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辦王主任看到秦淮茹踉踉蹌蹌的向三號搶救室奔去,也隻得跟在後麵。
畢竟現在賈旭東生死未卜,不是處理這件事的時候。
搶救室外。
賈張氏已經癱倒在門口,頭發亂糟糟的,麵頰上皆是淚水。
她看到秦淮茹,頓時掙紮著站起身,伸出兩隻枯瘦,就要來抓秦淮茹的脖子。
“小賤人,今天我就要你給旭東陪葬!”
秦淮茹看到賈張氏已經瘋癲,內心叫苦不迭。
按照賢惠媳婦的人設,她現在不能躲。
但不躲,說不定會被賈張氏掐死。
這老虔婆最近吃得膘肥體壯,力氣可大了。
好在,街道辦王主任從後麵趕上來,攔在兩人中間。
“賈張氏,現在賈旭東正在搶救,你咒他死嗎?”
“呸,呸!”賈張氏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連啐幾口唾沫。
但她仍不準備放過秦淮茹。
“小賤人,就是因為你和易中海亂搞,才把俺旭東氣壞了,今天我打死你!”
她高喊著就要衝上去手撕秦淮茹,卻又被王主任攔下了。
“賈張氏,私刑犯法,這件事咱們街區會調查清楚。”
“調查清楚?已經很清楚了,就是她偷人,生下三個野種!”
賈張氏此時已經陷入暴走狀態,壓根不聽王主任的話,隔著王主任就要抓撓秦淮茹。
王主任自然不讓。
就在三人在搶救室外拉扯時,搶救室內的賈旭東已經走到了人生的儘頭。
他雙目無神的盯著頂棚上刺眼的白熾燈泡,心中充滿仇恨。
當初,師傅易中海把秦淮茹介紹給他時,他就感覺到不對勁。
秦淮茹雖是農村人,長得卻跟一朵鮮花般,而自己五短身材,相貌醜陋。
不過想到易中海和他情同父子,絕對不會欺騙他,賈旭東才滿心歡喜的把美嬌娘娶回家。
結果,新婚之夜,沒有落紅。
對此,秦淮茹解釋,她偷騎了易中海的自行車。
賈旭東再次接受。
他決心要和秦淮茹好好過一輩子。
於是,沒有讓她出去做幫工,就讓她待在家裡好好享福。
賈旭東卻在車間內拚命乾活,並且經常被易中海留下加班。
現在想來,這對狗男女一定是借著他加班的時間,在一起廝混。
後來,賈旭東受了傷,成了廢人,知道守不住三十如虎的秦淮茹。
也不在意她經常和彆人換肉包子。
媳婦嘛,自己不用,也是浪費。
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當做沒看到罷。
但是,賈旭東萬萬沒想到,秦淮茹竟然給他生了三個野種!
而且,三個野種的父親,還是被他視為親人的易中海。
賈旭東又想起了秦淮茹八個月就生下了棒梗。
他終於明白過來。
自始至終,他隻是易中海的工具。
可恨!
著實可恨!
賈旭東想痛罵這對賤人,喉嚨哽咽許久,也沒發出一絲聲響。
他心口一熱,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眼睛瞪大,瞳孔擴張,眼神開始渙散。
媽,要給我報仇!
...
旁邊,正準備搶救的醫生連忙拿出聽診器放在賈旭東的心口。
沒有聽到噗通的心跳聲。
醫生們相互對視一眼,搖搖頭。
這個病人本就癱瘓了那麼多年,一直靠著藥物維持著。
前兩天又食物中毒,丟了大半條命。
今天又得知媳婦偷人,三個孩子都不是自己的種。
能強撐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
“死亡是雪化為水,歸於大地,死亡是一滴水,沉入江河海洋...安歇吧。”
醫生感概兩句,伸出手想幫賈旭東把眼合上,試了幾下,那雙眼睛依然瞪大。
那兩顆已經黯淡下去的眼球,隱約透露出無窮的仇恨。
醫生隻能作罷,扭過頭,吩咐小護士:
“小張,人不行了,去通知家屬吧。”
小護士點點頭,快步走向門口。
...
此時,三人依然在外麵拉扯。
“吱寧”的開門聲,讓三人頓時停下手,猛地回過頭。
看到小護士麵色肅穆的走出來,賈張氏心中一跳,連忙衝上去:“護士同誌,俺家旭東怎麼樣了?”
“節哀順變吧....”小護士低下頭。
賈張氏頓覺天旋地轉,暈了過去,街道辦王主任連忙上去攙扶。
穀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