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邊走邊思索,如何懲治傻柱。
傻柱是個混不吝,凶名在外。
一般人根本不敢對付他。
許大茂在工廠外,也認識幾個青皮。
但現在是上班時間,進不了廠。
難道要等等...
不行,不能等!
許大茂恨不得下一秒,傻柱就跪在他麵前叫爺爺。
對了!
可以找王大瓜,王二瓜兩兄弟。
軋鋼廠有一萬多人,再加上工人是國家職工,是正規編製。
即使廠長也無法輕易辭退。
有恃無恐之下,難免出現一些刺頭。
王大瓜和王二瓜兄弟兩個,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凡是壞事,沒有他們不乾的,就是廠子裡的攪屎棍子。
這兩個兄弟曾跟許大茂一起趴在澡堂窗戶上,偷窺過女工洗澡。
算得上是同窗之誼。
許大茂打定主意,向五車間走去。
走到車間門口,聽到裡麵傳來的轟隆隆機器聲,沒有進去。
而是轉身向車間後走去。
果然,王大瓜和王二瓜兩兄弟,身穿墨綠軍大衣,正蹲角落裡。
共享香煙。
王大瓜吸兩口,眯著眼,吐出一口煙霧。
把煙屁股遞給王二瓜。
王二瓜猛吸兩口,也眯起眼。
聽到腳步聲,兩人麵色平靜,繼續抽煙。
在工廠裡,沒人想惹攪屎棍子。
看到是許大茂,才站起來。
這小子可是戰友。
王大瓜咧著嘴笑:“大茂,沒下鄉放電影?”
許大茂懶得寒暄,直接說:“大瓜,二瓜,我請你倆收拾個人。”
“收拾人?老本行啊。”王大瓜眼睛瞪大,一臉喜色,把煙屁股甩到地上。
這小子是來送錢的。
“收拾誰?”王二瓜沉聲。
許大茂一臉陰毒:“傻柱!”
聽到這個名字,王大瓜和王二瓜臉上的笑容消退,神情難堪起來。
傻柱是個混不吝,平常人不是對手,特彆擅長飛踹。
一腳踹中心窩,老疼了。
“大茂,傻柱就算了,俺兄弟不是他對手。”王二瓜訕笑。
他們能成為軋鋼廠的刺頭,最大的優點,就是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要不然,有多少個王大瓜,都會被保衛科收拾掉。
許大茂不屑:“怕啥,那小子受傷了,都吐血了!”
“吐血了?”
“我親眼所見!”
許大茂見兩個瓜麵色狐疑,繼續說:“我又沒讓你們正麵乾傻柱。”
“你們不會躲到一個角落裡,打悶棍?”
兩個瓜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點頭,這個方法行。
但是...
還沒等兩個瓜開口,許大茂就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大團結:“不會讓兩位兄弟白忙活!”
兩個瓜的眼睛盯在大團結上,挪不開。
刺頭也要吃飯。
“放心吧,大茂哥,俺兩兄弟一定把傻柱收拾得服服帖帖。”
許大茂生性陰險,當然不會放心兩個刺頭。
他要跟著,親眼看到傻柱被揍的慘樣。
兩個瓜從車間找來一根撬棍,藏在棉襖裡,向食堂走去。
許大茂遠遠跟著,哼著小曲。
“祖國的金山上放光芒...是那金色的太陽...”
也是趕巧了。
傻柱上午茶水喝得多,大白菜炒小白菜做到一半,就憋不住。
“馬華,來替師傅一會。”
“好嘞!”
傻柱彎著腰,向旁邊的廁所走去。
兩個瓜看到傻柱走出來,閃身躲到樹後。
“傻柱進廁所了。”
“這沒人,咱們就守在廁所門口。”
兩人分彆把守在兩邊,一人手持鋼撬,一人手拿麻袋。
傻柱灑過水後,擰一擰,抖一抖。
渾身輕鬆。
邁著快樂的小步伐,走出廁所。
剛走兩步,眼前一黑,被套在麻袋裡。
窩艸,哪個鱉孫襲擊俺?
念頭還沒化成聲音從嘴中傳出,就覺得腦殼一陣劇痛,眼前直冒金星。
晃悠著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