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代表這話提醒了陳經理跟李主任兩人,立馬也跟著在一旁勸說起王衛東。
就連一直默不作聲,跟個小透明似的江德銘,也悄聲勸說王衛東。
王衛東這邊正愁著該怎麼將自己抽到的底盤設計圖給拿出來,好為國家做貢獻。
有了顧問這個名頭,之後就能名正言順的參與進去。
假裝推脫了幾句之後,便勉為其難地接受下來。
這顧問的名頭可不是白掛的,該有的待遇一樣不少。
也就是說,王衛東從今天開始,可以多領一份工資了。
而且往長遠一點想,軋鋼廠那邊在聽說這事之後,肯定也會想方設法的挽留王衛東。
升職加薪就在眼前啊!
這麼一想,王衛東心裡彆提有多美了。
隻要不是鹹魚,肯定會想著上進的。
而且他頭銜越多,等風刮起來的時候,保護傘就越多,到時候誰能動他?
拒絕了陳經理他們的午飯邀請後,王衛東和江德銘坐車回到了軋鋼廠。
江德銘這個家夥剛下車,就迫不及待跑去找楊廠長了。
王衛東對此也不驚訝,江德銘雖然是二手科學家,裝了一腦袋漿糊。
不過好歹是青華高材生,楊廠長親自從部裡請來的。
肯定還接受了彆的研究任務。
再說了,江德銘要不去彙報的話,他還怎麼升職加薪?
心情倍好的王衛東哼著小曲,就準備去食堂打飯。
然而沒走兩步,他就想起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醫務室裡,兩天沒坐班的丁秋楠正在給一位年輕小夥量血壓,後麵排了幾十個病人。
她烏黑雙眸盯著血壓計,秀眉緊蹙,“王大壯,你確定自己有高血壓?”
“確定,太確定了,丁大夫,我給你說,昨天我在車磨具,突然覺得頭暈眼花,這不是高血壓,是什麼?”年輕小夥腆著臉笑。
丁秋楠拿出處方單,刷刷地畫出兩個鬼畫符,遞了過去:“去打針吧。”
“打針?”年輕小夥臉上的笑容頓消,愣了一下。
他之前可是打聽過,高血壓是慢性病,隻用喝草藥。
丁秋楠仰著光滑白潔的下巴,笑道:
“對,打針,我覺得你患的是假性高血壓,所以呢,你以後每天下班前,就來讓隔壁的王醫生打一針。”
“對了,忘記告訴你們,咱們軋鋼廠把以前做獸醫的王醫生聘請過來了,專門替你們打針。”
年輕小夥聞言,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傻柱當時挨針的事情,已經傳遍全廠,據說傻柱可是被一根鋼針戳了,疼了足足三天。
他連聲道:“丁醫生,我覺得,聽了您的話後,我的高血壓已經好了!”
說著,他拍了拍胸脯,握著拳頭做了一個有力的手勢,然後一溜煙地跑了。
丁秋楠抬起眼皮,嘴角噙著笑意:“下一位!”
排在後麵的小夥子,打了一個機靈,也拍了拍胸脯:“丁醫生,我也好了,再見...”
然後,後麵的病人們,一個個沒等丁秋楠開口,就掀開棉布簾子,逃出衛生室。
不到兩分鐘,幾十位身患重病的小夥子就全部康複。
這簡直是醫學史上的奇跡。
直接把她旁邊的周醫生看得目瞪口呆。
許久才緩過神來,幽幽的歎了一聲:“秋楠,你這樣做,合適嗎?咱們醫生可不能亂開藥。”
丁秋楠把處方箋擺到她麵前,笑道:“周姐,我開的是五十毫升葡萄糖,即使注射了,除了讓病人疼一點外,沒有任何副作用。”
“你呀,你呀,看著跟個冰山美人似的,其實是個古靈精怪,將來誰娶了你,可有他受的罪嘍。”周醫生苦笑搖頭。
“周姐...你又取笑我!”丁秋楠羞紅臉。
兩人正閒聊著,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們身前。
玻璃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灑落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一層淡金色彩。
抬起頭,丁秋楠就看到了王衛東那尷尬的笑臉。
“丁醫生,不好意思,今天早上臨時有事,才剛進大門,就被人拉出去辦事了,沒來得及通知你。”王衛東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丁秋楠聽完後垂下了頭。
她生氣了,她很生氣了!
上午她可是在倉庫外足足等了一個小時。
一句道歉的話,就能夠彌補嗎?
丁秋楠有心板起臉說幾句狠話,讓眼前這個男人從此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