所以在二大媽看來,劉光福這小子其實是很有一些孝心的。
這件事情如果跟劉光福商量的話,劉光福說不定能夠幫忙出主意。
劉海中本來不打算尋求劉光福的主意。
但是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太大了。
他心中也沒有底兒。
所以猶豫了片刻之後,劉海中點點頭說道“那行,今天我就去找那個畜生。”
二大媽連忙說道“這次你去找劉光福態度千萬要好,千萬不能動不動就跟劉光福吵架,他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教訓他。
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們兩個肯定沒說兩句話又吵了起來。
如果是那樣的話,你找劉光福就沒有任何意義了,還因此把劉光福得罪了,你要知道咱們現在就隻有這麼一個能說得上話的兒子了,要是咱們兩個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該怎麼辦呢?”
二大媽囉裡八嗦的說了一大堆,劉海中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他不耐煩的衝著二大媽擺擺手說道“老婆子,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再說了,我是他爹,他是我兒子,我教訓他。他敢反抗嗎?”
見到劉海中如此的不在意,二大媽也沒有辦法。
因為考慮到馬上就要去出售古董,所以劉海中也沒有耽誤時間,吃完飯之後就騎上自行車,來到了軋鋼廠的大門前。
按理說許大茂這是因為私事要找劉光福,應該直接去劉光福的家裡麵。
但是劉光福在搬完家之後,壓根就沒有把地址告訴許大茂。
劉海中來到紮鋼廠的時候正碰上下班,工人們紛紛從工廠裡麵走了出來。
看到許大茂站在外麵,大部分工人都沒有理會他。
但是。
一個身穿工裝的年輕人錯湊了上來。
劉海中看到來人,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他連忙扭過頭去。
這個人名叫鐘山,他也是車間裡麵的工人,在車間裡麵的時候就跟劉海中的關係不好。
劉海中還仰仗著自己是大師傅的身份,狠狠的教訓過鐘山幾次。
現在鐘山看到劉海中落了難,自然要來數落劉海中兩句。
他絕對不會因為劉海中的躲避而放棄這次機會。
恰恰相反,劉海中越躲避他越興奮。
鐘山大搖大擺的走到劉海中跟前。
他冷笑著說道“劉海中。怎麼著?我現在應該是喊你劉大師傅還是無業遊民呢?”
劉海中聽到這話冷哼了一聲說道“鐘山。以前的事情早就過去了。咱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你用不著這樣子了吧?”
“劉海中。你這家夥也太可惡了吧。當初你欺負我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鐘山咬著牙說道。
其實鐘山之所以如此憤怒,也是尤其具體原因的。
鐘山的家庭條件不錯,父母都是工人,每個月能拿八九十塊錢的工資。
當初在鐘山準備進入軋鋼廠的時候,劉海中就想收他當徒弟。
原因很簡單,他徒弟這麼有錢,到時候豈不是得多孝敬他一點東西嗎?
但是鐘山早就打聽清楚了劉海中的底細。
他很清楚劉海中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一旦成了劉海中的徒弟,劉海中非但不會教授你任何知識。
反而會以此為要挾。
所以說鐘山便拒絕了劉海中的請求。
劉海中可是個大師傅。
一般來說他收彆人當徒弟,彆人都會屁顛屁顛的,誰知道竟然被鐘山拒絕了。
劉海中說的實在是太丟麵子了。
所以說。
自從進到車間裡麵之後,他就一直對鐘山不滿。
劉海中是大師傅掌控著車間內工人的技術考核。
鐘山在進到車間之後也算是比較平衡,像他這樣的年輕人,隻要努力工作兩年,總能夠晉升的。
但是鐘山在車間裡麵遲遲沒有晉升為二級工人。
就是因為劉海中從中作梗。
在這個年月裡麵,晉升是工人最大的事情,級彆高的工人能拿比較高的工資。
並且。
級彆高的工人,在車間裡麵話語權還比較大。
所以說鐘山這幾年過得很鬱悶。
他覺得罪魁禍首就是劉海中。
鐘山冷笑著看向劉海中說道“許大茂你這個小偷,你還有臉跑到咱們紮鋼廠來。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紮鋼廠的人不能拿你怎麼樣呢?”
現在下班的工人們本來沒有注意到劉海中,現在聽到這話都圍了過來。
他們衝著劉海中指指點點的說道。
“這個人好像是咱們廠以前的大師傅劉海中吧。“
“就是他,這家夥因為偷東西被咱們軋鋼廠開除了。他算得上是咱們軋鋼廠開除的級彆最高的工人了。”
“好家夥,現在他被開除了,竟然還敢來到咱們紮鋼廠門口。他是不是覺得咱們不能拿他怎麼樣呢?”
“我看啊,咱們應該將他暴揍一頓。”
那些工人們說這話,挽起袖子就要去收拾劉海中。
劉海中下的臉色都發白了。
他連忙擺擺手說“你們可能誤會了,我並不是故意來到咱們軋鋼廠的。我今天之所以會來到這裡,那是因為我找我兒子有一件事情。”
聽到這話,那些工人們才想起來,劉海中的兒子就是劉光福。
劉光福平時在工廠裡麵特彆喜歡幫助彆人。
誰家有了個困難,他總是會在第1個時間幫忙。
所以工人們對劉光福的印象都還不錯。
現在聽到許大茂這樣說,工人們都停住了手。
“劉光福呢,下班了沒有啊?”
“還沒有吧,劉光福現在是新車間的組長,他工作很認真負責的,肯定要等新車間的工人們都走完了,他才會下班。”
“要不咱們派個人去喊劉光福吧。不然的話讓這老東西在這裡等著也不是個辦法,太丟咱們紮鋼廠的臉了。”
工人們商量了兩句,覺得劉海中留在這裡,實在是太丟臉了,所以他們進到軋鋼廠裡麵把劉光福喊了出來。
劉光福本來打算下了班之後去找自己的對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