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後丁秋山的孩子出世,他們同樣也會表示。
這就是禮尚往來,誰都逃不了。
當然,家裡孩子多的,多少會占點便宜。
不過,隻要稍微有點腦子,就不可能特意帶著一堆孩子上門討紅包,實在是丟不起那臉。
果然,丁秋山出去沒多久,外麵就傳來一群孩子拜年的聲音。
王衛東想了想後,也走了出去。
雖說可以躲在裡邊當沒聽到,但怎麼說這也是他婚後的第一年,加上丁秋楠已經懷上,得討個好意頭。
反正也要不了多少錢,權當是給丁家掙麵子可。
紅包是一早就準備好的,因為丁秋楠一早說過,家裡可能會有親戚過來。
要遇到帶著孩子的,他們不給紅包也說不過去。
到了門口,丁秋山已經拍完紅包了,過來的孩子並不多,剛好四個人。
也都是機靈的,看到王衛東出來後,祝賀的話如同不要錢般的傾撒出來。
不會說話的,家裡也不會讓他們在這個時候跑去人家裡拜年,那不是往人心裡添堵嘛!
王衛東也沒吝嗇,過來的小孩都發了個紅包。
裡邊的數額跟丁秋山一個樣,都是一分的。
總不能丁秋山給一分,他給兩分吧?那不是打大舅哥的臉嗎!
“謝謝,衛東叔,祝衛東叔步步高升,秋楠姨生個大胖小子!”
王衛東聽得滿意,乾脆將口袋裡剩下的幾顆大白兔奶糖分給了幾個小孩。
對於孩子們來說,奶糖可要比紅包重要多了。
紅包是一準會給家長收回去,但奶糖卻能自己吃。
對王衛東連聲道謝後,幾個小孩嘰嘰喳喳的離開了。
王衛東跟丁秋山相視一笑,轉身正要往裡走起。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
兩人聞聲再次回轉,然後便看到棒梗帶著兩個妹妹,手裡拿著個碗和筷子,一邊敲,一邊朝他們走來,嘴裡還唱著數來寶。
“衛東叔,叔衛東,新春佳節已來到,給點壓歲就齊活,一塊少,兩塊少,三塊四塊正合好!你不給,我不要,娃娃你就抱不到!”
王衛東和丁秋山兩人臉色頓時一黑。
大年初一的第一天就跑人家門口唱數來寶,這就算是職業討食的,也不敢這麼做。
而且開口就要三塊四塊,不給還詛咒王衛東和丁秋楠抱不到孩子,這是人能做出的事?
如今丁秋楠剛懷上,他這是詛咒王衛東,還是詛咒丁秋楠呢?又或者是詛咒未出世的孩子?
縱使是丁秋山這種好脾氣的,這會也徹底怒了。
“哪來的熊孩子?跑這來討食了,都給我滾蛋!”
王衛東咬著牙說道:“是秦淮茹家的。”
要說這事沒人指使,王衛東根本不信。
大好的心情,瞬間就被這三個小畜生給破壞了。
周圍的鄰居也被外麵的動靜給吸引過來了。
大年初一早上跑人家門口討食這種事實在太罕見了,就連先前那些拿了王衛東的紅包和糖的孩子也回來了。
怒氣衝衝的看著棒梗三兄妹。
平時他們在家吃飯要敢敲碗,肯定少不了一頓打,這讓他們都知道敲碗是件不好的事。
春節的意義和重要性,就算是三歲小孩都知道。
小孩子的想法也很簡單,對他們好的自然是好人。
那給好人搗亂的,自然就是壞人了。
自然看不慣棒梗三兄妹的行為。
“我去把他們攆走!”丁秋山咬牙切齒的說道。
換做平時他肯定不會就此了事,肯定得教訓這三個小畜生一頓,但現在大過年的,隻能暫時按耐著,有什麼事的話,等過完年再說。
王衛東沒有製止丁秋山,他怕自己上去的話,會忍不住動手。
但這件事她肯定會記在心裡,等過完年再慢慢跟秦淮茹算這個賬。
不管這事是不是秦淮茹指使的,但他既然看不住孩子,就要承擔起這份責任!
此時周圍的那些鄰居也對著棒梗三兄妹指指點點的。
大年初一,如果不是有什麼生死大仇,哪能做得出這樣的事啊。
有些人認出了這是軋鋼廠大院秦淮茹的孩子,心中更是鄙夷不已。
真的是為了要錢,什麼都不顧了。
要換做自己遇到這事,必然會把他們給亂棍打出去。
而作為當事人的棒梗三兄妹,麵對走過來的丁秋山根本就不帶怕。
依舊唱著自己鼠來寶,手裡的碗和筷子也叮叮當當的敲個不停。
丁秋山陰著個臉說道:“我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立馬給我滾,不然仔細你們的皮!”
麵對丁秋山的威脅,棒梗抬頭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後,繼續敲著碗,半點挪動的意思都沒有。
丁秋山怎麼也沒想到,這三個熊孩子竟然完全不把他當回事。
氣的揚起右手就要給棒梗一巴掌。
不想揮到一半,就被另一隻手抓住了。
丁秋山轉頭看去,之才發現王衛東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他不解的看著王衛東,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攔住自己。
隻見王衛東對他搖了搖頭道:“還是讓我來處理吧。”
說完後看向棒梗三兄妹,冷笑著問道:“想要紅包是吧?”
年紀最小的槐花見正主到了,立馬奶聲奶氣的說道:“要,每人最少三塊錢,低於三塊我們就不走了!”
丁家附近的鄰居一聽這話,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什麼叫獅子大開口啊?這就是了!
三個人,每人三塊加起來就是九塊,秦淮茹工資最高的時候,一個月也就二十來塊,他們等於直接要了秦淮茹的一半工資。
這哪是討紅包啊,分明是來搶劫的!
王衛東早有預料,並不覺得驚訝。
他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十塊錢的在棒梗兄妹麵前揚了揚,問道:“想要嗎?”
棒梗看著鈔票,努力的咽了咽口水,伸手就要去搶,卻被王衛東一把躲開了。
見拿不到錢,棒梗立馬惡行惡相的瞪著王衛東道:“你給我!”
王衛東輕笑一聲,沒有搭理棒梗,拿著鈔票的手在槐花麵前揚了揚,循循善誘道:“想不想要這個?”
“想!”槐花大聲說道。
“那就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我這的?”王衛東問道。
棒梗臉色一變,立馬就要伸手捂住槐花的嘴。
然而他動作還是太慢了,見錢眼開的槐花毫不猶豫的就出賣了幕後指使人。
“是易大爺讓我們過來的!”
易中海?
這個答案有些出乎王衛東的意料,這老貨竟然還敢招惹他?
果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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