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易中海在賈旭東飯盒裡下的藥,還剩下不少。
可是,也不知道易中海躲到那個洞裡了,秦淮茹找了一個上午愣是沒找到。
她垂頭喪氣的回到四合院時,劉海中鬼頭鬼腦從身後湊上來。
他一臉怪笑的告訴秦淮茹,易大媽回娘家了,易中海躲在屋裡。
這個消息讓秦淮茹氣得臉都紅了。
老娘差點丟了半條命,你倒好,躲在屋裡當無事發生。
‘kuang,kuang,kuang’
秦淮茹捶開易中海的門。
“這大白天的,大院裡都是人,你怎麼來了?”易中海探出腦袋四處看了兩眼,當發現外麵沒有彆人的時候,伸手把秦淮茹拽進屋裡。
然後連忙關好房門。
易中海自從在醫院得知因血型不對,賈張氏識破了他們之間的奸情後,就害怕極了。
連夜收拾財物,準備到鄉下避一避。
他這一生小心謹慎,整天戴著麵具,才成為人們眼中的道德模範。
如果這件事鬨大,所有的努力都完了,還要蹲笆籬子。
後來,秦淮茹的力挽狂瀾,讓賈張氏閉上了嘴,他才鬆一口氣。
但易中海覺得,這個時候被彆人看到和秦淮茹在一起,很有可能會被人說閒話,所以他請了病假,在家裡養病,連吊唁都沒去。
當然,沒去吊唁還有一個原因,易中海聽說賈旭東死的時候,眼一直都是睜著。
他有點害怕。
“我怎麼來了?當年你怎麼說的?”秦淮茹冷著臉,徑直坐在板凳上,怒斥易中海:“當年你到了俺秦家莊,俺爹看你一個人過得辛苦,好心好意讓你睡俺家的牛屋。你倒好,半夜摸到俺床上,把俺禍害了。”
“當時俺已經和鄰莊的小木匠訂了婚,馬上就要過門了,你把一切都毀了。”
“更可惡的是,你嘗到了甜頭,天天趁著夜色,鑽俺的被窩,一忙就是半夜,還把俺肚子搞大了。”
“你倒是舒服了,這讓俺一個大姑娘怎麼活,俺當時想跳進村東頭的井裡,是你給俺說,你有辦法讓俺變成城裡人,吃上國家糧食。”
“俺信了伱。”
“聽了你的話,嫁給了五短身材的賈旭東。賈旭東雖相貌醜陋,喜歡聽那死老婆子的話,待俺卻是不錯。”
“俺想著跟他好好過一輩子,你這個老畜生又來勾搭俺,還讓俺又懷孕了。”
“要不是俺聰明,早被賈張氏識破了。”
“但,紙包不住火,沒想到聾老太太的住院,讓咱們都暴露了。”
“現在賈張氏威脅,如果不給她一千塊錢,她就魚死網破,給咱們拚上了。”
“你說咋辦吧!”
易中海本來看向秦淮茹的眼神中還有些許柔情,這個女人確實委屈了。
他正想拉起秦淮茹的手,安慰兩句。
當聽到‘一千塊’的時候,他花白頭發猛地豎立,猛地轉過身:“一千塊?這死老婆子怎麼不去搶!”
“分期付款,你每年給賈張氏兩百塊...”秦淮茹站起身,撫摸著易中海的背部,把他攙到椅子上,緩聲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沒錢,易大媽不是有不少陪嫁嗎?”
“那老婆子昨天半夜,連夜回娘家了,還把首飾盒揣走了。”易中海臉色陰沉。
他此時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像賈張氏那種惡毒的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
易中海思索片刻,眼睛中迸發出一絲狠毒,咬了咬牙:“要不然,咱們...”
說著,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不行,絕對不行。”秦淮茹嚇得慌忙站起身擺手:“賈旭東剛死,賈張氏再出問題,派出所不會放過我們的。”
“而且,我懷疑街道辦的王主任,並不相信基因突變的說辭。”
易大媽把首飾盒子帶走了,這出乎了秦淮茹的預料。
即使算上她身上的三十五塊,還差一百六十五塊。
“那該如何是好呢?”易中海眉頭擰成疙瘩,一臉愁容。
他的櫃子裡有一張五百塊的存折,可是那是他的養老錢,絕對不能動。
最好的辦法,還是讓秦淮茹想辦法搞到這些錢。
兩百塊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一般家庭都沒這麼多錢。
聾老太太應該有,不過她絕對不會出,畢竟秦淮茹還沒有和傻柱結婚。
閻埠貴是個小精明,連五塊錢都不會出借。
劉海中更不用說了,小人一個,等著落井下石。
那麼隻有...
易中海眼睛一亮,抬頭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此時也想到了一個主意。
“王衛東!”兩人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的吐出一個名字。
在四合院裡,最有錢的人就是王衛東了。
雖然最近他很少露富,但第十一車間每天往外麵送的暖寶貼騙不了人。
聽說軍區大院的老同誌們都是整箱購買。
雖說這筆錢要上交給廠裡麵,但找王衛東借過來,暫時周轉一下,總不成問題吧。
一個大院的鄰居,這點忙都不幫,說不過去。
而且,秦淮茹心中還隱約有一些期待。
...
錢有了著落,秦淮茹也懶得跟易中海廢話,站起來就走了。
她一想到這個蒼老鬆弛的身體曾經趴在她身上折騰,就感覺到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