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說我又沒什麼損失,沒必要死抓著這件事?
易中海啊易中海,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哪個牲口的褲襠沒拉好,把你給露出來了?
你敢說這事你從頭到尾都不知道?
這時候知道跳出來裝好人了?還真夠能耐的!
我這裡就一個字——滾你大爺的。
今兒個我還非得把這個事情追究到底了!”
王衛東這番粗口,讓眾人心中一凜。
差點忘記了,王衛東可是卡車司機。
這年代,卡車司機以粗魯著稱,說句話不帶娘字,就算是斯文。
易中海哪曾被人這麼指著鼻子臭罵過?
頓時氣的臉色通紅,緊握著一雙拳頭,那怒瞪的雙眼,看著像是隨時會朝王衛東撲過去一樣。
撲過來吧,彆忍著了,快動手吧!
王衛東心裡默默地期待著,要是易中海衝過來,那就能借機暴打他一頓了。
早就看著老不死不順眼了,上次讓他逃過了一劫,看他這次有沒那麼好運。
而周圍眾人的表現也很有意思,不但沒有去拉易中海,反而還給他讓出了一個空擋,似是巴不得易中海對王衛東出手一樣。
“夠了!王衛東,老易好歹也是長輩,你連長輩都敢指著鼻子罵,要沒人看到的話,是不是想動手了?!”
在易大媽的攙扶下,聾老太太走入屋內。
幾天不見,她蒼老了許多,滿是皺紋的臉龐乾巴的瘦,顴骨隆起很高就像凸起的墳塚,兩片薄薄的嘴唇被牙齒撐起來高高的翹著,整個人看起來陰森無比。
唯一不變的就是渾濁的眼球中,不時閃爍出滲人的精光。
待看到傻柱那一嘴的鮮血,及少了兩顆門牙的慘狀,聾老太太心頭似乎被尖刀猛插。
手中的拐杖重重的頓在地上,冷著臉子瞪著王衛東。
不用問她也知道,這傷肯定是王衛東打的。
除了他,整個院子就沒有人是傻柱的對手。
“王衛東!你乾的好事!”
麵對聾老太太的怒吼,王衛東側過臉,隻當沒聽到。
聾老太太是五保戶,還曾經縫過軍鞋,地位非同一般。
再加上她現在狀態異常,隨時可能躺屍。
王衛東相信,隻要自己怒斥她一句,或者是動她一根手指頭。
她也許不介意躺下碰個瓷。
國人一直講究尊老愛幼,死者為大。
到時候,王衛東有理也講不清楚。
最好的辦法,就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
王衛東把目光投向王主任,道:“王主任,這事你都清楚了,要帶人走就趕緊的,我這還想早點休息呢!”
總是在彆人家裡鬨也不是個事,這個要求合情合理。
王主任身為政府的代表,自當主持公道。
她掃了眼易中海跟聾老太太。
那聾老太太的作風他也聽說過,就是個偏心眼的老無賴。
仗著自己年紀大,是五保戶,經常對人頤氣指使。
彆人看在她那半截入土的身子不給她計較,王主任代表著官方,用不著買她的賬。
指著劉海中,傻柱幾人說道:“你們幾個,跟我去街道辦一趟吧,彆想著能逃脫,後果你們知道!”
被點到名的傻柱等人都低下了頭,就連賈張氏也不敢造次,之前的牢獄經曆已經給她上了一課,院裡的人會怕她,外麵的人可不會。
眼看著傻柱跟秦淮茹要被帶走,聾老太太跟易中海都急了。
“小王,能不能給我個麵子?我家柱子不是故意的,這裡邊肯定有什麼誤會!”聾老太太試著向王主任求情道。
易中海也在一旁幫腔,道:“是啊,王主任,沒必要把人帶回去吧?這秦寡婦家裡還有兩小娃娃呢,這大半個月,整天吃不好睡不好,哭著喊著要找娘,這剛回來不久,您就又把人給帶走了,這……這說不過去吧?”
王主任聞言臉色一正,冷聲說道:“在他們誣陷彆人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點,處不處置,怎麼處置,這不是我說了算,更不是你們說了算!”
易中海臉色一僵,嘴巴蠕動了幾下,終歸沒有再說什麼。
聾老太太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惱怒,握著拐杖的手緊了又鬆。
最後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傻柱幾人被王主任帶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