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誌方也看出了他的心思,徑直問道:“那批銅工件的數量到底夠不夠?”
“當然不夠,當時我檢查過了,足足少了三成。”王成誌道。
“三成是多少?”
“足有兩百多斤。”
兩百斤....就是好幾百塊錢,邢誌方皺起了眉頭,周家這些蛀蟲的胃口可是真不小。
僅僅是一次就搞到了幾百塊錢,誰知道這些年,他們通過這種方式搞到的錢,該有多少啊。
難怪軋鋼廠本來發展得很紅火,結果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拿到需要的東西後,邢誌方看著王成誌說道:“到時候,我們要是調查這件事,你可以來作證嗎?”
“當然可以。”王成誌重重的點頭。
他很清楚,這件事情涉及到了易中海,到時候易中海就算不被關進去,也會受到牽連,到時候,他就能找機會脫離易中海。
想辦法再拜一個技術好的師傅為老師,繼續朝著自己的夢想進發。
送走了王成誌後,邢誌方帶著保衛乾事,繼續尋找相關的線索。
周家人數眾多,隻是扳倒一個,壓根沒有將這棵大樹扳倒。
他要做的就是收集全部周家每個人的證據,然後將這些人全都送進笆籬子裡,讓軋鋼廠恢複到往日的樣子。
.....
另外一邊。
晉升後的何文慧也拿到了新的證書。
車間內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何文慧這姑娘很不錯,隻是進到車間裡半年,就晉升為了五級鉗工。”
“這是她應得的,你沒有看到她在下班後,還勤奮的練習。”
“是啊,何文慧可不像有些女人似,仗著自己有個好師傅,整天偷懶。”
“嘖嘖,進到軋鋼廠十幾年,還隻是一級鉗工,真是夠懶的。”
.....
議論聲中,秦淮茹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自從何文慧進到車間裡,她一天好日子都沒夠享受過。
以前那些圍著她轉的男工人,紛紛轉到何文慧的身邊。
並且隨著何文慧在車間裡的威望越來越高,連帶著易中海也沒辦法輕易拿捏她了,車間裡的人總是拿她跟何文慧相比較。
人家是高中生,有文化,年輕漂亮,而她連小學都沒有上過,還已經年老色衰了。
可以說一無是處。
秦淮茹深吸一口氣,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得意吧,你這個賤女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秦淮茹的厲害。
此時的何文慧壓根沒有心情同工友們慶祝,草草了應付之後,她帶著五級證書來到了軋鋼廠房管科。
房管科位於辦公樓的二樓,門敞開著,何文慧先在門上輕輕敲了兩下,這才走進去。
大辦公室坐著四五個辦事員,他們都低著頭忙活,即使抬起頭看到何文慧進來,也沒有打招呼。
何文慧小聲問道:“請問分房子要找誰?”
一個年輕的辦事員這才放下手頭上的活,指了指隔壁的辦公室:“你去找張主任。”
“謝謝!”
何文慧衝他點點頭,走到辦公室的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裡麵傳來一道聲音,這才推開門。
張主任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身材消瘦,鼻梁上架著黑框眼鏡。
看到何文慧進來,目光在她的工裝上上下掃視一陣,皺起眉頭說道:“你有什麼事情嗎?”
何文慧走過去,拉把椅子坐在他對麵笑著說道:“張主任,是為了分房子的事情。”
“你這小同誌是怎麼回事,咱們廠子裡已經不給普通工人分房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張主任的眉頭擰成了疙瘩。
何文慧連忙從帆布包中取出證件遞過去:“主任,我是五級鉗工。”
此話一出,張主任愣住了。
麵前這個姑娘也就是二十多歲的年紀。
鉗工跟其他的工種不一樣,有很多技巧都需要在實踐中磨練,一般的五級工都超過四十歲。
他狐疑的看何文慧一眼,拿起證書仔細打量。
雖然他不願意相信,但是證書上的鋼戳是不會作假的。
“何文慧是吧?”張主任點點頭,站起身走到櫃子旁邊,取出一摞子資料,翻閱了起來。
很快就找到了何文慧的資料。
他將資料擺在桌子上,認真翻閱了一遍,再次皺起了眉頭。
“何文慧,根據我們房管科的記錄,你在進入軋鋼廠的時候,廠裡麵已經給你分了一套房子,就是四合院倒座房裡的那套。你怎麼又來要房子了?”
何文慧連忙解釋:“主任,事情是這樣的,那套房子現在是由於秋華居住,前陣子我已經跟於秋華斷絕了關係。街道辦的同誌考慮到於秋華沒有地方住,特許她住在了那裡,當然,房子的租金還由我承擔。”
說著話,何文慧從兜裡摸出一張紙遞過去:“這是街道辦王主任開具的證明。”
張主任在房管科工作了幾十年,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雖然看上去好像有點不合規,但是於秋華一個老婆子沒地方住,街道辦一直以老百姓為根本,總不能將她趕出去。
如此以來,房子真正的主人何文慧就沒有地方住了。
所以才會再次申請房子。
張主任仔細看了看證明,沒有發現問題。
“何文慧同誌,你這個情況以前還沒有過先例,我們需要開會討論。”
他站起身看著何文慧說道。
何文慧點點頭:“張主任,我等著。”
她也清楚,張主任並不是為難她。
隻不過像房管科這種可是的效率很一般,要是不盯著的話,房子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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