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衛東走上前,王主任有點愣神。
她覺得這人有點熟悉,可是仔細一想,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不過,作為轄區的群眾,是有權力對轄區的事情發表意見的。
王主任點了點頭。
閻埠貴看到王衛東走上前,立刻意識到不妙。
他雖然不清楚王衛東要說些什麼,但是卻知道王衛東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於莉。
王衛東這個時候出麵,對他老閻肯定不利。
閻埠貴果斷走上前打斷:“劉洪昌,現在王主任在處理杜飛的問題,你在這裡搗什麼亂。”
閻埠貴本意是阻止王衛東發言,卻提醒了王主任。
劉洪昌....誒...這個名字熟悉!
仔細一想,這一次王主任想起來了。
看向王衛東的眼神格外不一樣起來:“你,你是蘭花汽車廠的劉洪昌廠長?”
“你認識我?”王衛東沒想到王主任能認出自己,當時搬到四合院的時候,是管婷婷辦理的手續,在隨後的時間裡,他跟王主任也沒有見過麵。
“真的是你啊!我說怎麼那麼眼熟呢!”
王主任認出王衛東後,連忙解釋道:“前陣子區裡麵開大會,您還作為優秀廠長代表在大會上發言了呢!我就坐在台下,隻是台下的人多,您才沒有認出來我。”
隨後,王主任讓辦事員端來茶水,把王衛東請到座位上,那熱嗬的態度如果被不明真相的人看來,還以為王衛東是上級領導來視察呢!
其實對於王主任來說,王衛東的身份跟上級領導也差不多。
她比一般住戶更了解王衛東的根底,蘭花汽車廠雖然跟軋鋼廠是一個級彆的,重要性卻遠勝於軋鋼廠。
據說部委已經準備把今年的勞動模範稱號授予王衛東了。
閻埠貴聽到王主任一句一個‘您’的稱呼王衛東,後悔得想扇自己一個耳光子,早知道王主任見過王衛東,他攔什麼啊!讓王衛東接著說下去唄,難道王衛東還能把杜飛撈出來嗎?
而於振山則喜出望外,他知道王衛東作為廠長有幾分臉麵,但是沒想到竟然能讓街道辦主任如此慎重對待。
對於於莉的事情,他的信心更足了。同時對於王衛東能來幫忙,他心中也更加的感激。
王衛東的態度沒有任何變化,端起茶杯笑著衝王主任點點頭:“是有這回事。我現在居住在四合院,跟於莉同誌是鄰居,對她的事情了解一點,受於莉同誌的委托,才來到這裡的。”
見話題扯回來,王主任尷尬的笑笑:“讓劉廠長見笑了,我管理不嚴,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你放心,我一定會嚴肅處理杜飛的。保證給你,給轄區的住戶們一個交待。”
“王主任,杜飛跟閻家的糾紛,我也算是旁觀者,在我看來,杜飛同誌並沒有過錯。”王衛東道。
這句話直接把王主任乾懵逼了。
難道王衛東跟杜飛有關係?
這是要保杜飛?
我該如何應對?
算了,還是探探底,再做決定。
她忍不住喝了一口茶,平複心情後,笑著問:“劉廠長,何出此言?杜飛收閻家的錢財,就是在犯錯誤。我作為街道辦的主任,不能裝作沒看到。”
“你誤會了!”
王衛東道:“收錢的是杜飛的兒子,不是杜飛。”
“杜飛的兒子,跟杜飛有什麼區彆。如果沒有杜飛,閻埠貴會把錢交給杜山嗎?”王主任皺起了眉頭。
看來這個劉廠長是要保杜飛了,這麼荒謬的理由都找出來了。
他雖然是廠長,值得尊敬,但是在紀律麵前,王主任依然決定堅守立場。
王衛東道:“王主任,現在你並沒有證據證實杜山收錢,是受到了杜飛的指示吧?整件事情,在我看來,其實就是閻埠貴被杜山欺騙了。跟杜飛並沒有關係。當然了,這件事除了要追究杜山的責任外,閻埠貴也難辭其咎,他企圖走捷徑,就是在破壞紀律。”
這番話讓王主任皺起了眉頭。
確實,杜山是杜山,杜飛是杜飛,不能混為一談。
並且,依照她對杜飛的了解,杜飛也不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見王主任的臉色不停變化,閻埠貴急了,衝上去抓住王主任的手說道:“主任,你可彆聽這小子胡說,杜山就是被杜飛指示的。”
王主任甩開他的手,冷下臉問道:“閻埠貴,你可有證據?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說!”
“倒是你,為了讓於莉無法跟閻解成離婚,竟然想著走捷徑,我看你是居心叵測!”
“你身為老教員,本來應該是為人師表,怎麼能作出這種齷齪事兒呢!”
閻埠貴被甩到一旁,再聽到王主任的批評,驚出一身冷汗,雙腿發軟。
他看著端著茶杯喝茶的王衛東,咬牙切齒道:“劉洪昌,你這小賊,我老閻絕對饒不了你!”
說完,不等王主任反應過來。’、
隻聽到“噗通”一聲,閻埠貴直挺挺的躺倒在了地上,雙眼翻白,似乎是暈厥了起來。
嗬,這老小子倒是不傻,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知道用裝病來破局。
果然。
見到閻埠貴暈倒,王主任也不能繼續追查下去了,隻能宣布調停結束,讓閻解成和三大媽把閻埠貴送到醫院。
不過在他們離開前,王主任言辭懼厲的交代他們把閻埠貴送到醫院後,得重新回到街道辦繼續調解。
等閻家人離開,王衛東和於莉也提出告辭。
王主任握著王衛東的手保證道:“劉廠長,你放心,下次的調解由我親自主持,我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對於王主任,王衛東還是信得過的。
出了街道辦,心存感激的於振山要請王衛東下館子,卻被王衛東拒絕了。
他還有事情要忙,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瑣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