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喜歡生事,秦淮茹是個吸血鬼,傻柱是個混不吝。
這三人確實不應該出現在婚宴現場。
不過。
許大茂是必不可或缺的。
許大茂在原著中作為反派人物出現,被人認為壞事乾儘,但是對大院裡的住戶還是不錯的。
從來沒有跟鄰居們發生過矛盾。
當然了,傻柱不算,因為他們兩個是天生的死對頭。
“走,咱們去找許大茂兩口子。”
三大媽不能放過薅許大茂羊毛的機會,帶著閻解成敲開了許大茂家的門。
....
“京茹,你看到了嗎?剛才我中院黃家蓋在外麵的雞籠給推倒了,老黃家的站在那裡也不敢吭聲!”
許大茂剛才中院回來,正在跟秦京茹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
“大茂,你現在最厲害了!”秦京茹嘴裡說著恭維的話,心中卻是有點看不起許大茂。
如果不是有王衛東在背後,老黃家那胖女人大體格子,能一個人揍你兩個。
“那是,我許大茂現在在四合院裡的地位也就比管事大爺低那麼一丟丟。”許大茂聽到稱讚,臉上的笑意更盛了。
他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水,正準備繼續說下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對了,媳婦兒,最近劉廠長是不是很忙啊?”
聽到這話,秦京茹稍稍愣了一下,輕撩秀發,拿起鞋底子繡了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我怎麼會知道呢?我現在每天在軋鋼廠廣播室裡,又沒去過汽車廠。”
秦京茹其實隔三差五,都要到汽車廠旁邊的一棟小房子裡跟王衛東幽會,就在今天上午,她還見過王衛東呢!
隻是,這種事能讓許大茂知道嗎?
秦京茹實際上是多心了,正處於興奮狀態的許大茂壓根就沒有留意到她的神色,隻是略帶遺憾的說道。
“如果劉廠長今天回來就好了,我也好把這段時間的工作成績跟他彙報一下。”
秦京茹看著許大茂一臉鄭重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好奇,作為一個跟許大茂生活了十幾年的女人,她很清楚許大茂是那種無利不起早的人。平日裡,就算是工廠領導想讓他加班,他都會推三阻四。
怎麼王衛東讓他當小管事的,一個連正式官職都不是的職務,許大茂怎麼會如此上心呢!
這陣子,秦京茹可是親眼看到許大茂為了解決鄰裡之間的糾紛,為了清潔大院,付出了多少,有時候許大茂睡覺的時候做夢,說夢話都在教育住戶們要以大局為重,不要動不動就吵架。
要想管好一個大院,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非但得勞心勞力,有時候還會得罪人。
當秦京茹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說出來後,許大茂尷尬的笑了笑:“你啊,不懂!”
“不懂,我不是在請教你嘛。”秦京茹道。
許大茂長歎一口氣,站起身目光透過窗戶,看向窗外的大樹。
“你知道嗎?我小的時候由於身材瘦小,經常被傻柱他們欺負,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哭著回到家,我向我老爹哭訴。”
“我老爹告訴我,你要不想挨打,不想被人欺負,就去當領導。當了領導就能管理彆人,彆人就會尊敬你。”
“從那時候起,當彆的孩子夢想著過春節的時候能穿新衣服的時候,我的夢想已經變成了當領導。”
“可惜的是,我這個人實在是沒有什麼當領導的運氣。”
“你也知道,我的第一任妻子叫婁曉娥,是軋鋼廠董事婁半城的女兒,不瞞你說,當年我跟婁曉娥結婚,其實是想借著婁家的勢力,當上軋鋼廠的小領導。”
“這條道路確實沒有問題,我跟婁曉娥結婚後,很快便得到了宣傳科的重視,科長連續數次點名表揚我,可以預見在不久後,我就會成為宣傳科第一位以工代乾的乾事。”
“可惜的是,風向突變,婁半城被排擠出了管理層,我身為婁半城的女婿被打回了原形。後來,婁曉娥跟婁半城逃離京城,我自然也受到了牽連,隻能坐冷板凳,就算是有下鄉放電影的活兒,科裡也會因為不放心我而安排給一個技術不如我的新手。”
“再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為了當上領導,為了能管人,付出了太多太多,可是每次都差那麼一點點。”
“現在劉廠長來了,他沒有跟我索要任何東西,直接把小管事的職務委托給我,讓我管理這麼大一個院子,管理二百多號人!實話告訴你,當上小管事後,我覺得前半輩子都白活了,現在的我,才找到了生命的真諦。”
看著許大茂神情有些癲狂,秦京茹心中驚歎權力對一個男人竟然能有如此大的魅力。
不過這對於她來說倒算是好事,自從許大茂癡迷管事後,放在她身上的心思就減少了不少。
兩人正聊著,外麵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三大媽把六塊錢的禮錢跟許大茂講了一遍,見許大茂不太熱切,連忙又補充道:“大茂,你現在是小管事,工作上肯定需要我家老閻支持。”
秦京茹看到許大茂的臉逐漸紅了起來,還真的害怕許大茂甩三大媽一記耳光。
畢竟現在在四合院裡,除了王衛東,許大茂一個能看得上眼的也沒有。
三大媽的話,其實是等於看不起許大茂的工作能力。
秦京茹正想上去打圓場,卻看到許大茂竟然忍了下來,還衝著三大媽笑了笑:“三大媽你放心,我肯定會讓你們家滿意的。”
“嗬,還是大茂你懂事,也省得大媽多費口舌了。”三大媽以為許大茂服軟了,帶著閻解成離開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許大茂嘴角勾勒出一絲陰險的笑容。
秦京茹不明所以,問道:“大茂,你不會真的給閻家六塊錢禮錢吧?咱們結婚的時候,閻埠貴可是連一毛錢都沒出,隻拿來了兩個蘿卜。”
“哈哈哈。”許大茂大笑一陣,笑得秦京茹心中有點膽怯,突然神情一正道:“京茹,你做一桌子好菜,我去打電話把劉廠長請回來。”
“請劉廠長?”秦京茹不明所以。
“嗬,閻埠貴竟然敢以辦宴席為理由斂財,這件事肯定得由一大爺親自處理。”
許大茂說完,背著手哼著小曲便直奔不遠處的供銷社。
這年代電話是稀罕物,平常人家裡壓根沒有,居民們要打電話,隻能去供銷社裡借用。
遞給看管電話的大娘2毛錢,許大茂從兜裡摸出一張紙條,紙條上是王衛東的電話號碼。
電話號碼並不是王衛東交給許大茂的,而是他通過關係打聽出來的,本來隻是為了預防不測,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王衛東接到電話的時候正準備下班,聽到電話裡傳來的是許大茂的聲音,他稍稍愣了一下。
“大茂同誌,你打電話來是....”
“一大爺,咱們四合院裡發生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我覺得應該報告給你。”
許大茂在電話裡把閻埠貴收六塊錢禮金的事情講了一遍,王衛東聽完後,心中一陣唏噓。
不窺視盤算精明,竟然想到通過威脅孩子上學的方法,來拿捏住戶們。
人才,果然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