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著持續了半個多月,郭大侉子終於感覺出不對勁了
他讓那個女人明天就跟他結婚,那個女人一口答應下來,並且表示結婚需要彩禮
這種借口其實是比較扯淡的。
畢竟那個女人已經三十多歲了,在這個年月就連很多小姑娘結婚也不需要彩禮
隻不過郭大侉子色迷心竅,著急著結婚,並沒有多想,當時就給了那女人五塊錢
那個女人拿到錢之後,從此就消失不見了。
郭大侉子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了
後來一打聽那個女人隻不過是郊區的一個女社員。
平日裡他不在生產隊裡麵乾活,就靠著在京城騙這些老男人為生
一般那些老實的男人被騙了之後,因為這件事情非常的丟人,所以他們並不會聲張出來
但是我大胯子可不是什麼善茬,他這一次足足賠進去了五六十塊錢,這五六十塊錢他需要一整年的時間才能夠積攢下來
所以郭大侉子就把這件事情報告給了保衛科
郭大侉子希望能夠找回被騙走的錢。
隻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保衛科雖然抓到了那個女人,但是那個女人已經把錢花的一乾二淨了
最重要的是那些錢都是郭大侉子自願送給那個女人的。
所以說也沒有辦法下定論。
郭大侉子隻能捏著鼻子認倒黴了
這件事情傳揚出去之後,工廠裡麵的工人們都笑話郭大侉子
劉大紅這個女人平日裡一向看不起像郭大侉子這種男人。
自然要趁機調戲他一番了
郭大侉子被笑話了,並沒有生氣,笑嗬嗬的湊過去說道“劉大紅現在外麵有人找你,麻煩你出去一趟”
聽到這話劉大紅有一點愣住了,現在是上班時間,一般工人們都不會來找他的
郭大胯子看劉大紅站在這裡不動,連忙又說道“劉大紅,那個人身上穿的是灰色中山裝看上去像是廠裡麵的領導,你如果不想見他的話,我現在就出去告訴那家夥,讓他滾蛋,以後不要再來打擾你了”
劉大紅可以不見普通的工人,但是如果廠領導來找他的話,他肯定不能夠推辭了。
再說了劉大紅現在也搞不清楚對方的身份
他衝著郭大侉子點點頭說道“那行,我就來”
一般來說,工人在離開工位之前,要把自己的工作交給彆的工友,以免耽誤了車間裡麵的生產工作,但是劉大紅的工作非常的清閒,壓根就不需要交接
他跟著郭大侉子一塊出了車間之後,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郭大侉子指著站在樹林裡的許大茂說道“劉大紅,你看就是那位領導”
彆看許大茂以前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放映員。
但是他在軋鋼廠裡麵的名聲非常的響亮,軋鋼廠裡麵大部分的人都認識許大茂,劉大紅也是如此
看到站在那裡的是許大茂。
劉大紅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扭過頭看著誇大誇子說道“郭大侉子,你什麼意思啊?你是不是想騙我?
我可告訴你了,等一會兒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咱們的車間主任!你小子就等著挨批評吧”
聽到劉大紅的話,郭大侉子哈哈大笑兩聲說道“劉大紅,你這可是誤會我了啊,你覺得那個人不是廠領導嗎?我哪一點說錯了”
不得不說,郭大侉子還是非常雞賊的。
沒有錯,許大茂確實是廠領導,從這一點來說他並沒有說錯
隻不過劉大紅並不願意聽他辯解,轉過身就想離開。
他很清楚許大茂就是一個無賴,他不想跟無賴打交道
這個時候許大茂不慌不忙的衝著劉大紅喊了一聲“劉大紅,我現在剛從咱們軋鋼廠王副廠長的辦公室裡麵出來,有一點事情想要找你”
這句話的重點並不在有事情找劉大紅。
而在於許大茂是從王副廠長的辦公室裡麵走出來的
劉大紅頓時感覺到不妙。
停住了腳步。
他搞不清楚許大茂到底知道什麼,也搞不清楚許大茂到底要乾什麼
郭大侉子剛才被訓斥了一頓,本來早就想溜走了。
隻不過因為擔心把劉大紅得罪苦了,所以才一直站在旁邊。
現在看到劉大紅竟然停住了腳步,他知道自己再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你們兩個聊,我現在要馬上回車間裡麵工作了”
郭大胯子轉過身,一溜煙的跑了
這個小樹林非常的僻靜,周圍沒有其他的工人。
劉大紅走到許大茂跟前。
看了看許大茂淡淡的說道“你就是許大茂吧”
許大茂哈哈大笑,兩聲說道“喲嗬,我還真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夠知道我的名字,看來我許大茂在軋鋼廠裡麵還算是有一點名氣啊”
聽到許大茂的話,劉大紅撇了撇嘴說的“什麼名聲啊?咱們紮鋼廠裡麵的女工人有一個算一個,誰不知道你許大茂是無賴啊”
聽到這話,許大茂的臉色頓時變得有點尷尬起來了
雖然他自認為是無賴,但是這種事情讓彆人講出來總的意思不好聽
再說了,許大茂現在是軋鋼廠裡麵的領導了。
被人認為是無賴的話,那以後對它的發展也會有所影響
許大茂笑著說的“劉大紅,你這肯定是誤會了。
我這個人隻不過是喜歡關心工人罷了,我喜歡同工人聊天,了解他們的所思所想,這是當領導所必須具備的素質
”
劉大紅在軋鋼廠裡麵工作了十多年了,也見過不少領導,也見過不少無賴,但是像許大茂這種領導無賴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許大茂我見過不要臉的,但是沒有見過像你這樣不要臉的!什麼關心工人呢?
我看你隻不過是關心女工人罷了!
許大茂,我可告訴你,我可不是一般的女工人,你小子要是敢跟我玩花花腸子的話,那麼對不起,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劉大紅這其實是在警告許大茂,讓許大茂等一會兒老實一點,千萬不要起什麼歪心思
許大茂聽到這話並沒有生氣,而是從兜裡摸出一根煙,點上之後淡淡的抽了兩口
他抬起頭看著劉大紅說道“劉大紅同誌,你是不是以為自己的事情做得非常隱秘,所以說沒有人知道你跟張科長之間的關係呢?我可告訴你了,我許大茂什麼都知道了”
聽到許大茂的話,劉大紅再也沒有辦法保持剛才的鎮定了,他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