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拍了,上映了,宣傳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黃飛鴻》係列雖然也有不少明星,但是無疑李易這個導演才是最大牌的。
或者說,李易的電影,他都是最大牌的。
《黃飛鴻》要拍上部曲,而且又拉扯上武俠複興這個命題,所以外界的討論很熱烈。
為此,六公主的《華國電影報道》特意約了李易一個專訪。
李易並沒有拒絕。
“歡迎大家收看《華國電影報道》,如果要說什麼類型,什麼題材的電影才是我們華語影壇最獨特的一道風景線,那麼無疑是武俠片,功夫片!
特彆是武俠,這個題材這個類型在華語電影史上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因為如同武俠小說是國人獨有的小說類型,武俠電影,亦是華國獨一無二的電影類型。
可惜近年來,武俠似乎已經退出了主流的舞台,大銀幕也好小熒屏也罷,似乎已經很難看到武俠片的蹤跡。
為此,影迷們都紛紛哀歎武俠已死,可是在去年一部《一刀傾城》讓我們重溫了曾經的武俠夢,最近《黃飛鴻之壯誌淩雲》也上映了,並且口碑極佳,今天節目組有幸邀請到了這兩部電影的編導,李易導演!”
“李導,你好,總算把你盼到了!”電影報道的主持人江冰笑著說道。
“主持人你好!”李易淡淡然地笑著道。
一番例行公事之後,正式開始進入了主題。
江冰問出了第一個問題“為什麼會想要拍武俠片?我的意思是,為什麼不是其他類型?”
其實問什麼問題,在這之前早就已經溝通過了。
這個問題並不難回答。李易很放鬆地坐在那裡笑著開口道
“我自己也是個武俠迷,小時候還纏著老豆給我專門做了一套十八班兵器!
不是都說了,男人至死是少年嘛,而我們那個時代的少年人,又有幾個人沒有武俠夢呢?
所以有人說,武俠已死,我當然是不認可的。
為此我也在想,能不能我自己來拍一個武俠,也算是圓一個兒時的武俠夢。”
“那麼為什麼是黃飛鴻呢?”江冰又問道。
“黃飛鴻有名啊,我們這個年紀,我們的那個少年時代,想來大家最熟悉的武俠人物就是黃飛鴻了。
黃飛鴻可以說也是被當年港島拍的最多的武俠人物了。
早期武俠片分為兩種,一種是大俠類,一種是怪俠類。而所有的黃飛鴻,都沒跳出這兩個圈子。
並且,除了程虎的黃飛鴻加入了搞笑成分外,其它的黃飛鴻則是一個模板倒出來的絕不輕易動武,一出手則弑神殺佛,戰無不勝,神化成分太過嚴重。
這種千篇一律的故事設定,也讓很多人開始對武俠片喪失了興趣。
所以我就想為什麼不拍一個不同的黃飛鴻呢?一個有趣但是又不失一代宗師風範的黃飛鴻呢?
而且,在《一刀傾城》上映後,我就發現了一個事情,很多年輕人對曆史似乎有些像八九十年代的港島的那些年輕人,那就是他們對曆史無感。
特彆是《一刀傾城》上映之後,我看到了網絡上關於“支那”這個詞的討論,這也讓我們看到當下一些年輕人對曆史和身份認知的模糊,以及價值取向的極端化。仿佛在他們看來,無需了解近代華國曆史和國家的建立過程。
甚至於很多年輕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厭煩曆史的一代人,他們並不想聽也不想了解近代曆史,或者他們的祖先或祖父時代所發生的事情。
特彆是現在我們的祖國強大了,大家的生活水平上去了,可是卻也導致了很多人似乎有些“玻璃心”,我國的近代史,無疑是一段很難帶給年輕人“爽”感的一段曆史,更多的是憋屈,鬱悶。
這讓很多人開始,選擇了逃避,逃避那一段屈辱了曆史,不平等條約,又有多少年輕人能說的出來?
可是如何讓大家能夠重拾對這段曆史的興趣?
我當時看了一些黃飛鴻的曆史材料,發現他所處的時代,正是東西方文化交鋒的邊緣。他應該是一個受挫的角色,而非戰無不勝,因為他一方麵無法擺脫我們華國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另一方麵又為西方思想而動搖。我想通過一個嶄新的曆史人物形象及其故事,用電影的方式讓人們重拾對這段曆史的興趣。
其實現在越來越少電影展現關於這段曆史背景的故事了,為什麼,我認為大概也是因為市場驅動吧。
因為大家好像不喜歡看了。
為什麼選擇清末這段曆史背景?
因為大清江山搖搖欲墜,讒臣、奸臣當道,但我們不可否認的是當中也有一部分有骨氣有傲氣的忠臣。
如《一刀傾城》裡麵的譚嗣同,又如這當中的劉永福。
“永福骨瘦柴立,而膽氣過人,重信愛士,故所部皆儘死力雲。”
我們要給大家展現這段曆史的片段,總要有吸引大家的地方,那麼無疑,一個民間英雄,和一個江湖豪傑是可以吸引到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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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傾城裡麵有譚嗣同和王五,而同樣的黃飛鴻裡麵就有黃飛鴻和劉永福。
一個民間英雄的誕生,必將有一個大名氣的大豪傑做引,劉永福就很符合這種大豪傑。他曾在一場戰爭中腿部受傷,來寶芝林看病,從此跟黃飛鴻結下緣分,這也很符合曆史本身。
劉永福在黃飛鴻身上所投射的,是我們曆來的愛國思想。
當時,雖然華國受到列強欺淩,但如同華國有好人,外國人中,也有好人。
我希望的是用相對客觀的視角去看待這個故事,這段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