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衛東聽到這話,心中覺得好笑。
這幫噙獸的思路真是清奇。
上前一步,烏黑雙眸直盯易中海的雙眼。
冷笑道:“是我耽誤大夥睡覺,還是賈張氏胡攪蠻纏?”
昏黃燈光下,易中海被銳利目光,盯的心中發虛,訕訕低下頭。
暗恨:我就不應該替賈家出這個頭。
王衛東又轉頭看向閻埠貴和劉海中。
“二大爺,三大爺,你們也是管事大爺,說句公道話吧!”
戰勝對手的法寶,就是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組建統一戰線。
劉海中是個官迷,正巴結自己,希望能通過自己和楊廠長牽上線。
閻埠貴是個小精明,前兩天剛得了兩捆白菜。
他們應該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果然。
劉海中輕咳一聲,雙手背負在後,挺著肥頭大耳,一副領導模樣:
“我說,易海中同誌,你沒搞清楚事實,就批評王衛東,這可是在犯經驗主義的錯誤!”
閻埠貴抿了抿嘴唇,搖頭晃腦道:“孔子曰,有因必有果,衛東批評一大爺,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們對易中海庇護賈家的行為,早就不滿。
正好借王衛東挫挫易中海的威風。
兩位管事大爺的話,讓易中海心中一沉。
王衛東這小子,竟不知不覺把這兩個家夥拉攏過去了。
太可怕!
易中海沒辦法,隻得給賈張氏使眼色,希望她能給個靠譜的說法。
“老嫂子,你半夜敲王衛東家門,肯定是有委屈,是吧?”
“那是當然!”
賈張氏啐一口吐沫,惡毒的盯著王衛東。
“
那天要不是王衛東在軋鋼廠領導麵前胡說八道,怎麼會把他們引起倉庫?”
俺家秦淮茹,怎麼會被抓?”
我家的情況大家夥都知道,一家老小,全指望著秦淮茹那點工資吃飯。
但她一個月就那麼點錢,哪夠用啊!不就得找人借嗎?
本來好端端的借糧,到了他王衛東那,嘴唇一碰,就成了亂搞男女關係。
亂搞男女關係,可是要判刑的,誰敢承認!
害得秦淮茹跟我被關了半個月。
我讓他賠錢,有問題?
”
在保衛科羈押室裡,獄友秦淮茹告訴賈張氏,那二十塊飯票是借李副廠長的。
因為借糧票時,被王衛東帶人堵在了倉庫,怕被人誤解是在搞破鞋,才沒敢承認。
賈張氏當時就說,還是俺這兒媳婦本事大,並叮囑她,以後要多跟李副廠長套套近乎。
……
易中海聽到這話,頓時鬆一口氣。
還好賈張氏這一次沒有胡鬨,要不然真不好收場。
他又昂起頭,臉上掛上管事大爺特有的威嚴:
“的確,本來大家都一個院子的,也算得上是知根知底,這秦淮茹什麼樣的人,大家夥都知道,她哪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啊?”
“王衛東,你這樣做,太不應該了!”
場外的秦淮茹見時機已到,輕撩一下頭發,眼眶紅潤起來,可憐兮兮的綠茶婊頓時上身。
然後,小步擠進人群,站在燈光下。
讓眾人借助屋內散射出來的昏黃燈光,能看清楚她的模樣。
眾人雖然對王衛東很信任,但是看到秦淮茹委屈的樣子,頓時議論紛紛:
“看人家秦淮茹都哭了,一定很委屈。”
“都是一個大院的,不能幫忙遮掩一下?”
“是啊,王衛東這一次好像真有點過分了。”
“唉,賈張氏這一次算是有理了,王衛東等著賠錢吧!”
....
賈張氏聽到議論聲,心中一喜,指著王衛東的鼻子怒吼:
“
我跟秦淮茹坐了半個月牢。
這半個月肯定沒工資算了,加上廠裡還要罰款。
你王衛東,必須賠我們這筆錢,兩百塊!
還有,再當著大家夥的麵,給我們鞠躬道歉。
要不然這事沒完!
”
聽到賈張氏竟然張口就要王衛東賠償兩百塊,眾人頓時沉默不語了。
兩百塊啊,這秦淮茹工作一年,也掙不了這個錢吧?
也虧賈張氏能說得出口。
就連易中海都皺起了眉頭,這價格要得有點多了。
更何況王衛東這小子不好惹,適可而止吧!
他正想出言相勸。
啪啪啪~
王衛東忍不住給賈張氏鼓起了掌。
什麼叫信口開河,什麼叫憑空捏造?
王衛東覺得自己小瞧了賈張氏,這人才是顛倒黑白的高手啊!
在後世,肯定是自媒體大v。
既然這樣,那就怨不得我了。
旭東哥...冬天冷,就多戴一頂帽子吧。
賈張氏看到王衛東竟然鼓掌,心中驚呼,這小子被嚇傻了?
易海中卻是神情一凜,不好,這小子有後招。
正在沉浸在演出中的秦淮茹,想到一件事,臉色突然大變。
王衛東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走到秦淮茹麵前。
盯著她那張粉嫩白皙的小臉,冷聲道:“秦淮茹同誌,你覺得我該賠錢嗎?”
秦淮茹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小臉頓時漲紅,小嘴巴吞吞吐吐:“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