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寒風凜冽,冰冷刺骨。
傻柱被兩位住戶押著,踉踉蹌蹌的往派出所趕去。
他看著路邊被大風吹得東倒西歪的小樹,心頭湧出一股難以抑製的惆悵。
花費了十幾年的功夫,吃了無數的苦頭,熬死了賈東旭,熬走了賈張氏,眼見這就要跟心愛的小秦姐姐結婚了。
要是這次被關進笆籬子裡,那就徹底完犢子了嗎?
鼻子酸楚楚的,眼角溢出淚水。
傻柱抬頭看看走在前麵的王衛東,眼睛中迸發出仇恨的火花。
傻柱認為自打從笆籬子裡出來,他的表現比以前好多了。
不再隨意毆打住戶,也不偷偷往彆人家的鍋裡尿,更沒有騙過小孩子的糖果。
不就是拿了幾天魚嘛,有什麼大不了的,非要把人往死裡整。
傻柱感覺到難以理解。
這麼想著,傻柱的步伐不免就慢了起來,後麵的兩位負責押解的住戶很認真負責。
照著他的屁股上就是一腳:“你小子彆磨蹭,天這麼晚了,我們趕緊把你送去了,好回家摟著媳婦兒睡覺。”
一提起媳婦兒,傻柱就傷心起來,淚水沿著麵頰滑落。
等到了派出所,小片警看到傻柱的樣子,疑惑的撓撓頭,看向王衛東:“一大爺,咱們現在可不能動私刑....”
“你放心吧,我知道這個。“王衛東點點頭。在這個年代,甩幾記耳光,踹幾腳,壓根就不算事兒。
就算是苦主傻柱也不能說什麼。
“事情是這樣的....”
王衛東把事情講了一遍,小片警聽完後,瞪著傻柱說道:“何雨柱同誌,你因為涉嫌盜竊,被拘留了。”
傻柱最怕的就是這個,連忙舉起手說道:“我就是拿了幾條魚,總共也超不過3塊錢。”
“這不是錢多錢少的事兒,是你的行為屬於盜竊。”小片警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
對他這個大舅哥,小片警是徹底失望了。
當初傻柱被放出來後,曾偷偷的去找過何雨水,想著從何雨水那裡借一點錢,卻被何雨水無情的拒絕了。
小片警得知這件事後,還埋怨了何雨水兩句。
傻柱好歹也是何雨水的哥哥,就算是做錯了事情,隻要知途迷返,應該獲得被原諒的機會。
何雨水卻說傻柱這人已經徹底被秦淮茹那個吸血鬼迷住了,徹底沒救了。
她跟傻柱的兄妹之情已經一刀兩斷,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小片警怕何雨水生氣,這才沒有幫傻柱。
沒想到,傻柱竟然再次犯事兒了。
“盜竊....”傻柱聽到這話,徹底的慌了,衝過去拉住小片警的手說:“小片警,你可是我妹夫啊,你得救救我,還有,你跟雨水那兩個孩子得跟我喊舅舅,你總不能讓他們有一個犯了罪的舅舅吧!”
提起這個,小片警便是一肚子火。
小片警是一家子都是警察,並且深深的以這個職業為榮。
將來他的兩個女兒,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會成為警察的。
但是。
傻柱前陣子蹲過笆籬子,留下了記錄。
到時候,小片警的兩個女兒必然會因為這個,無法通過審查。
不但是當警察,選擇其他職業,也會有相同的要求。
可以說,因為傻柱一個人的過錯,小片警的兩個女人可以選擇的人生道路要減少很多條。
小片警看著傻柱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憤怒的擺擺手:“來人,把他關到羈押室裡。”
“小片警,你這個薄情寡義的畜生,我可是何雨水的哥哥,是你的大舅哥,你這樣對待我,不怕天打五雷轟嗎?”
“你告訴何雨水,她現在發達了,過上了好日子,本以為就能把她的窮哥哥忘掉。”
“我就算是像一張狗皮膏藥,也得緊緊的貼在她身上...唔。”
許大茂見傻柱開始滿嘴噴糞,而小片警的臉色紅得跟豬肝一樣,靈機一動,順手抄起一塊臟抹布塞住了傻柱的嘴。
惡臭的氣息差點把傻柱熏暈過去,傻柱想吐,卻因為雙手被緊緊的控製著,沒有辦法動彈。
許大茂啐了一口吐沫,冷聲道:“傻柱,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簡直就是個無賴!”
想起以前傻柱仗著易中海在自個麵前耀武揚威,現在卻成了個二進宮的,許大茂心中一陣的舒爽。
當然。
許大茂是個清醒的人。
他知道今天之所以能拿下傻柱,全是王衛東的功勞。
要是王衛東不能頂住易中海的壓力,那麼傻柱這會肯定已經在家裡睡大覺了。
特彆是,許大茂聽說最近蘭花汽車廠辭退了一大批領導乾部。
據說空出的位置足有二十多個。
許大茂覺得憑自己的能力,和多年的準備,足以勝任。
這樣想著,出了派出所的門,許大茂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哎呀,一大爺,這會都快九點了,你還沒有吃飯吧?”
王衛東點點頭,本來從部委回來,他準備嘗嘗管婷婷的手藝,可是剛回到四合院,便被傻柱偷魚的事情給拖住了。
說起來,這會還真有點餓了。
許大茂笑笑:“我讓京茹在家裡準備了一桌子酒菜,咱們很久沒有見麵了,今天又解決了傻柱這個不安穩的家夥,可要好好的喝一杯,慶祝一下。”
確實是有段時間,沒有見到秦京茹了....還真是有點想念。
王衛東沒有猶豫,便點頭答應下來。
來到許家。
桌子上擺滿了菜肴,秦京茹坐在椅子上,正等二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