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沒看到被公安捆走了嘛,公安同誌抓人,能抓錯?”
“我覺得許家這次犯得事不會小,因為我看到了公安腰間都彆著家夥。”
“嘶...沒想到,我們竟然和一個罪犯同住一個大院。”
....
易中海家。
大院裡的人都去看王衛東的電視,讓易中海有點難受。
他板著臉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老頭子,老頭子,韓所帶了幾名公安進了王衛東家!”一大媽邁著小腳跑進來,麵帶喜色。
“什麼?你看清楚了?”易中海猛地站起身。
“當然,韓所已經來過咱們大院好幾次,我人不錯!”一大媽嘴巴合不攏。
“好!好!天助我也,這一次王衛東死定了!”易中海背著手,興奮地在屋內走來走去。
現在已經天黑了,公安同誌如此大動乾戈,絕對不會隻為了王衛東聊天。
嗯,這一次,王衛東這小子,一定會被判刑。
不,不,是被打槍子!
易中海猛地站定,大手一揮:“老太婆,把我珍藏的那瓶大麥酒注1)拿出來!”
一大媽進到裡屋,從櫃子角落裡摸出一瓶酒,又取出一個酒杯,擺在桌子上。
“今天心情好,我要好好喝兩杯。你去探探情況!”易中海迫不及待地倒上一杯酒,一飲而儘,嘖嘖兩口,臉上滿是沉醉。
一大媽快步走出去,片刻之後,她又走了回來,臉上滿是驚慌。
“老頭子,不好了,公安同誌把許大茂一家三口抓走了!”
“啥?”易中海猛地站起身,不小心把酒瓶帶倒了。
白酒順著桌子,流淌了一地,易中海恍然不知。
說好的是王衛東被抓,怎麼變成許大茂了呢?
...
賈家。
三個孩子都在大院裡看電視。
秦淮茹並沒有去,因為賈旭東又拉在床上了。
她聽到大院裡傳來的動靜,拿著沾滿汙穢的床單走到門口。
看到公安同誌進了王衛東屋裡,心臟頓時一陣莫名的狂跳。
王衛東這是又咋了?
賈張氏在大院裡看電視,看到半截,藥癮發作了。
連忙跑進屋裡,從抽屜中翻出鎮痛片,吞下三片。
渾身頓時一陣舒坦,正準備接著去看電視,秦淮茹站在門口。
冷笑一聲:“秦淮茹你這個懶貨,咋還不去洗被單?明天被單曬不乾,俺家旭東怎麼睡覺!”
她話說完,見秦淮茹站在門口,看向大院裡,心中頓時起疑。
也走過去,正好看到公安同誌的背影。
“哼!讓我說中了吧,王衛東這小賊遭報應了吧!”賈張氏啐了一口吐沫,一臉惡毒。
她本想繼續去看電視,腳邁出一半,又收了回來。
轉身看向秦淮茹,吞咽一口吐沫:“好兒媳,你說,如果王衛東被抓起來,他家這台電視機是不是就歸我們了?”
電視機?
秦淮茹回過頭,不可思議的看向賈張氏。
這老虔婆竟然看中了王衛東家的電視機,簡直是癡人說夢!
當然,秦淮茹在王衛東剛搬進四合院時,也想吃王衛東的那塊肉。
但是,那隻是肉,總共也超不過五塊錢。
這可是電視機,是高檔商品,秦淮茹隻在李副廠長家裡見過。
賈張氏沒注意到秦淮茹的臉色,還沉浸在幻想中。
“電視機還不夠,我還要王衛東家的冰箱,洗衣機。
對了,王衛東家的床也不錯。
還有,棒梗也大了,咱家房屋太小。
乾脆你去找一大爺和李副廠長。
讓他們出麵把王衛東的房子分給咱們。”
賈張氏說完,看到秦淮茹還扶著門框愣在那裡,還以為她難為情。
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怒罵道:“你不就是張張嘴的事,值得這麼為難嗎?”
“上一次,你帶李副廠長把我從保衛科保出來,就做得很好。
女人嘛,不就那麼一回事。
反正你也不是黃花大閨女了。
多給孩子們掙點,咱們家的日子也會寬裕一些。
你要是膽敢不願意,我就讓賈旭東給你離婚。
把你趕回農村去!”
這話讓秦淮茹心冷了下來,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為了這個家,她可是付出身體,付出了尊嚴。
可是,似乎還遠遠不夠。
這樣的日子,似乎看不到儘頭。
她眼眶中噙滿了淚水。
“我說的話,你聽到...嗝...”
賈張氏正準備繼續勸說秦淮茹,竟然看到公安同誌從王衛東屋裡出來了。
然後踹開了許家大門,把許家三口抓走了。
這...
這,這...
賈張氏的第一反應是,俺的電視機,俺的電冰箱,俺的屋子...
都沒了!
...
隨著許家三口被公安帶走,四合院逐漸又恢複了平靜。
眾人隻是閒聊了幾句,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電視上。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許家三口的命運,遠沒有電視節目值得關注。
王衛東這時也回到院子裡。
他正要繼續和大夥一起看電視,屁股才剛碰到凳子,外邊又傳來了一道聲音。
轉過頭,王衛東看到廠長秘書急匆匆的從外麵跑了進來。
眾人下意識的讓出一條路。
來到王衛東身邊後,廠長秘書什麼都沒說,拉著王衛東就往外走。
王衛東心知肯定又是因為婁曉娥的事情要找自己談話。
還是繼續裝作那副毫不知情的樣子,向廠長秘書問道:“周哥,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廠裡發生了重大變故,廠長有事情要找你談話。”
說到這裡,廠長秘書停頓了一下,四下看了。
才繼續說道:“衛東,你要做好心裡準備!”
...
注1:大麥酒乃是瀘州老窖的舊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