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瀾隻是陪著李郎君喝酒,對於李郎君的吐槽,並不多言。
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若是為了彆人比自己能耐而不高興,那估計李兄這輩子都不好過的。
李郎君也不是什麼頂尖的人才,做不了最頂端的那個,這輩子總有人比他能耐的。難道他要一直吐槽不公正嗎。
那豈不是他要從投胎的時候就該謹慎些。
李郎君對於自己也是有檢討的。
李郎君:“可歎我自從到了京城,汲汲營營,自以為是。怕是讓賢弟看了笑話。”
周瀾:“李兄這話卻是偏頗了。李兄如今的人脈,又豈知不是日後府上小輩們的福祉。”
彆管是人脈,還是人情,都是一代人一代人積累下來的,人家也不是平白得來的。
李郎君喝口酒:“賢弟說的對,我不能讓我的子孫如同我這般四處碰壁,我要努力上進,讓子孫也有憑借可依。”
周瀾覺得李兄想問題,很有些極端,開口到:“雖然人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李兄這般才是我輩楷模。”
跟著說道:“我同徐郎君是連襟,我說話或許有偏頗,聽與不聽,郎君斟酌。”
跟著說道:“能上榜得進士的讀書人,都是學識不俗之輩,這李兄應當不否認吧。”
李郎君點點頭,這沒什麼可爭議的,科考取士,不容質疑。
周瀾繼續說道:“六妹夫府上,隻他一個獨子,堂兄堂弟或有,可並不交心。六妹夫府上的庶務六妹夫從小都有接觸,待人接物更是謙卑有禮,人情世故通透。六妹夫同李兄也是相熟的,可見過六妹夫同人交惡過?”
李郎君搖搖頭,是他淺薄了,竟然沒有看到徐小郎君身上這些閃光點,不得不承認,這位不顯山不漏水的徐小郎君,竟然是如此通透之輩。
同時也在服氣,周賢弟比他年歲小,可竟然看的比他清楚。他不如周賢弟。
周瀾再次開口:“聽聞六妹夫閒暇之餘都是到衙門口打雜的,早早的就接觸了衙門口這些規矩,做事流程。”
這又是李郎君一個不能接觸的高度,有點嫉妒,可也有點服氣了。人家徐小郎君身上的東西,他都不具備。
周瀾:“所以,對於六妹夫的去處,我隻能說,上官們知人善任。”
所以你有什麼可抱怨的,說什麼人脈呀?人家本人夠出色,有能力才能被重用的。
不知道徐小郎君若是聽到三姐夫這番話,是不是會激動。竟然被三姐夫如此肯定。
李郎君放下酒杯,對著周瀾抱拳:“聽君一席話,為兄慚愧至極。”
周瀾:“李兄不嫌棄我多話就好,若是讓我說,妹夫一個妥妥的進士出身,若不是謀了個距離京城稍近一些的職位,放到稍遠一些的州府,即便是做個縣太爺那也是委屈的。”
李郎君汗顏,實打實的進士出身,主政一縣足夠格的:“確實如此。”
畢竟那些止步在舉人老爺的讀書人,走動一番也能做個縣丞的。
李郎君誠懇的說道:“是為兄狹隘了,自己不夠優秀,還要嫉妒彆人的本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