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黃小翠肚子裡的孩子可能是彆人的,閻解成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差點被軋鋼機碾壓到手指頭,幸虧劉光福在旁邊伸手拉了他一把。
下班的鈴聲響起,閻解成著急忙慌的回到四合院外麵,就是為了攔住許大茂,問清楚許大茂昨天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誰承想,好容易把許大茂等回來了,正好碰到王衛東。
擔心被王衛東發現,閻解成隻能又縮回了大樹後。
王衛東瞥了一眼閻解成,裝作不在意的看著許大茂問道:“大茂,這兩天你跟閻解成發生了矛盾?”
“沒有啊!”許大茂愣了一下,似乎覺察到了什麼,連忙小聲解釋道:“昨天,閻解成帶著紅糖攔住了我,想讓我給他家遞喜禮,你說說,哪有人如此不講究,孩子還沒有生出來,就問鄰居要喜禮,我就順嘴說了一件小事兒,這不,就被閻解成惦記上了。”
一件小事,能值得閻解成躲在寒風中攔人....
王衛東看到許大茂心虛的樣子,也隱約猜測到了什麼,點點頭道:“那行,你們聊吧,我還得給管婷婷同誌送香蕉。”
許大茂不是個東西,閻家更是一窩子禽獸。
王衛東現在也懶得管那麼多閒事,就讓他們狗咬狗吧!
回到小院內,管婷婷得知王衛東今天回來,早就做了一大桌子菜肴等著。
豬油渣,老醋花生米,焦炒魚條,麻醬萵筍尖.....
都是一些下酒的好菜,尤其是豬油渣。
肥膘煉油,剩下來的殘渣,就是豬油渣,在這個年代算得上是好菜了,咬上一口滿嘴噴香,嘎嘣脆。
管婷婷的手藝很不錯,豬油渣呈現金黃色,王衛東正準備誇獎她幾句。
“洪昌哥,這...是香蕉?”管婷婷抱著香蕉,雙眼放光。
管婷婷現在是清華池大學的研究生,同學中不乏出身優越的,曾經聽說過南方有一種表皮泛黃,形狀酷似棍子,摸起來軟軟的水果。
“沒錯,我們廠發放的福利,我想著讓你嘗嘗鮮,便給你帶了一些。”王衛東點點頭,坐在椅子上。
管婷婷看到香蕉的柄部有撕裂的痕跡,眼神瞬間暗澹了下來。
這明顯不是一整掛香蕉,其中一部分被撕掉了,應該是送給了楊麥香...或者是黃豔玲。
心中的失落感油然而生,畢竟哪個女人都不喜歡把自己心愛的事物分給彆的女人。
“嗯,這些菜真不錯,婷婷,你的手藝好像又進步了。”王衛東夾起菜,忍不住讚歎道。
管婷婷現在做飯的手藝,雖然無法跟他全盛時期相比,但是比一般人可厲害多了,如果去考廚師的話,最少也能成為八級大廚。
管婷婷聽到這話,看著王衛東狼吞虎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心中的那點怨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麼優秀的一個男人,你管婷婷想獨自霸占,好像有點癡心妄想了。
人啊,就得知足。
管婷婷這樣想著,心情好了起來,走到櫥櫃前,從裡麵拿出一瓶茅台酒。
“洪昌哥,咱們好久沒在一塊吃飯了,我陪你喝一杯。”管婷婷小臉羞紅的說道。
】
接觸到她那灼灼生輝的眼神,王衛東嘿嘿一笑。
今天晚上,妥了。
夜靜悄悄。
夜黑乎乎。
王衛東又操起了第一周目裡的活計——開卡車。
轟鳴的卡車聲持續了足足兩個小時。
待停歇後,屋外的花朵上沾滿了精白的冰霜,在寒風中搖曳。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四合院外,閻解成好不容易盼到王衛東離開,連忙從大樹後躥出來,攔住了許大茂的去路。
“大茂哥,你等等!”
看著閻解成一臉怒氣的樣子,許大茂微微皺了皺眉頭,這貨還真是不知好歹,明明是求人辦事,還不把態度放低一點。
本來許大茂是準備提點一下閻解成的。
畢竟,他們都是在四合院裡長大的,就算是平日裡關係不好,也不能眼看著他吃虧。
現在嘛....
許大茂嘴角微微翹起不耐煩的說道:“閻解成,我上了一天的班,現在想回家休息,你有什麼事兒,咱們明天再說。”
說著,許大茂繞靠閻解成,便準備往四合院走去。
閻解成為了等許大茂,差點被凍成冰棍,怎麼可能前功儘棄。
他大步上前,再次攔住許大茂:“許大茂,你等等,我就問點事兒!”
“閻解成,我憑什麼要告訴你。”許大茂皺眉頭。
“....”閻解成氣得攥起了拳頭,可是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他還是擠出了一絲笑容:“大茂哥,咱們都是鄰居,你就幫幫忙唄!”
“你就是空著手求人辦事兒的?”許大茂也斜著眼,態度十分得瑟。
“你....”
閻解成沒想到許大茂會趁機勒索,他咬咬牙道:“大茂哥,你放心,隻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給你1塊錢!”
一塊錢能換來事情的真相,閻解成覺得值了。
“你有一塊錢?”許大茂瞪大眼,在他的印象中,閻解成每個月發完工資,工資還沒有在兜裡暖熱乎,就被黃小翠搶走了。
由於沒有錢,閻解成連最便宜的煙也買不起,每次都會趁著彆人抽煙的時候,厚著臉皮跟彆人蹭煙抽,實在是討厭。
閻解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從兜裡摸出了一塊錢,塞進了許大茂的手裡。
許大茂摩挲著那張紙筆的表麵,獨特的觸感,告訴他,這是一張真錢。
“嗬,幾天沒見,閻解成你也闊氣了啊,行吧,看在咱們是一個大院鄰居的麵子上,我這次就算你便宜一點,有什麼問題,你儘管問吧!”許大茂把鈔票揣進了兜裡。
他家裡藏了不少金條,這一塊錢壓根看不到眼裡,他就是看不慣閻解成小氣吧啦的樣子,想讓閻解成知道,求人辦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閻解成深吸一口氣,精神繃得緊緊的,緩聲問道:“大茂哥,一個女人有辦法冒充大姑娘嗎?”
嗬,這貨似乎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那我就再加一把火。
許大茂雙手抱懷,居高臨下:“方法實在是太多了,最常的方法就是把鴿子血,裝進魚鰾中,然後....”
許大茂話說一半,戛然而止,衝著閻解成眨了眨眼睛,古怪的笑笑。
閻解成想起那天晚上,黃小翠上了床,就主動關上了燈。
當時他還覺得奇怪,衣服還沒脫,關哪門子燈啊。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不過閻解成此時還不能確定,他咬了牙問道:“
昨天你跟我說的鵪鶉還有麻雀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跟黃小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