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秦淮茹,這京城裡找不到彆人了。
秦淮茹恍惚了好一會,蒼白的臉上才出現一絲紅潤。
當那一腳踢過來時,她真的以為要當場身死。
記掛著借錢的事,秦淮茹從黃昏時分就開始坐在棺材旁,向外麵窺視。
一直看不到王衛東家的燈光亮起,還以為他晚上不回來了,準備放棄計劃。
剛把小槐花哄睡,給孩子們蓋好被子,秦淮茹就聽到遠處傳來自行車聲。
她慌忙簡單拾掇一下,在賈張氏的冷笑中,跑到王衛東門口埋伏起來。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她想趁著王衛東開門的間隙,直接鑽進去。
誰承想,剛露頭,就吃了一根黃瓜。
秦淮茹怔怔地把黃瓜從嘴裡抽出來,看著那布滿凸起的嫩黃瓜,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吃,還是不吃呢?
不過秦淮茹很快就冷靜下來,她淡淡一笑,把黃瓜咬進嘴裡。
“哢嚓!”
“這季節,能吃到這麼嫩的黃瓜,真好。”
王衛東一臉黑線,這女人想乾什麼?
仙人跳?
不應該啊,賈旭東的遺體還在棺材裡躺著,秦淮茹這個時候搞仙人跳,怕是自身難逃。
難道真是為了吃我的黃瓜?
“賈家嫂子,這麼晚了,你不守著賈哥,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王衛東很是關切。
“你...”秦淮茹鬨了一個大紅臉,不過想到計劃,她還是強忍了下來。
“進屋說吧,我有事求你。”
說話間,秦淮茹從王衛東身旁擠過去,還有意無意的用肥美蹭了一下。
然後擰開門鎖,徑直走進屋內。
嗬,真當是自己家了,我倒想看看你想乾啥。
王衛東對這個老對手有點期待了。
他大步跨進屋內,秦淮茹轉身關上門,並拉亮了燈泡。
黃昏的燈光下,王衛東才算看清楚秦淮茹的打扮。
秦淮茹穿著一件月白布孝衣,那孝衣括括地繃著她的身子,繃出了體態的潔淨和妙曼。
大辮子是在頭上盤著的,黑發上束著一條白絨繩,腳下穿的是一雙手工做的白孝鞋。
要想俏,一身孝。
秦淮茹也注意到王衛東的目光,她的眼角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兩行晶瑩淚滴‘葡撻葡撻’順著白皙光滑的麵頰流淌下來。
“衛東哥,我家實在是過不下去了。”
???
王衛東滿腦子問號,這大半夜的,來借錢?
真把我當成傻柱了。
不應該啊,有了前兩次的教訓,秦淮茹還這樣傻,那真讓人失望。
王衛東沒有吭氣,搬過一把椅子,坐在秦淮茹麵前,靜靜的看著她表演。
秦淮茹一邊啜泣,一邊看著偷窺王衛東的舉動。
王衛東的冷淡,完全在她的預料中。
“衛東哥,現在伱賈哥還躺在棺材裡,我們家沒有錢安葬,想跟你借一點錢。”秦淮茹聲音淒苦。
“我知道,我家以前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
“不過,你是一個好人,一定會原諒我們的,是不是?”
“我們家有三個孩子要養,現在我又死了男人,真是苦啊,你就幫幫我們家吧。”
王衛東忽然站起身,這讓秦淮茹心中一喜,不過旋即她就失望了。
因為王衛東倒了一杯茶,端著搪瓷缸,邊品茶,邊淡淡的看著她。
看來,不用殺手鐧是不行了。
秦淮茹咬了咬牙,開始賣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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