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鐫刻在不少觀眾的眼裡,許多影評人都不由地開始疑惑,這個鏡頭是否有什麼隱喻?
很快地,大家就知道這個鏡頭有什麼意義了。
因為女主角是前來參加前未婚夫的兩周年祭日的。那麼此前的讓人疑惑的一幕也就有了解釋。
她此前獨自一人躺在雪坡上,是因為對未婚夫的緬懷之情沉重地壓在她心上,讓她透不過氣來。
然而現實不容許她沉湎太久,祭奠即將開始,所以她匆匆走下了山坡。從一開始的特寫鏡頭,到近鏡頭、遠鏡頭,直到最後城鎮的遠景幾乎占據整個畫麵,這一套由近到遠的鏡頭運用,表現出沉浸在主觀世界裡的女主角林穗逐漸回歸客觀真實世界的過程。
祭奠結束後,人們笑著品嘗著主人家提供的酒暖身、相互交談、合影,甚至去世的人的父母也絲毫不見沉重的神色。
鏡頭轉換,來到了墓碑前,唯獨林穗在前未婚妻的墓碑前雙手合十虔誠地悼念
,她的臉上沒有笑容,也沒有眼淚,隻是睜開的眼眸之中,卻透著一股濃鬱的悲傷。
陳冰的母親裝作頭痛的樣子搭林穗的車一同離去,在車上還抱怨道「他們那群人就隻想喝酒而已」。
此時離陳冰去世已過了兩年,人們似乎都已從悲傷中走出,隻有林穗依然神色鬱鬱。
那畢竟是她曾經深愛過的人啊,雖然過去了兩年,但是睹物思人,她又如何能那麼容易地忘記?
林穗和陳冰的母親一起來到了她家中,陳母邀請林穗一起看陳冰的中學畢業紀念冊。二人交談過程中,林穗得知陳冰中學時所住的地方如今已被改成了公路。
看著相冊裡麵似乎從來都不曾變過的陳冰,林穗的眼中充滿了悲痛。
她的手撫摸著那張頭像照片,仿佛在撫摸著他。
陳母出去泡茶,林穗一邊翻看著相冊,一邊從一堆的名字之中找到了陳冰的名字。
她在畢業紀念冊中按照「陳冰」的名字找到了地址,一開始想寫在手心,但轉念一想,她最終將地址寫在了手臂內側,也許是擔心彆人看到,抑或是擔心寫在手心的字跡容易被蹭掉。
這個時候,陳母突然端著茶走了進來看到林穗的怪異的動作,她有些好奇,但她並未揭穿渡邊博子奇怪的舉動。
她小心翼翼拉好袖子,然後將手臂有意地護在胸前,觀影的人都能通過她的動作看的出來,她對這件事的重視。
雖然電影沒有說,但是大家卻都能猜測到,她記錄下地址,在明知道,他曾經住的地方已經被改成公路的情況下,要麼是去到未婚夫曾經生活過的地方,要麼就是寫信,寫一封已經去世的他不可能收到的信。
伴隨著這樣的疑惑,大家繼續看電影。
鏡頭很快地轉換,轉到了海市的遠景,鏡頭隨著微微波瀾的海麵晃動,讓大家都更加的疑惑,是要去那看看嗎?
還是寫信?想到這部電影的名字叫做《情書》,那麼很大的可能是寫信,那麼又會是誰收到這封信?
一條兩側鋪滿了雪的道路出現在畫麵的正中央,郵遞員騎著摩托車迎著風雪向前。
一個搖鏡頭從「陳冰」家的門牌移到紅色的郵箱上,也印證了大家的猜測,果然是寫信,那麼信會被誰收到呢?懸念即將揭曉。畫麵中出現一個裹在棉被中咳嗽的身影。
聽到郵遞員摩托車的聲音後,一個戴口罩的女子起身出門拿信。從床頭床尾隨意堆放的書,沒穿好的拖鞋都能看出這是個有點大大咧咧的人。
郵遞員顯然是個有心人,他似乎對這個女孩有著愛慕,想要邀請她一起看電影,可惜的是被女孩無情地拒絕了。
隻是很多人都有些疑惑,怎麼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