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之所以興奮而淌出的口水,正是嗅到來自母子的強大氣息。
她隨即貼在易辰的胸膛間嗅了嗅,
“真好啊一不小心就被抓到這裡來了。
話說你身上殘留著村長味道,你該不會把那家夥殺掉了吧?應該沒錯,真不愧是我感興趣的男人。”
話畢,金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易辰的胸膛。
這一指略微用力且有一定的刺痛感,迫使易辰向後挪動,她便輕鬆由懷中掙脫,站於地麵。
再借用她的職業能力,將包裹在她身上的腫囊布袋,改裝成一件適用於戰鬥的黑色皮衣,柔韌且貼身。
就在這時,
易辰側身湊近金的耳旁輕聲說著:
“等一下我們再上,彆去打攪她的生產。”
“好啊。”
金雖剛剛醒來,但大腦已完全清醒,瞬間適應眼前的情況,
她敏銳的觀察力也自然注意到易辰在救下她時,搞得一個小動作。
新生之母僅受到一秒多的精神影響,
雖驚訝於這位青年居然會使用與她相類似的精神能力,但這並不能改變什麼,她的生產已達最終階段,無法阻止。
映出在器官表麵的女人麵龐,注視著被救下的金,一邊流著血淚一邊瘋狂大笑:
“哈哈哈!
她隻不過是我孩子出生後的第一口糧,掙脫束縛也是好事啊正好能讓我的孩子在出生以後儘情活動,親手去捕捉他的食物。
出來吧,我的孩子!以神明的姿態降臨於這個世界。”
話音剛落。
刻印於儀式間的陣法被激活,流動於地麵凹槽間的「初生之血」升起,於空中構建出兩隻用於接生的網狀血手。
上吊死去的教會成員紛紛露出詭異的微笑,成為這一刻的見證者。
當血手觸碰到器官底部時,
一道充盈著遠古氣息,象征病化起源的灰色光柱由地下升起,籠罩著宮體器官。
已是青年男子模樣的聖胎在灰色光柱的籠罩下,似乎與某種古老的東西建立聯係,他睜開的雙眸也泛著同樣的灰色,
感受著,
注視著,
獲取著,
那來自舊日世界的知識體係,
這個過程中他張開嘴巴,大口吞飲著媽媽供養給他的羊水,補給所需的營養成分。
一種由新肉編織的「框架結構」開始在他的頭上慢慢形成,
這位聖胎將直接以開源的姿態降臨於世,
這便是新生教會的終極目的,以整個謝波爾特村為代價,造出一位開源病人。
等到他完全脫出母體,穩定開源的姿態後,將重新賦予死去教員們一種真正的新生,讓他們從死亡中醒來為自己繼續效力。
然後以森林為中心,建立獨屬於他的初始城邦。
然而,
待到胎體吮吸羊水過半時,他突然麵色發白,狂吐不止!身體也跟著瘋狂抽搐,全身血管外凸而出,呈現出詭異的銀白色澤。
這也直接打斷他與舊世的連接。
作為母親的新生之母也在這個過程間瘋狂慘叫,瞪大眼睛看向不遠處的兩人。
“你們做了什麼”
易辰一臉尷尬,嘴角甚至有些抽動地說著:
“我自己也很心疼啊這東西我本來不打算用的。除非被逼到絕境,必死無疑才會考慮使用。
由於麥考夫醫生的處死,這份秘藥在錫安都快要絕版了,我可是準備用來突破「人之極限」的。”
易辰將一根50劑量的注射器拿在手中輕輕晃動,裝在裡麵的液體已被注射一空,針尖位置還殘留著微量的銀色液體。
即便隔著這麼遠,母親依舊能從微量的液體間嗅到一股瀕死而絕望的氣息。
「暮薄銀液」
出任務前,易辰拜訪過錢伯森教授,教授雖然沒有多說什麼,卻將保管在他那裡的暮薄銀液一瓶抽取了固定劑量交給易辰。
考慮到各種未知的情況,讓易辰如果遇到瀕死情況,就立即注射,或許能夠活下來。
這根針劑一直藏在手提箱間,從村長臥室取回手提箱時,易辰也是第一時間確認了混在各種治療藥劑間的暮薄銀液。
當確定事件背後的始作俑者與新生密切相關,
與新生完全對立,關聯著死亡的暮薄銀液便被易辰納入使用範疇。
當來到地下深處的儀式區,確認眼前的聖胎儀式已不可阻止,一個大膽的計劃在大腦間快速建成並於第一時間執行。
果斷使用重要底牌「精神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