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仔細聽那吵架的聲音,明顯有一道是易大媽的。
王衛東摸了摸下巴,正想著要不要去圍觀一下的時候,後院突然傳來了喊救命的淒慘聲音。
王衛東與張木匠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往後院的方向跑去。
這吵架歸吵架,打起來也沒事,可要是鬨出人命的話,事情就大條了。
兩人趕到後院的時候,許大茂父母正將易大媽按在地上狠抽。
許大茂母親按著易大媽的腦袋,許大茂父親使勁用腳踹。
邊踹還邊罵:“你們四合院的人,都是畜牲,連累我兒子進了監獄。”
“啊啊啊啊!”
易大媽慘叫連連,她頭發淩亂,臉上已經多了好幾道血口子。
而聾老太太則是拿著拐杖,抽打著許大茂的父母。
然而她年老體衰,加上冬天的,大家身上都穿著棉襖,她那點力氣打在身上,跟蚊子咬差不多。
眼看著許母已經把手掐在易大媽脖子上,王衛東和張木匠連忙上前把人拉開,可彆真給鬨出人命來了。
易大媽雖然掙脫了許大茂父母的毒手,卻渾身疼痛,起不了身,隻能躺在地上呻吟。
……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許母被拉開後,還不停的掙紮著,想要繼續上前教訓易大媽。
許父一看自己的媳婦被拉走了,也顧不得再教訓易大媽,立馬轉過頭,指著王衛東和張木匠喝道:“你們兩個,放開我媳婦!”
話音剛落,聾老太太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
“許二驢,你鬨夠了沒有!”
被聾老太太這麼一吼,許父放棄了撲向王衛東跟張木匠的打算,隻是仍舊一臉陰沉的看著他們。
王衛東跟張木匠見此也放開了許母,相視了一眼後,一同返身往外走去。
這都沒戲看了,還留下來乾嘛?
然而沒走兩步,聾老太太就喊住了王衛東。
“小王,你留一下!”
王衛東腳步停頓了一下,回頭看了看還躺在地上的易大媽,已經猜到了聾老太太想做什麼。
於是他嗤笑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早就撕破臉了,誰還願意搭理你啊!
真當自己年紀大就能為所欲為啊?王八的年紀不是更大!
看到王衛東那一臉不屑的樣子,聾老太太的拐杖重重的頓在地上,把青磚地麵敲得“梆梆”響。
第三次了,這是王衛東第三次甩她臉了。
聾老太太哪曾受過這種委屈啊。
以往這院子裡的人見到她都得捧著她,讓著她。
自從王衛東來了之後,她就處處受挫。
不但把她的‘兒子’‘孫子’折騰進去了,現在連‘孫媳婦’都遭了一頓打。
對於這個偏心的老太太來說,所有的過錯都是王衛東的,他要不搬進來,什麼事都沒有。
一旁的許氏夫婦看著聾老太太一臉陰沉的模樣,心中很是解氣。
他兩在這院子也住了十幾二十年了,一直到許大茂頂替了放映員的崗位,兩人才去了鄉下。
對聾老太太的脾性了解得很。
本來他們今天過來也沒想著找聾老太太麻煩,結果剛跟易中海家的吵上,她就跳了出來。
要不是看在她年紀大,怕弄出個好歹的話,許氏夫婦很想連著聾老太太一起揍。
要不是她一直縱容著傻柱跟易中海,他們家的許大茂哪會進去啊。
看到她在王衛東那吃癟,兩人都感覺出了口惡氣。
眼看著王衛東已經走遠了,許氏夫婦相視一眼,也跟著走了,任憑聾老太太在那怎麼叫喊都沒用。
最後院子裡就隻剩下聾老太太跟易大媽兩人,可謂是叫天不靈,叫地不應。
這個時間點,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哪會有人來搭理她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