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大半夜的,誰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馬華揉著眼睛,罵罵咧咧的朝著門口走去,這才是他搬進宿舍的第二天。
隨著紅星公司的發展,馬華的日子也越過越好。
期兩年結了婚,今年年初的時候,媳婦給生了個大胖小子,彆提有多得意了。
不過小孩子晚上鬨騰得多,馬華時不時就要起來照看。
剛才好不容易哄睡了,結果就有人跑來敲門,他的脾氣自然好不了。
結果打開門,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傻柱時,馬華愣住了。
“師傅,您怎麼過來了?還有,您這腿?”
傻柱乾笑了幾聲道:“出了點意外,那麼晚過來找你,沒給你添麻煩吧?”
添麻煩是肯定的,但傻柱對馬虎還算不錯,教他廚藝的時候也沒有藏私,馬華自然不能對他甩臉子。
“那不能啊,我不是說過了嘛?有事您隨時可以過來找我。”
“那就先進去再聊,咱在這外麵聊算什麼?”
一道女聲在旁邊響起,馬華轉過頭才發現秦淮茹竟然也在,剛才隻顧著跟傻柱說話,忽略了她的存在。
要說隻有傻柱一個的話,那馬華肯定會讓他進去,可在加上一個秦淮茹,這情況可就完全不同了。
秦淮茹是什麼樣的人,可以說隻要以前在軋鋼廠上過班的人都知道。
而傻柱平時還好,隻要一遇到跟秦淮茹有關的,就會立馬變成沒原則沒底線的人。
這種情況下,馬華哪敢讓他們兩人進來啊。
彆一會家裡但凡值點錢的東西,全秦淮茹的薅走了。
馬華相信秦淮茹絕對能乾出這樣的事情,而他那傻柱師傅不但不會阻攔,還會拍手叫好。
他又沒瘋沒傻,怎麼可能答應。
隻見馬華乾笑了兩聲,道:“師傅,您看我孩子剛睡著,我怕一會動靜太大,會把他吵醒,這孩子不是一般的難哄,我跟我媳婦每次都得哄上半天。”
傻柱沒發現馬華的意思,理解的點了點頭。
秦淮茹卻難得的聰明了一次,看出了馬華是不想讓自己兩人進去,頓時感覺有點來氣。
“馬華,你這是幾個意思?這可是你師父,不是外人,要是沒有他教授你廚藝,你覺得你有今天嗎?我告訴你,這做人啊,得懂得感恩!”
馬華臉上表情一僵,心裡對著秦淮茹大罵。
我是懂得感恩,但你呢?
恩將仇報的事沒少乾吧?
哪來的臉說我?
要換做還在軋鋼廠的時候,馬華還得給秦淮茹點麵子。
畢竟這是傻柱喜歡的女人,又有易中海在罩著,他一個學徒工,是真的招惹不起。
可現在他都才成副廚了。
毫不客氣的說,現在的傻柱跟秦淮茹都得仰視他。
那還虛什麼?
當然考慮到傻柱的臉麵,馬華還是沒有攆人,一番冷嘲熱諷卻是少不了的。
“秦姐,你這話有點過分了吧?我招呼我師父沒關係,但我跟你可沒什麼關係,怎麼著,我還得為您把我兒子吵醒?您配鑰匙嗎?”
“啥玩意?”
秦淮茹一時間沒聽懂馬華的意思,畢竟這話是這兩年由王衛東那傳出來的騷話。
“我是問,你配個幾把?”馬華笑嘻嘻的說道。
這下秦淮茹可算聽懂了,那叫一個氣啊!
上前就想去扒拉馬華,還好被何雨柱給拉住了。
何雨柱倒不是怕秦淮茹把馬華打壞了,而是擔心動靜鬨得太大,會把保安給吸引過來,這可是紅星公司的員工宿舍。
他兩沒有通行證,是偷偷潛過來的。
更何況嚴格來說,傻柱身上可是還背著事。
這要被發現了,鐵定是罪加一等。
馬華有些遺憾的收回自己的腿,剛才要是秦淮茹敢衝上來的話,他這腿也就踹出去了。
可惜,實在是可惜。
帶著這份遺憾,馬華轉頭看向傻柱道:“師父,您要是來找我敘舊,我這隨時歡迎,不過下次還是您一個人過來就好,免得總有些不知進退的人跟著一起過來鬨騰。”
傻柱聽到這話不高興了。
在他心中馬華是徒弟,而秦淮茹卻是他的枕邊人,馬華未來的師娘,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馬華,你怎麼跟秦姐說話的?”
馬華聳了聳肩,道:“我又沒說是誰,師父,您還沒說您今天過來是乾嘛呢?”
被馬華這麼一說,何雨柱終於想起了正事,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
支支吾吾的說道:“是這樣的,我這腿不是受傷了嗎?醫療需要不小的費用,我又是個沒工作的,想要找你周轉一下。”
馬華點了點頭,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直接問道:“需要多少?”
何雨柱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一臉的訕笑。
“五十?行,我這就回屋給您拿!”
馬華說著就要轉身進屋,不想何雨柱卻將他給喊住了,吞吞吐吐的說道:“不,不是五十,是五百。”
馬華聽到這個數字後,傻愣愣的看著傻柱,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五百塊有多少?普通人家一年也攢不下這個錢。
就算紅星公司的待遇提了好幾次,馬華現在一個月也才堪堪拿到五十出頭的樣子。
剛才答應傻柱借五十,那已經屬於十分大度的行為,畢竟沒有幾個人能直接將自己一個月的工資借給朋友。
尤其是馬華現在孩子才剛出生,到處都有用錢的地方。
讓他拿五百借給傻柱,開什麼玩笑?
彆說他沒這錢,有也不能借啊。
就傻柱現在的情況,他能還得起嗎?
更彆說他身邊還跟著秦淮茹,這錢一準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師傅,您也太高看我了,我上哪給您弄五百塊啊?”
傻柱一聽沒有,臉色立馬拉了下來,而秦淮茹則是開始冷嘲熱諷。
“瞧瞧,瞧瞧,什麼叫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啊!柱子,我早就跟你說過,對徒弟不能這麼好,你看,養出頭白眼狼了吧?”
馬華聽到這話頓時怒了,斥道:“秦淮茹,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