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光天跟小當湊在一塊,秦淮茹略微有些驚訝,但也沒怎麼在意。
反正現在需要用兩女兒吊著劉海中,稍微給點甜頭也是應該的。
而且他們出來吃東西,那肯定也是劉光天付錢,怎麼都不會虧。
唯一讓她心裡不舒服的是,出來吃東西竟然沒叫上他們。
約人家的女兒出來吃飯被抓了個正著是什麼感覺?
劉光天現在感覺很是心虛。
他一開始想著秦淮茹一家子都窮到要找人借住了,總不可能還有錢出來吃早餐吧?
事實證明,他還是太天真了。
有些人之所以借住,並不是因為沒錢,純粹是趴在彆人身上吸血吸習慣了。
他支支吾吾的,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跟秦淮茹打招呼。
小當就不一樣了。
這種瞞著母親,哥哥妹妹出來吃早餐這種事,對她來說屬於基操。
有什麼好心虛的?
秦淮茹現在也沒有怪罪小當的意思。
對她來說,在這遇到劉光天是好事啊!
這不就意味著能有人請吃早餐了嗎?
於是她朝著劉光天露出了熱情的笑容。
“光天,你這孩子也真是,出來吃早餐也不知道叫上我們,怎麼,還怕我們會打擾你們的兩人世界啊?”
“沒,沒有。”
劉光天很是尷尬。
但秦淮茹沒有問責他把小當帶出來的事,終究還是鬆了口氣。
“你們現在是已經吃過了?”秦淮茹問道。
劉光天木訥的點了點頭,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秦淮茹。
畢竟以前在四合院的時候,秦淮茹在他們這群孩子心中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在劉光天心中,秦淮茹就是個會吃人的大魔王。
小當本想拉著劉光天走,卻見秦淮茹有意無意的擋住了去路,自然明白秦淮茹的心思。
笑道:“光天,你怎麼那麼沒眼色呢,咱媽還沒吃飯,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
劉光天又不想娶秦淮茹,當然不願意請她吃飯。
不過當著小當的麵,他也沒辦法推托。
“哎吆,看我整天忙的,腦瓜子都嗡嗡的,竟然把這茬給忘記了。媽,您想吃什麼,儘管點。”
秦淮茹跟在劉光天身後進了店。
當然了,她還不忘記拋給小當一個讚賞的眼神。
孩子嘛,做了好事就應該鼓勵!
進了店,秦淮茹一眼就看到了正等著服務員同誌端菜的丁秋楠。
看到丁秋楠身穿領導乾部才有資格穿的滌綸衣裳,腳踩小皮鞋,她心頭頓時就冒出一股子邪火。
這衣裳本該是她穿的,小皮鞋也該是她穿,甚至連廠長夫人的位置也應該是她的。
再看看那幾個乖巧的孩子,她又想到了殘廢了的棒梗。
如果沒有丁秋楠,她順利的嫁給王衛東,棒梗也不會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
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很快秦淮茹覺得腦袋就快爆炸了。
她又瞄了瞄了,周圍沒有李衛東的身影,心中頓時浮現出一個好主意。
治不了王衛東,我還治不了你丁秋楠?
今天我非狠狠的咬掉你一口肉不可!
秦淮茹大步走過去,擋在正幫服務員端菜的丁秋楠麵前,冷著臉道:“丁秋楠,你還記得我嗎?”
“秦淮茹?你也在這裡,快坐下一塊吃飯。”
丁秋楠皺了皺眉頭,悄悄擺了擺手,讓李嬸把七七他們護好。
秦淮茹跟秦京茹吵架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廠子。
大家夥都說秦淮茹腦子有點不正常。
她一個人倒是不懼秦淮茹,關鍵是這裡還有幾個孩子。
萬一秦淮茹這個瘋女人拿孩子撒氣,那可糟糕了。
“吃飯?當然了,你現在是廠長夫人,整天吃珍饈美味。可是我秦淮茹呢?不但被廠裡開除了,兒子也殘疾了,我能吃得下飯嗎?”秦淮茹掐著腰,像極了全盛時期的賈張氏。
丁秋楠餘光瞥見李嬸已經把孩子們帶到了一旁,此時也放下了心。
“你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你被廠裡開除是因為你犯了法,被關進笆籬子裡了。廠子依照規矩,把你開除,也能有錯?”
“工作的事情,就當我原諒你們了,可是棒梗受的傷呢?王衛東應該負責,你們總該給點醫藥費吧!”
秦淮茹知道丟工作的事情訛不到丁秋楠身上,隻能在棒梗身上做文章。
她見吃飯的顧客紛紛放下碗,湊過來看熱鬨,眼睛一下子亮了。
眼角瞬間紅潤起來,兩行熱淚順著麵頰流淌下來,整個人也變得淒苦無比。
“我可憐的兒子啊,你被人害成那樣,媽卻沒辦法幫你報仇,不是媽沒用,而是人家勢力太大了,媽鬥不過人家啊!”
這年頭的人很有正義感,聞言皆皺起眉頭,議論紛紛。
“把彆人兒子害得殘疾了,還不想承擔責任,這家人也太不講理了。”
“就是,傷人犯法,不但要賠錢,還要抓人。”
“這位大姐,你彆哭,我帶你去報警,讓警察同誌來處理這件事。”
秦淮茹哪敢去派出所啊,隻能當做沒聽到,一直在那裡哭天抹淚。
“我可憐的兒子,先是腳斷了,後來手也也廢了,以後的日子可咋過啊,丁秋楠你但凡有點良心,就應該拿出十萬八萬的,給我兒子養老送終。”
丁秋楠本來顧忌麵子,不願意跟秦淮茹當著眾人的麵糾纏。
這會也看明白了,秦淮茹這是來訛錢的。
更關鍵的是,此事傳揚出去,有損王衛東名聲。
她目光環視四周,道:“既然你把棒梗殘廢的事情算到我家頭上,那今天咱們就當著大夥的麵,掰扯清楚,讓大家夥評評理。”
“我叫丁秋楠,這一位同誌叫秦淮茹,我們以前都住在南銅鑼巷四合院。秦淮茹的兒子賈當從小喜歡小偷小摸...”
當著眾人的麵,丁秋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聽完後,眾人恍然大悟,看向秦淮茹的目光中均充滿鄙夷。
“原來賈當是個小偷啊,小偷就該挨打,打死活該。”
“我看人家王衛東還算是心軟的,第一次鑽到屋裡偷東西,就應該把那個賈當送到局子裡去。”
“就是,就是,對於這種從小就乾壞事的人,就不應該心軟,這個秦淮茹就是在無理取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