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你這個老叫驢,連自己的徒弟都搞,還是不是人?”
“俺們賈家可是倒了八輩子黴,幫人家養了三個孩子。”
“易中海,今天我要你為俺家旭東償命!”
四合院的空氣中彌漫著賈張氏惡毒的叫罵聲。
那些剛下班的工人們連飯都來不及做,就圍了上來。
賈旭東被氣死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全廠,大家夥都想看看賈張氏如何為兒子報仇。
不一會,易中海家門口就圍滿了人。
劉海中,二大媽,閻埠貴,三大媽都站在人群中,眯著眼睛看著賈張氏咒罵易中海。
誰都沒有上去勸慰和阻攔。
畢竟,賈旭東死了,還是氣死的,這件事必然需要一個交代。
如果這一切都是易中海造成的,那麼他必須得付出代價。
...
這時候,跪在賈張氏身邊的秦淮茹心情逐漸冷了下去,她雖然知道賈張氏堵住易中海的家門,必然會橫生波瀾。
但是萬萬沒想到賈張氏竟然自爆家醜,連賈家的臉麵都不要了。
秦淮茹感到一道道鄙夷的目光,向一把把尖銳的刀子一般向她射來,把她的棉襖切成碎片,讓她在冰天雪地裡,向這個世界敞開她所有的隱秘。
這種感覺讓秦淮茹不由攥緊拳頭。
她知道如果不阻止賈張氏,那麼她這一輩子就算毀了。
原來想著待賈張氏情緒平穩下來,再和她好好談談心,讓她接受這個事實。
現在隻能提前了。
秦淮茹深吸一口氣,跪著挪動到賈張氏身旁:“媽,你誤會我和易大爺了,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呸!清白?醫院的血型結果,還能有錯!”賈張氏對於秦淮茹是一點都不相信。
“我問過六院的劉醫生了,他說血型並不能當做鑒定親子關係的證據,有時候,人體會發生基因突變。”秦淮茹故意把聲音說得很大,讓圍觀的眾人都能夠清晰得聽到。
這時候,一直站在遠處的聾老太太緩緩睜開眼,嘴裡嘟囔了一句:“這個狐媚子,看來早有準備,雨水,扶我回屋。”
“早有準備?小秦姐姐哪有那麼多心眼,肯定是賈家奶奶誤會了。”何雨水攙著她,向遠處走去。
“你這個丫頭,就是太善良了,人啊,穿上衣服是人,脫了衣服就是動物。”聾老太太歎息一聲,在何雨水的攙扶下,回家了。
...
人群中,賈張氏麵對秦淮茹的說辭,愈加憤怒了。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這個小賤人還敢胡謅,簡直該死。
她站起身,“呸”了一口吐沫,直接啐到了秦淮茹的麵頰上,這還不算完,她看到秦淮茹那副可憐楚楚的樣子,一股怒火在心中蔓延。
她伸出爪子就向衝上去撓死這可惡的秦淮茹。
可是卻被秦淮茹一句話給定住了,隻見秦淮茹用袖子抹去臉上的吐沫,麵帶淡淡的微笑,小聲說道:“媽,我聽軋鋼廠人事處的王姨說,自從我頂替了旭東的班,我就是國家的人了。您是不是應該把我的糧本還給我。”
賈張氏怔在寒風中,兩隻爪子凝滯在半空中,活像一尊冰冷雕像。
她的腦海裡卻嗡嗡直響。
秦淮茹竟然知道了!
秦淮茹竟然知道她已經是國家人了!
當年,賈旭東傷殘後,賈張氏對於讓秦淮茹去頂替賈旭東,本身就心存疑慮。
她心裡很清楚,秦淮茹之所以在這個家任她欺淩,完全是因為秦淮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