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淚係導演!
和劉飛相比,周清泉的評論明顯的要“傳統”一些。
他在開篇這樣寫道“一個男孩善意重拾的成長錄,一群草根英雄的生活史,一個光怪陸離的社會,這就是《功夫》。”
“影片沒有過分的渲染誇大,而是給我們展示了一個真實,美好的故事,武打場麵突破人們認知,甚至加入虛構的想象,一部成功的無厘頭的電影。
童年時代的阿星貧寒,希望讀書成為一名醫生或者律師,他是一個善良的人。
天真的會相信如來神掌可以煉成,孤女被欺負的時候要出手拯救,而這一切,在他被暴打之後全然毀滅,當惡意侵蝕了本來純真善良的世界,我們能夠做的隻有成為世界中的惡,拋去善良和軟弱,成為比所遇到壞人更壞的存在,這樣也許是活著的另一種選擇。
成年之後的阿星,似乎放棄心中的善意,他將年幼的自己禁錮起來,埋沒在記憶的橫流中。
其實仔細想想,何嘗不是如同如今的我們?
我們多數人已經不記得兒時的熱血,兒時的路見不平一聲吼的夢想,其實不是我們不記得了,而是我們選擇遺忘,我們總說自己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他立誌做一個壞人,加入黑幫,勒索他人,但卻從未真正傷人,以至於有著眾多黑幫,他都沒有進去。
是他真的做不了壞人嗎?不,隻是他內心深處一直還埋藏著一顆赤子之心。
如同我們有很多人,注定發不了財,為什麼?
記得早年有做仿牌生意的朋友,告訴我說,彆人一雙鞋子拿貨價幾十塊,賣幾千塊,他其實也可以做,但是卻總是良心不安。
和電影裡麵的阿星何其相似?他看似搞笑的種種幼稚的“壞人”“作惡”,其實仔細想想,為什麼他們不怕他?
隻不過是因為早就看出來,他不是壞人啊!
回到電影,孤女的棒棒糖,火雲邪神的話,這一切都成為重新點燃他善意的導火索,他開始正視自己的內心,將囚籠中的自己放出來,由此才有了阿星的改變,向火雲邪神打擊的棒子,那一刻的阿星已經拋卻了自己的生死,這才是如來神掌大成的原因,英雄主義的光芒在此時閃爍到極致。
真正的英雄,不是滿懷著正義感,意圖拯救世界的人,而是飽經現實的磨難,仍舊相信心底的善良。
阿星的人生,從善到惡最後回歸善是自我的回歸。
每個人都有走向歧路的時候,也許是因為一時的迷茫,也許是因為激動之下的錯手傷人,能夠走出迷失自我道路的人,是值得諒解的。他們不是惡的代表,擁有著純真的心,何時悔過都不晚。
電影中的高手突破了我們傳統的想象,不是正統功夫片人物招式乾練,正大光明,武藝責任感強的形象,也不是想象中華白衣飄飄,仙俠氣十足的帥哥美女形象,更非心懷大義,整日行俠仗義,縱遊江湖的浪子。
而是一個個的普通人,他們忙碌於自己的生活,整日遊離於市井之中,如果不是事情走到如今的境況,不會有人知道他們還有輝煌的曾經。
而這樣的人反而更加吸引我們,植根於現實,他們的形象取材於我們的生活,也許你周邊就有這樣的人,他們做著普通的工作,身體中卻有極大的力量。
結局符合李易導演在這類電影習慣的傳統的做法,擁有著兩種解讀,一種自然是大眾以為阿星放棄了原來想加入黑幫的想法,擁有絕世的武力最後走回平淡,自己開了一家店。
另一種則是這一切莫過於是男孩的一場夢,他在夢中幻想了一個擁有絕世武功的世界,而那些武功的擁有者正是自己身邊的人,死去的人重新複活經過糖果店,年老的乞丐多年從未改變過自己的容顏,英雄主義不過是一場美好的夢。但無論如何,感謝李易導演給我們呈現的這一場視聽盛宴。”
對於《功夫》觀眾也好,影評人也罷,亦或者是媒體人,似乎都有著彆樣的情緒。
杜向海的解讀又是另外一個方向的。
“這是一部與眾不同的功夫片,喜劇片。
首先,電影的喜劇成分先不談。從表現手法和敘事方式來看,我覺得這部電影的藝術性太高了。另外這部電影的內核相當有深度。功夫這種形式,完全可以可以上升到民族精神層麵,而導演又將它轉化成了哲學思想,究竟什麼是功夫,究竟什麼是強者。
其次,從喜劇的角度,這部電影的世界觀很是複雜,但也符合常理,雖然裡麵有許多武俠的情節,但也是可以接受的。但裡麵的人物總是充斥著各式各樣的“神經質”,這也是這部電影笑點的基礎,可以說在思維上通篇都沒有什麼正常人。
搞怪需要嗎?無厘頭需要嗎?手舞足蹈?低俗情節?這些東西不能說完全,基本沒有在電影中出現過。
但是,觀眾還是覺得這部電影真的很好笑,這是為什麼呢?我覺得這才是這部電影,最值得討論的地方。
這部電影,最成功的地方,便是將以往用來喜劇化的情節,改成了誇張化和荒誕化的處理。而且這種誇張化,完全建立在導演的個人的想法上。
舉個例子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