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就皺眉,愁得慌呀,大弟子可彆抽風,彆自以為是。
薑三老爺開始發愁,若是姑爺不是個知道變通的,這文章寫的稍微隨性所欲一點,怕是也與科考無緣了呢。
先生看了又看之後,氣的把文章給甩在桌子上:“當真是不讓人省心。早知道,我最初就該收拾他。”
薑三老爺差點點頭,跟著立刻轉了個彎,人家永遠覺得姑爺是對的:“年輕人就該有想法。”
先生拿起滿紙的荒唐言:“這個‘想法’能入仕?”
跟著:“沒有入仕的資格,沒有話語權,他有什麼想法都白瞎,折騰不出來水花。彆說報效家國,護住家小都難。”
薑三老爺改口為:“二郎想來是個心裡有數的,先生隻管放心。”
想著被自己劃了那麼多圈,那麼多大叉子的文章,還有弟子當初同他爭辯的臉紅耳赤的模樣,先生很難放心的。
當時的大弟子對於要為外孫,外孫女建立理想學院的心思,那可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架勢。
薑三老爺隻能安慰先生:“彆急,文章一會就寫出來了。”
然後送進來兩人的文章,都不是關於教化這篇的。
先生黑臉:“定然砸了,不然何至於心虛,放在最後。”.
薑三老爺安慰自己:“不至於不至於。”跟著不無擔憂的說道:“關於這個文章,這個破題。”
先生瞬間就領悟了,科考舞弊向來重判,搖搖頭:“無妨,不說幾個孩子都是心裡有數的,隻說這事,本也是有跡可循,能說的清楚。”
薑三老爺:“多一事總是不如少一事的。”
先生:“倒也不用特意提點,反倒是顯得其中藏有齷齪。”
薑三老爺:“但願都不是心思太單純的。”不然到處去嚷嚷,沒事也弄出來點事。
當然了心思太複雜的也不行,本來沒什麼,都讓他們琢磨出來點什麼。
讓薑三老爺這麼一說,先生倒是少擔心自家倒黴催的大弟子了。
拿出原本的時候大弟子關於教化的文章,刷刷兩下就給撕了,咬牙切齒的說道:“他若是敢信筆遊疆,胡說八道,我定然清理門戶。”
薑三老爺看著被先生撕碎的狂言妄語,安慰自己:“不至於不至於。”可心裡當真是沒底。
等到周瀾同徐小郎君把文章交給兩位長輩之後,已經把身上的僅有的精氣神用光了。
匆匆就各自去歇著了,才出貢院,精神早就頂不住了。
周瀾回院子洗漱,過後不久,薑常喜在內院就聽先生在外院,朗聲而笑,經久不絕。
這是要得道成仙,還是一見鐘情碰到了心儀女子,怎麼能笑成這樣?
薑常喜喃喃自語:“不知道什麼高興的事情,值得先生如此奔放不羈。”
周瀾抿嘴,不用猜都知道先生因何如此,笑話他識趣居多,得意文章寫的都是先生的理念其次,當然了文章寫的不錯也有些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