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福猛地一拍腦袋:“小子,我怎麼知道你聽到什麼了,你聽到什麼了,不是應該你自己明白嘛?”
好家夥,這一頓繞圈子,把棒梗給繞迷糊了。
他仰著頭,看著黯淡的太陽,開始思考人生。
棒梗的舉動,在劉光齊看來,卻是在逃避問話。
劉光齊也是個暴脾氣,衝上去一腳就把棒梗給踹倒。
棒梗腦袋直直撞在樹乾上,樹乾完勝。
他疼得眼淚都下來,“5555,你們敢打我,我回去讓我媽來收拾你們!”
哭著,棒梗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拖著那條殘廢的腿,向四合院裡走去。
棒梗的話,驚醒了劉光福和劉光齊。
秦淮茹一個女人,他們倒是不畏懼,主要是害怕秦淮茹背後的那個男人傻柱。
傻柱號稱四合院戰神,這些年憑借一些三腳貓拳腳功夫,沒少收拾他們哥倆。
那還真是打不過。
不行,不能讓他回家搬救兵。
不過阻擋棒梗一時,也擋不了他一世。
劉光福和劉光齊對視了一眼,嘴角不約而同的勾出一個邪惡的弧度。
既然你要去搬救兵,我就讓傻柱沒有辦法替你出頭!
劉光齊衝上去,拽住了棒梗的衣領子,把他扯到大樟樹下。
他上下打量棒梗:“賈梗你媽可真行啊,親爹剛死,你媽又替你找了一個後老子。就跟軋鋼廠的鋼管一樣,無縫連接!”
棒梗最討厭彆人說秦淮茹跟彆的男人好。
他當時眼睛就紅了:“劉光齊,你胡說,傻柱不是我後老子。”
劉光福見棒梗上套了,也湊了上去:“還說不是?傻柱每天給你們家拎剩菜,不就是想跟你媽睡嗎?”
棒梗拗著頭:“那是他傻,他叫傻柱,就是個傻子!”
劉光福冷笑:“我看啊,也就是你不知道,咱大院裡的人都知道,你媽早就跟傻柱睡過了。要不然他會對你們這麼好。”
想了一下,他又補充道:“棒梗你還彆不信。你說說,咱們大院裡人,有誰占到過傻柱的便宜。”
“傻柱那麼精明,你媽不付出點東西,他能送你們剩菜?”
劉光福的話,像一把重錘般敲擊在棒梗的心頭,讓他心裡那座火山爆發了出來。
怒火充斥了棒梗全身,他的眼睛紅了,他覺得牙癢癢。
“哎吆,你踏馬的屬狗的!”劉光齊一個不注意,被棒梗狠狠的咬重了手腕。
他疼得直咧嘴,一個打耳光子扇過去,把棒梗扇倒在地。
再看一下自己的手腕,上麵浮現出深深的牙齒印,隱約還滲出了血絲。
劉光福看得目瞪口呆:“哥,你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聽街道辦人宣傳,被瘋狗咬了,不打狂犬疫苗,說不定會死。”
說著,他也怔住了,“棒梗這小子,算是瘋人?”
劉光齊捂著手,這時候也緩了過來,他獰笑兩聲:“好吧,棒梗,你敢咬我,這下子你死定了。”
“光福,把褲帶解下來。”
劉光福捂住褲帶:“哥,你要乾什麼?”
劉光齊指著棒梗,眼中崩出狠毒的精光:“我要把這小子扒光,吊打到樹梢上,然後再他脖子上掛雙破鞋。讓全大院的的人,全街道的人,都知道棒梗有個搞破鞋的媽。”
他恨極了棒梗。
劉光福聽到這話,連連擺手:“哥,褲帶和鞋子太貴,我去想辦法。”
劉光福一溜煙的跑了。
大樟樹下,劉光齊開始扒棒梗的衣服,棒梗自然不肯,他邊罵邊極力反抗。
劉光齊又狠狠的甩了幾個耳光,直把棒梗打得雙眼翻白。
很快,棒梗的衣服就被扒光了,赤果果的躺在那裡。
這時候,劉光福拿著一條嶄新的白布和一雙破鞋來了,一雙臭襪子。
劉光齊距離老遠就聞到破鞋上傳來的腥臭味道,他捂著鼻子:“光福,你從哪裡搞來的?”
“閻埠貴家,他家大門開著,沒有人,我就溜了進去。”
劉光齊急著報仇,點點頭,就把棒梗用白布捆起來。
然後把那雙破鞋的鞋帶抽出來,綁在一起,挎在棒梗的脖子裡。
最後,把臭襪子,塞到了棒梗的嘴裡。
劉光福先爬上大樟樹,兩兄弟用接力的方式,把棒梗綁在了大樹上。
兄弟兩個做完這一切,扭頭看了看,四周竟然沒有人,他們一溜煙的跑了。
...
胡同外的小路上,小當和小槐花並肩而行。
小槐花拉著小當的衣服:“姐,哥哥被他們抓起來了。你為啥不讓我回家報信?”
小槐花的腦袋裡寫滿問號。
剛才棒梗被劉家兄弟攔住,她想回家喊媽媽,卻被小當攔住了。
小當蹲下身,幫小槐花拉扯一下領子,“槐花,你還記得上一次,在那個小胡同裡,你被棒梗搶走了一塊錢嗎?”
小槐花點點頭,小嘴嘟起:“我當然記得,那可是我這一輩子見過最大的錢,媽讓我買糖吃的。哥哥從我手裡搶走,送給了一個壞人。”
小當歎一口氣,“那你說,棒梗是好人還是壞人?”
小槐花說不出話來了,小當拍拍她的小腦袋:“傻妹妹,以後你就明白了。在這個家裡,咱們隻管吃飯,隻管上學,把嘴巴閉緊。”
小槐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知道姐姐對她好。
小當苦笑一聲,她何嘗明白呢,這都是何雨水姑姑叮囑她的。
她雖不明白,但信任何雨水。
這個乾巴巴的姑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關心她們的人。
說來也可笑,小當和小槐花在賈家更像是湊人頭的。
棒梗是賈家唯一的男丁,大人們有好吃,好喝,好玩的,都會讓棒梗先吃,先喝,先玩。
最後,剩下的,才會留給小當和小槐花。
小槐花也明白這一點,她點點頭:“我知道了姐,我聽你的。咱們去撿廢紙吧。聽說軍區大院外的垃圾桶裡,有不少好東西。”
兩姊妹,在淡淡的陽光輝中,並肩而行。
...
棒梗赤果果的吊著樹杈上。
他想喊救命,嘴裡被臭襪子塞子,‘嗚嗚哇哇’了一陣後,也就絕望的放棄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
王衛東忙碌了一整天,騎著摩托車和工人們一起回到四合院。
他想讓丁秋楠也住過來,這樣晚上也有人幫著暖腳。
丁家家教很嚴,也彆是丁母,再三叮囑丁秋楠在結婚前,不能和王衛再睡在一起。
王衛東隻能形單影隻的回到四合院。
剛走到大門口,他就看到一群人圍在大樟樹下。
嗬,有瓜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