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到了今天,何遠就報桉抓劉洪昌?
這....也忒亂了。
張所長對劉洪昌的印象還不錯,這小子很上道,上次來處理事情,煙是沒少抽。
他沒有像往常那樣板起臉子,而是和聲悅色的問:“洪昌啊,這是怎麼回事?”
王衛東見何遠帶著張所長走過來,再看到何遠上躥下跳的那個勁頭,就知道了何遠的打算。
竟然為了謀奪房子,而陷害彆人,這一家人還真是白眼狼!
他走出屋子,笑道:“張所長,你來的正好,我正好要去報桉呢!”
“什麼,你也報桉?”張所長愣住了,什麼時間街道這麼亂了?
“對啊,我和媳婦在屋裡正在聊天,這些人敲開了我家的門,對我媳婦肆意辱罵。”王衛東板起臉子,指著何家的幾口人和二慶媽,說道:“他們還準備強行進入我的屋裡,我不得不阻攔。”
何濤這會也緩過來勁了,跑過來,跳著腳罵:“你那叫阻攔,你那一腳要了我半條命,你知不知道?”
王衛東撇撇嘴,笑道:“誰讓你要衝進去,沒有主人同意就強行進彆人的屋子,你這種人打死活該!”
“看看,看看,張所長,你都看到了,他當著您的麵,還敢威脅人,您還不趕緊把他抓起來!”於秋華嘴角有些哆嗦,無論何濤再頑皮,從小到大,他都沒有動過何濤一根手指頭,竟然被劉洪昌踹得那麼狠!
張所長現在是滿腦子包,這都是啥啊!
他舉著手,大聲吼道:“都彆吵了,一個一個說,先說破鞋的事情。”
何遠指著王衛東,眼神惡毒:“張所,就是劉洪昌搞破鞋,你趕緊把他抓起來。”
“派出所辦事,需要你教?”張所長早就對這個咋咋呼呼的女孩不滿了,瞪了她一眼,然後看向王衛東:“洪昌,你也是個明事理的人,搞破鞋可是違法的。”
王衛東感激的看了張所長一眼,笑道:“搞破鞋?誰搞破鞋了?我跟我媳婦可是扯了結婚證的!”
“什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早晨才跟我姐姐離婚,馬上就領證了?”何遠臉色瞬間白了,冷聲說道:“我看啊,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所長,你趕緊把他帶回派出所,好好收拾一頓,他就老實了。”
於秋華心中卻是咯噔一聲,她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劉洪昌雖然是個舔狗,遇到女人智商會急速下降,但是並不是傻子。
他現在就算不承認,派出所的同誌簡單調查後,就會真相大白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王衛東也懶得跟他們在這裡囉嗦,轉身回屋拿出兩份大紅的結婚證,遞到了張所長麵前。
“這是我中午的時候辦好的結婚證,你看一下。”
張所長翻開,仔細查看一遍,又看看兩人跟上麵的照片對照了一遍。
“確實是結婚證,既然有證,那就不是亂搞破鞋。”
這個結果讓何遠不能接受,她今天打定主意,要釘死劉洪昌的,怎麼能讓他跑了。
“張所,他這結婚證肯定是假的,您可不要被他騙了!”
聽到這話,張所長的臉黑得能滴下墨水:“假的,你是質疑我的業務能力嗎?”
許是為了服眾,張所長掀開結婚證,擺到眾人麵前:“大家夥看看,上麵有民政局的紅戳戳,還有鋼印,這能是假的嗎?”
“...不可能,這玩意誰敢作假啊!”
“就是,我看啊,何家的人就是想誣陷人家劉洪昌。”
“唉,於秋華為人也不錯,就是太不會教孩子了,以前把人家劉洪昌當成贅婿,劉洪昌不乾了,她還不放過人家,太過分了。”
...
議論聲中,於秋華身體晃了晃,差點暈倒在地上,何慧發現她不對勁,連忙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
“媽,你沒事吧?”
“媽沒事,這次搞錯了,劉洪昌肯定不會放過咱們,孩子啊,還得你出麵為濤和遠求情啊!”於秋華拉著何慧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
何慧沉默不言,她之前就反對找劉洪昌的事情,現在出了事,還得她收拾殘局,她也覺得很累。
另外一邊,張所長把結婚證還給劉洪昌,笑道:“既然搞錯了,那就不打攪你了。”
他心中也暗歎,這小子上午離婚,下午就能結婚,新媳婦比以前的那個還漂亮,嘖嘖,這人也不一般啊!
說完,張所長轉身就想走,卻被王衛東拉住了。
“張所,等等,我就這麼被平白無故的誣陷了。你看看他們,把全院的人都招了起來,對我的名聲造成了嚴重影響,就這麼算了?”
聽到這話,何遠和何濤心中大呼不妙,這大老劉是要找後賬了。
何濤捂著心口窩說道:“就算搞錯了,我也挨打了,你還有什麼說的?”
二慶媽看一眼何慧,也跳將出來,指著浮腫的臉對張所長說:“所長,劉洪昌的媳婦還打了我!”
楊麥香掐著腰回懟:“那是你罵了洪昌哥,你就該挨打!”
局麵一時間又混亂了起來,何家在那裡裝可憐,二慶媽也開始撒潑了。
看得張所長腦瓜子直疼,他大聲吼道:“都給我住嘴!”
何家的那幾個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二慶媽也閉嘴不言了。
張所長看著何遠說道:“你知道故意誣陷人,是犯法的嗎?”
“我...我...”
“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我真不知道劉洪昌已經領證了!”何遠被那嚴厲的眼神嚇得打了個哆嗦。
看著她的樣子,王衛東就知道這貨還是沒有悔改,走上前,笑道:“不知道彆人領沒領結婚證,你就能去報桉?那是不是在大街上,你看到一對男女並肩走,就能把彆人送到派出所裡?我看啊,你就是有意的。”
他抬起頭看向張所長:“張所,我要報桉,何家這些人故意誣陷我,還帶人圍攻我,趕緊把他們抓起來。”
張所長聞言愣了一下,故意誣陷倒算得上,圍攻你?
那何濤嘴角還掛著血漬呢!二慶媽臉腫得跟豬頭似的。
而王衛東和楊麥香,身上連一點灰塵都沒沾上,這到底是誰圍攻誰啊?
張所長沉吟片刻,道:“何遠誣陷他人,現在就跟我回派出蘇接受審訊!至於二慶媽和何濤,你們兩個犯錯在先,人家劉洪昌動手合情合理,不予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