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周清泉也在《電影周刊》上寫了一篇長評。
“《盜夢空間》說是燒腦影片,但是實際上整個電影層次十分清晰。畫麵的交錯進行,卻不顯雜亂,使得觀眾從第一幀就被深深拉進電影中。《盜夢空間》的邏輯感以及劇情的豐富程度確實令我驚歎。
這樣一部充滿了奇思妙想的影片,又藏著哪些我們細思極恐的事實呢?
首先,說一說夢境整部電影都圍繞著“夢”展開。而電影中,夢的複雜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影片中一共展開講了六個層次的世界。現實,一層夢境,二層夢境,三層夢境,四層夢境,以及迷失夢境。我們正常的人活在現實,當我們睡著時會進入一層夢境,但是我們並沒有止步於第一層夢境,也就是說我們在夢中還能繼續做夢,夢中的夢也就是電影中所說的第二層夢境了。
除了夢的層次感之外,我很欣賞諾蘭對於夢境的塑造。在這四層的夢境中我們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不同。在第一層的夢境中,是我們意識最複雜,畫麵最豐富的時候;但到了第二層,夢中的場景就變成了一個酒店;到了第三層,隻剩下一個孤零零的堡壘;第四層就是無儘荒涼的大海。這一點符合我們的邏輯認知,越深的夢境存在的意識就越薄弱,這也就是為什麼主人公一行人,費儘心思進入深層夢境去植夢。因為這樣才能讓被植夢的人認為這一想法是發自內心的,而不是被強行灌輸的。
我相信在觀影後,很多人都會出現一個思考,我們是否活在夢中?
在影片的設計中,做夢時我們的大腦在飛速地運轉,因此現實中的時間相對地變慢了。現實中的五分鐘相當於一層夢境的一個小時,隨著夢境的深入,時間會變得更慢,甚至長達幾十年之久,看似玄幻的設計,卻又飽含邏輯性,讓我們從中無法挑出問題,但也讓我們不禁反問,我們是否也活在夢中?我們現在信以為真的現實是否也是我們多層夢境中的一層?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去嘗試回憶自己兒時的記憶,我常常試圖回憶幼時的記憶,可總是一片空白。這讓我不禁思考我們從何而來?我們似乎習慣了身邊的一切,但又有誰知道我們是如何身處這環境之中,就像是做夢一樣,我們總是突然就進入到一個場景之中,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是如何來到這環境之中,雖然這些奇思妙想可能永遠沒有答案,甚至是荒謬的,但至少給我們一種有趣的方向去理解這個世界。
很多時候我都在想象,有一天我突然驚醒,發現我隻是在初中的一節課上睡著了。我望向窗外的操場,周圍的同學,一切都那麼熟悉,那麼充滿希望,但這隻是幻想,我們永遠無法回到過去,已經發生的我們無法去改變,生活永遠要繼續,我們能做的就是抱著希望去麵對接下來的生活,而不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鬱鬱寡歡。
夢境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我們往往不願意去接受殘酷現實,可夢是虛無縹緲的,夢雖然可以帶你暫時逃離現實的痛苦,但不能幫你徹底地擺脫現實,倘若沉浸在夢的美好之中,隻會讓我們無法去接受現實。一個不能接受現實的人,也準定被社會淘汰,被夢境摧毀。
我們就是夢幻所用的材料,一場睡夢環抱了短促的一生
人生如夢一般,充滿了美好與殘酷。在這個生活的大舞台中,或微笑,或痛苦,或憤怒,或哭泣。我們的這一生如夢一般短促,當我們回首往事,我們是否能從容不悔呢?既然我們要在這人世間走一遭,為何不走的敞亮,笑得開懷呢?不管我們腳下的路途有多坎坷,我們都要奮力前行,譜寫我們這夢幻的一生。”
同樣的杜向海也從另外的角度解讀這部電影。
“首先要從一個故事開始說起,這個故事叫《憋不住憋不住快要憋不住了》,講的是一個小男孩,在商場裡,由於尿急,尋找廁所的故事。
最開始,小男孩由於尿急,到處找廁所,但是每找到一個廁所,都不行,要不就是高高的,要不就是怕怕的,要不就是怪怪的,後來,小男孩才發現,他是在做夢。
在他發現是做夢時,小男孩並沒有醒來,他是在夢裡醒來,然後“退到”了另外一個夢境我們在這裡稱之為“新夢境”,然後在“新夢境”裡終於找到了廁所,得到了“解放”,但真的醒來時,發現自己尿床了。
這個情景是不是極其熟悉?不要說你小時候沒有做過這樣的夢。
在夢中醒來,並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在心理學裡麵叫做“清醒夢”,這是一個科學事實。
而電影《盜夢空間》裡關於夢的情境設計,就是基於“清醒夢”來設計的。
就像電影中所表現的,許多時候人們會做“清醒夢”,也就是做夢的人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記得有人曾經做過一份調查,設計了一份問卷,得到近3000份回答。當問到“你是否有過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的夢”時,有65的人回答“是”,25的人回答“否”,另外的“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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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問題上,女性比男性更頻繁地回答“是”,年輕人也比年長的更頻繁地回答“是”。
在同樣的人群中,34的人說自己可以對夢進行控製,但超過一半的人否定自己能夠這樣做。在回答“可以”的人群中,性彆和年齡的分布與前一個問題呈現出相同的規律。
隨著年齡的增長,人們報告說他們的夢變短了,也沒有以前那麼生動了,不如以前那樣天馬行空了。
那麼我們來看看,我們大腦中的想法,到底有沒有可能被人盜取?
我相信這也是很多觀眾看完《盜夢空間》後最關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