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丁伯仁則是開始指揮起自己的兒子。
“還愣著乾嘛,趕緊幫衛東把東西搬進去啊!難不成你還想等著我動手?”
丁秋山聽到這話也不生氣,笑嗬嗬的上前幫著王衛東把保溫箱抬進來了室內。
到了裡邊打開箱子後,看著還散發著熱氣的羊羔肉,眾人卻犯了難。
“這羊得怎麼吃啊?要不我拿進廚房先剁開吧?”丁母提議道。
“不用不用。”王衛東搖了搖頭,對丁秋山說道:“秋山哥,你去找個架子過來,再弄個烤盆,咱們直接割著吃,草原上的人都是這樣。”
“行,我這就去!”
丁秋山二話不說,就轉身找架子和烤火盆去了。
沒過多久,丁秋山就回來了。
王衛東上前幫著在烤火盆上生上火,又將小羊羔給架上。
南易的廚藝是沒得說,羊肉外表金黃油亮,外部肉焦黃發脆,內部肉綿軟鮮嫩,清香撲鼻。
外麵寒風呼嘯,臘梅樹凍得瑟瑟發抖。
一大家子圍在烤火盆旁,一邊吃著羊肉,一邊聊天。
氣氛很是和諧。
酒足飯飽後,女人們負責清理餐具,三個男人則是喝著茶,聊著天。
聊著聊著,不免又說到了工作上。
丁秋山如今已經是十一車間的人,但丁伯仁年後估計會被調回機械廠。
放著這麼個八級工,還是自家嶽丈,要不動手挖牆腳的話,王衛東都覺得說不過去。
“叔,您看秋山哥和嫂子,都已經在十一車間了,要不您也過來吧。”
丁伯仁聞言皺了皺眉,遲疑著說道:“這樣是不是不太好?一家子人擠在一個車間,容易被人說閒話,尤其你現在還是關鍵時刻,被打上以公謀私的標簽就不好了。”
王衛東笑著搖搖頭,道:“叔,您跟秋山哥他們不同,您可是八級工,不論在哪都是香餑餑,而我們車間正好缺個八級工坐鎮,與其在外麵求彆人,還不如請您呢!”
王衛東心裡也有著自己的小算盤。
八級工這種稀罕的存在,彆說現在了,就算是在後世,也一樣是十分搶手的人才。
這種人才,你得捧著不說,乾不乾活,乾什麼活,還得看人家的心情。
這可不是下功夫就能培養出來的,還得看個人天賦。
易中海是八級鉗工,他要是不作死的話,完全可以過得很舒服。
奈何心中一點逼數沒有,硬生生把自己搞得跟過街老鼠似的。
丁伯仁跟彆的八級工不同。
不是說他的技術更好,而是他跟王衛東的關係不一樣。
都是一家人,以後自己這個女婿托嶽父辦點什麼事,他敢不上心嗎?
萬一把設備做毀了,丟了麵子,以後女兒在夫家也硬氣不起來啊!
聽到王衛東的話,丁伯仁開始認真考慮起來。
自家的女婿,兒子和兒媳婦又在他手下做事。
自己要不幫襯他,誰幫?
加上王衛東這段時間的表現他都看在眼裡。
這樣的女婿真的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思慮良久,丁伯仁才開口道:“這工作調動可不是我能決定的,還是得經過廠裡同意才行。”
王衛東聞言頓時笑了,道:“這要您同意就好,機械廠那邊還欠我個人情,我會找楊廠長過去幫忙說情,叔您隻要做好準備就行。”
丁伯仁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這個年代的人心思也比較單純,不會想著持寵而嬌,反倒是想著自己既然跟王衛東是翁婿關係,那肯定不能給他丟臉,不然以後他還怎麼服眾?
敲定了這個事情後,三人聊起了訂婚和裝修的事情。
距離定下的日子已經沒幾天了,該發請柬都已經發出去。
丁家這邊依舊沒有提聘禮,他們不圖那點錢。
但人家不說,不代表王衛東就可以裝傻。
這關係到丁秋楠的臉麵,自然是越多越好。
當然,也不能打腫臉充胖子。
這一聊就是幾個小時,最後連丁家的三個女人也加了進來。
一直到堂屋的座鐘想起,眾人才醒悟時間已經不早了。
丁秋楠看了眼王衛東,隨後又看向丁伯仁。
都這麼晚了,外麵天寒地凍,她肯定不想王衛東再回去。
隻不過,又不好開口讓他留下過夜。
丁伯仁留意到女兒期盼的眼神,在心底歎了口氣。
主動向王衛東說道:“都這麼晚了,你就彆回去了,留下住一晚吧!”
王衛東先是一陣驚愕,反應過來後,立馬點了點頭。
這可是老丈人第一次留他過夜。
咳,哪能不給麵子啊。
當然,想要跟丁秋楠同床共枕是不可能的。
丁家剛好有個空房間,裡麵一張木床。
上回王衛東送過來的那些禮物裡有棉被褥子,直接拿出來用就是。
丁秋楠見父親留下了王衛東,臉上也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這代表著丁伯仁已經徹底接受王衛東這個女婿了。
平靜的一夜過後。
從房間裡出來,王衛東看到丁伯仁正在院子裡打太極。
跟他前世記憶中公園裡老頭老太太打的太極拳,好像還不大一樣。
好奇之下,便在一旁模仿起來。
丁伯仁留意到王衛東的動作後,乾脆把他叫上前,耐心的給他講解了一些竅門。
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王衛東這才知道,原來老丁還是某個太極流派的嫡係傳人。
太極拳看似柔弱無力,實則內勁暗含。
能不能打死人不知道,但用來防身,對付幾個小流氓是綽綽有餘的。
不過,因為丁家著古老的傳子不傳女的陋習,丁秋楠身為女兒,被排除在外。
要不然當初崔大可早被丁秋楠給打趴下了。
王衛東頓時就上了心。
決定跟老丈人把東西學到手後,轉手就傳授給丁秋楠。
不求克敵製勝,能強身健體也不錯。
他修習的軍體拳,實在太過霸道,不適合丁秋楠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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