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時候,閻解成經常帶著她去公園玩,有什麼好吃的也都留著給她。
閻解娣在幾個哥哥中,最喜歡閻解成了。
但是。
這一切,在黃小翠進了門後,發生了改變。
閻家的好吃好喝的,都歸了黃小翠。
這本身已經讓閻解娣心生怨恨了。
現在那個曾經關心她,愛護她的哥哥,竟然為了一塊雞蛋動手打她。
閻解娣委屈得眼珠子掉落下來,她抹著眼淚跑進了屋裡,用被子蒙著頭大聲哭泣起來。
閻解成其實也沒想著打閻解娣,隻是下意識的舉動,聽著屋內傳出來的哭泣聲,他也有點後悔了。
閻解娣是他最心愛的妹妹啊,他怎麼能打妹妹呢?
就在他猶豫著是不是應該去安慰閻解娣的時候,黃小翠從屋內走了出來。
她剛才在門口已經把發生的事情看了個正著,做到位子上後,黃小翠瞪了閻解成一眼:“坐下!”
閻解成見黃小翠生氣了,也顧不得閻解娣了,重新坐了下來。
....
吃完飯,黃小翠把碗快往桌子上一拍,便起身回屋。
走到半路的時候,黃小翠似乎想起了什麼,扭過頭看向三大媽:“娘,剛才忘記告訴你了,做飯的時候不要放那麼多鹽,咱家買鹽也是要花錢的。”
“.....”三大媽氣得攥起了拳頭。
昨天,黃小翠埋怨她做飯舍不得放鹽,今天又埋怨鹽放得太多了,明顯是在給她找麻煩!
可是。
她還偏偏拿黃小翠沒辦法。
畢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黃小翠把孩子拿掉,再跟閻解成離婚吧。
三大媽隻能咬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吞。
她又想起了於莉的好處。
於莉當時在閻家,對待她就像是自個的親媽一樣。
態度極為恭敬,遇到事情,還會事先征詢三大媽的意見。
悔不當初啊!
....
夜晚降臨,整個四合院熱鬨了起來。
住戶們三五成群的圍在中院的老樟樹下,聊著閒話。
“聽說了嗎?咱們軋鋼廠現在打算給汽車廠供應配件,廠長已經向部委提出了申請。”隔壁的王大叔小聲說道。
王大叔原名叫做王大鵬,今年將近四十歲,父親原本是鉗工車間的工人,因為在工作的時候出了意外而去世。
王大鵬身為王家唯一的兒子,自然得接父親的班,但是他從小身體孱弱,力氣還沒有女同誌大,無法適應鉗工車間的工作。
於是,廠裡麵考慮到他情況特殊,便把他調到了廠辦當雜工。
由於在廠辦工作,能夠自由出入領導們的辦公室,王大叔的消息極為靈通。
聽到他的話,旁邊的幾位軋鋼廠工人都興奮了起來。
“給哪個汽車廠供應配件啊?”
“當然是咱們京城最大的蘭花汽車廠。”
“嘖嘖,要是這筆訂單能夠敲定,廠裡麵拖欠咱們的獎金,說不定就能發下來了。”
“那是肯定的,我可是聽說了,蘭花汽車廠現在每天能夠製造一百多台汽車。”
“這麼多啊!”
“這麼說,咱們四合院的一大爺,還真是個大人物。”
“你才知道啊!”
....
閻解成雖然對王衛東沒有好感,但是聽到這個消息也很興奮。
黃小翠自從懷孕後,家裡的開支急劇增加,他每個月那二十多塊錢的工資壓根就不夠用。
如果廠裡麵真能補發獎金的話,他的手頭也能寬裕一點。
“這是好事啊,等明天上班,咱們去廠辦問問。”
“對對對。”
....
閻解成正跟工人們聊得火熱,遠處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閻解成,你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趕緊給我滾回來!”
聽到這話,工人們都用蔑視的眼光看向閻解成。
一個大老爺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一個女人怒吼,他還是一個男人嗎?
閻解成尷尬的笑笑:“哥幾個,我得回家了,咱們明兒見。”
說完,他轉過身,一溜煙的跑到了黃小翠身旁,乖巧得就跟一隻小狗似的。
“小翠,你彆生氣,今兒我是遇到好事兒了。”
“三天不挨打,你就皮癢了是不?”黃小翠壓根不停他的辯解,狠狠的在他身上捶了一下。
那沉悶的聲音,飄入工人們的耳朵中,工人們紛紛麵帶鄙視的搖搖頭。
“這個閻解成啊,真是個軟蛋,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他那樣怕老婆的男人。”
“是啊,想當初於莉多好的一個女孩子,閻解成非要跟人家離婚,現在好了,娶了一個母夜叉。”
“這叫做自作自受。”
工人們最看不起這種怕老婆的人,故意說得很大聲。
閻解成當然也聽到了這些議論聲。
不過,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
昏黃的燈光下,閻解成輕輕的幫黃小翠揉搓小腿。
“輕一點,輕一點....對對,就是這個力度,不要停。”黃小翠舒服的眯上了眼睛。
其實她才懷孕三個月,腿腳壓根沒有腫脹。
但是有人願意伺候,為什麼要拒絕呢?
閻解成見黃小翠這會的情緒很好,抿了抿嘴唇,小聲的問道:“小翠,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許大茂說的那句話,閻解成想了大半天,總算是想明白了。
鵪鶉能夠生出麻雀,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鵪鶉被人偷家了,窩裡的蛋,壓根就不是鵪鶉蛋。
那麼,許大茂的意思應該是,黃小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閻解成的。
許大茂這人雖然是個陰險小人,但是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種話。
閻解成雖然不相信黃小翠是那種人,但是他也清楚,許大茂是個經驗豐富的人,說不定真看得出了什麼。
再者說。
跟黃小翠結婚後,閻解成總覺得黃小翠有點不對勁,隻是一直想不明白。
經過許大茂提醒,他總算是想起來了。
黃小翠身上沒有未婚女孩的羞澀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