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常喜也委屈,我都沒有禍害先生的胡須呢,竟然因為胡須的事情,讓先生找麻煩了。跟誰說理去。
薑常喜:“先生弟子認為這是陰謀,針對周大人的陰謀。”
先生:“那也是你給了彆人陰謀的這個機會。有沒有點譜,為了這點小事,讓夫君被人攻訐,你腦子被驢踢了。”
先生就那麼口若懸河的那麼罵了女弟子一盞茶的時間。
結果就是,薑常喜被先生再次罰抄了,這次是禮記。不是律法了。
然後翰林院的同僚就見證了周大人蓄須的全過程,從滿臉滄桑的絡腮胡,到上嘴唇上修出來兩撇漂亮的胡須。
大夥都認為很漂亮,而且證明周大人真的沒有問題,隻是純粹的不喜歡胡子而已。
周大人還在外麵說了:“每日打理胡須的時間,夠他整理出來多少古籍了。”
聽聽人家這個高度,同僚們都覺得他們的胡子代表的就是浪費的精力,不過鑒於周大人的胡須風波,那是真的沒人敢輕易把胡子折騰光了。
周大人下巴頦子上的胡子那是無論如何飄逸不起來了,因為夫人最近都很少正眼看他。
生氣的時候,夫人抓一把,基本上胡子就廢了。
所以,周大人識時務的隻續了那麼兩撇胡子。
偶爾薑常喜聽到府裡的丫頭小聲嘀咕,大人的胡須很有氣勢。
總是讓人想要多看倆眼的時候,薑常喜都覺得這群人腦子有問題,這有什麼好看的。
讓她瞧著,那兩撇就是笑話。
回到內室,扳著周大人的臉看了好半天:“看多了,適應了,倒也沒有那麼礙眼。”
周大人:“謝天謝地,若是夫人再看不慣,我這胡子還是要保不住。”
薑常喜:“彆千萬得留住了,先生說了,你這胡子沒了,我的禮記就得繼續抄寫。”
周大人:“所以我這胡子都是為夫人續的,若是夫人因此不待見為夫了,這就相當於始亂終棄。”
薑常喜:“完了,完了,這翰林院裡麵到底教的什麼,堂堂進士出身,詞語都不會用了。
周大人被夫人擠兌的:“不能嫌棄的。”
蓄須的男人撒嬌,薑常喜還真是少見:“你扭過頭去,傷眼。”
周大人老鬱悶了,所以有胡子了,不著待見了。
在選擇人言可畏,還是讓夫人待見的問題上,人家周大人肯定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夫人待見的。
所以拿著剪刀想要弄掉胡子的周大人,把薑常喜給嚇到了:“你乾什麼。”
周大人:“剃須,這東西不能留了,夫人是真的不入眼。”
薑常喜:“那不行,絕對不行,禮記呀,我不想抄寫。”
周大人:“夫人你這般做事就不厚道了,魚與熊掌不能兼得,你一邊嫌棄為夫蓄須之後的模樣,一遍享受為夫蓄須帶來的福利,這個對為夫何其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