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抬眼看去,心中大喜,進來的那人正是範金有。
範金有進到小酒館裡,徑直尋摸到一張桌子旁,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正準備回到櫃台的徐慧真見到範金有,心中咯噔了一下,範金有每次來,都會給小酒館,給她帶來不少麻煩。
不過,範金有可能是沒有錢了,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出現在小酒館了。
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範金有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呢?
徐慧真深深的看了張金芳和劉振一眼。
劉振神情倒是坦然,衝著徐慧真笑笑:“經理同誌,我去後廚忙活了。”
而張金芳到底是個女人,被徐慧真的目光掃到,感覺到心底隱藏的那點小秘密,全都被看穿了一樣。
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訕笑兩聲,快步走到旁邊,擦起了桌子。
張金芳做賊心虛的樣子落在徐慧真的眼裡,徐慧真隱約猜測出了真相。
她仿佛從炎炎夏日,步入三九嚴冬中,感覺到無窮無儘的涼意,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在徐慧真看來,她跟這些服務員的矛盾,是小酒館的內部矛盾。
即使那些服務員不希望小酒館擴張,也不應該求助於範金有,他們不知道範金有是小酒館最大的敵人嗎?
範金有坐在椅子上,左腿翹在右腿上,神情有些得瑟。
“吆喝,小酒館現在是一天不如一天,這都快到中午了,怎麼還沒有客人上門啊!”
聽到範金有陰陽怪氣的喊聲,徐慧真的嘴角氣得直哆嗦。
她大步走上去,瞪著範金有說道:“範金有,一大早的,你跑這裡亂叫喚什麼!”
“嗬,是小酒館的老板徐慧真啊!”範金有三角眼也斜,狠狠的啐了一口吐沫:“怎麼著,你現在還真把小酒館當成你自家的產業了?我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不能進來?徐慧真,你這可是在犯嚴重的思想錯誤!”
不得不說,範金有確實有兩把刷子,僅僅是兩句話,便拿捏住了徐慧真。
他那無賴的模樣,氣得徐慧真渾身發抖。
“範金有,你,你.....”
徐慧真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把範金有攆出去,餘光瞥見張金芳和劉振在旁邊鬼鬼祟祟的瞅向這邊。
她瞬間清醒了過來,深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憤怒,澹澹的說道:“範金有,你來到這裡不會是專門跟我吵架的吧?”
徐慧真的表現出乎了範金有的預料,他支支吾吾的說道:“當,當然不是了。我是來喝酒的,趕緊給我上酒。”
徐慧真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喝酒是要付錢的,咱們小酒館的老規矩,先付錢,後打酒。”
範金有今天身上確實有錢,不過是跟劉振借來的,他本來打算用這些錢過上幾天能夠吃飽飯的日子。
現在被逼到懸崖邊上,隻能從兜裡摸出5毛錢,拍在桌子上:“你是不是以為我沒錢,老實告訴你,我現在也.....”
沒等範金有接著說下去,徐慧真拿起那五毛錢,走到了櫃台裡,衝著張金芳喊了一聲:“金芳,你給那位客人打五毛錢的酒!”
“....好!”張金芳放下手中的活計,無奈的拿起提子和酒壺。
範金有當然不回老老實實的喝酒,他啜飲一口,便要數落一陣。
“小酒館的酒是越來越差了,要是徐老爺子地下有知的話,肯定會從地下跳出來的。”
“嘖嘖,這酒比摻了水的還難喝,哎呀,小酒館百年的基業要毀於一旦了。”
“咳咳,女老板就是不行啊,你看看,這馬上就到中午了,小酒館裡還沒有客人。”
......
範金有並不是來喝酒的,他是來找麻煩的,喝一口酒,就得數落半天。
如果在以前,徐慧真肯定衝上去跟他炒了起來,但是現在徐慧真清楚範金有是來找麻煩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置之不理。
就這樣,範金有借著那壺酒,在小酒館裡,從早晨坐到了晚上。
晚上九點鐘,小酒館關門,範金有扶著桌子站起身,朝著徐慧真挑釁道:“徐慧真,你今天的表現很不錯,不過你也彆得意得太早了,明天我要來!”
“我就不信了,你能夠忍得住!”
範金有說完,背著手,哼著小曲,步入了黑暗中。
徐慧真看著範金有的背影,秀眉緊蹙,輕輕攥起了拳頭。
範金有這個人就是一個無賴,最常用的辦法,就是用語言激怒你,讓你失去控製。
徐慧真熟悉他的套路,倒是可以應付。
但是。
範金有如果天天來小酒館找麻煩,即使能夠應付,也夠討厭的!
可是,徐慧真還真拿範金有沒辦法。
畢竟開酒館的,總不能拒絕客人上門吧。
唉,這事兒可怎麼辦呢!
徐慧真陷入了憂愁中。
......
傍晚,夕陽西落,路上行人的影子逐漸拉長。
王衛東有好一陣子沒有回到四合院了,今天剛好有空,到菜市場買了兩隻大公雞,買了二斤肥膘,又買了一些青菜。
車子把的左邊掛著大公雞,右邊掛著肥膘,他就是街道上最靚的仔。
迎著路人豔羨的目光,王衛東騎著自行車回到了四合院外的小院。
管婷婷知道王衛東今天要回來,特意請了一天假,把小院裡收拾得乾乾淨淨的。
進到小院裡,王衛東把大公雞給肉交到管婷婷的手裡。
管婷婷看著那些東西,臉上浮現出幸福的滋味:“洪昌哥,你買這麼多肉食乾什麼?”
“當然是吃啊,我發現你這陣子好像變瘦了,特意買來給你補身體的。”王衛東上下打量管婷婷。
管婷婷羞澀的低下頭:“我是故意瘦下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