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秋華眯著眼看到楊麥香跟大蘭子從院子裡出來,立刻一屁股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該死的劉洪昌啊!你怎麼那麼絕情呢!我當年不嫌棄你窮,把文慧嫁給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
“何文遠隻是一個孩子啊,就算是犯了錯,我把她領回來好好訓斥一頓不就行了,你為什麼要把他抓起來呢!”
“我知道何文遠當年可能惹過你,但是你也用不著這樣報複她啊!”
“劉洪昌,你出來啊,出來啊,你是不是心中有愧不敢出來了!”
.......
於秋華聲音很大,打破了胡同內的寧靜。
很快便有一群大娘大媽從屋裡走出來,圍在劉家門口看熱鬨。
他們其中有的人認識於秋華,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誒誒,那不是劉洪昌前丈母娘於秋華嗎?劉洪昌跟何文慧已經離婚好多年了,她怎麼跑到這裡鬨事兒呢!”
“好像是劉洪昌把何文遠抓起來了。”
“啥?劉洪昌把何文遠抓起來了?何文遠犯了什麼事兒?”
不得不說,王衛東經過常年的經營,在附近的名聲相當的不錯。
特彆是他即使當了廠長,在鄰居的麵前,也沒有擺出廠長的架子。
誰家有困難,他都是第一個伸出援手。
人心都是肉長的,這些大娘大媽們自然會記住王衛東的好處。
在聽完於秋華的哭訴後,並沒有偏聽偏信,反而下意識的為王衛東說話。
大蘭子被於秋華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頓時火冒三丈。
“於秋華,你把話說清楚,我家洪昌做了什麼事兒,讓你堵著我家的門罵人。”
於秋華是不講理,但不是個傻子,她哪裡敢當眾把何文遠做過的事情講出來。
她今天來到劉家,一是為了泄憤,而是給劉洪昌施加壓力。
劉洪昌是大廠長,於秋華沒有辦法對付劉洪昌。
大蘭子跟楊麥香就是劉洪昌的軟肋。
於秋華硬著脖子說道:“大蘭子,咱們之間雖然鬨得不愉快,你也曾叫過我一聲老姐姐,現在我就一個要求,你讓劉洪昌把我家何文遠放出來,這件事就算作罷。要不然的話,我肯定天天來跟你鬨,鬨得你一輩子不安生。”
“咳咳,於秋華,你還講不講理了啊!何文遠到底犯了什麼事兒,你也不說,隻是一個勁的讓我家洪昌放人!難道何文遠乾了殺人放火的事情,也能放?”
大蘭子雖然生性潑辣,心眼子也不少,幾乎在瞬間便大約猜測出了於秋華的來意。
她清楚跟於秋華在這裡吵架,隻能讓鄰居們看笑話,轉過身拉住楊麥香的手說道:“麥香,走,小勝利估計睡醒了,咱們得回去了。”
“嗯。”楊麥香雖然不清楚於秋華鬨著一出是為了什麼,也點了點頭,跟著大蘭子往院裡走。
】
見到兩人要離開,於秋華著急了。
她已經得到消息,何文遠被送到了局子裡,按照何文遠犯下的罪行,肯定得蹲笆籬子。
何文遠這才剛從裡麵出來不久,就又得進去了,並且這次的時間還不會短了。
說不定何文遠這輩子就算完了。
何文遠再不爭氣,也是她的女兒。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何文遠的前途被毀掉。
“你們這兩個沒有良心的人給我站住!”
“文濤,文達,要救你們姐姐,就趕緊攔住她們。”
於秋華衝何文達和何文濤大吼一聲。
何文達跟何文濤對救何文遠並不感興趣,事實上何文遠從笆籬子裡出來,仗著自己在裡麵蹲過幾天,在何家橫行霸道,沒少給他們兩個人找麻煩。
何文濤因為弄丟了何文遠的發箍被何文遠暴揍過。
何文達也因為打擾何文遠睡午覺,被何文遠罰站在太陽下曬太陽。
何文遠這次回來,打破了他們原本安寧祥和的生活。
他們可不得何文遠這輩子待在笆籬子裡不出來。
但是。
於秋華的話他們不敢不聽,畢竟他們現在還沒有獨立生活的能力得指靠於秋華。
何文達跟何文濤對視一眼,無奈的苦笑搖頭,走上前攔住了大蘭子跟楊麥香。
大蘭子見兩人攔路,下意識把楊麥香拉到身後。
“你們想乾什麼?”
“想乾什麼?當然是我娘想跟你聊聊。”
何文濤說著,就攥起了拳頭,惡狠狠的說道:“你們現在要是轉過身去,給我娘好好聊天,我就饒了你們,要不然的話,彆怪我不客氣了。”
何文濤比何文遠的年齡小兩歲,雖然還在讀初中,但是年紀已經將近十八歲了。
再加上有於秋華的寵溺,整個人吃得膀大腰圓的,現在攥起了拳頭,看上去很是嚇人。
那些圍觀的離居民見此情形臉色大變。
“誒誒誒,於秋華,你搞什麼!”
“就是,有什麼事兒,好好說話,怎麼能讓你兒子動粗呢!”
“不行,大蘭子跟楊麥香都是好人,不能白白的被他們欺負了。”
幾個平日裡跟大蘭子關係好的鄰居,說著話便想衝上去把何文濤拉開。
卻被何文濤揮舞著拳頭逼了回來。
“哈哈哈,告訴你們,我何文濤可是練過的,你們要是敢不識好歹的話,彆怪我不客氣了。”
何文濤揮舞著拳頭,看著那些麵帶畏懼的老大娘們,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何家大院的戰神。
就在這時。
一道黑影從遠處撲來。
臨空飛出一腳,何文濤隻覺得自個飛到了半空中,他下意識的揮了兩下胳膊,想變成一隻快樂的小鳥。
“吧唧”
屁股著地,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整個過程發生的極快,感覺到疼痛,何文濤才意識到自己是被人偷襲了。
何文濤強忍住疼痛,扶著地麵直起身。
“誰!誰敢偷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