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從來不挑剔,
即便這裡的被褥混著一股異味,她依舊在第一時間坐上床鋪,最大化利用著這份閒暇時光。
“威廉,我發現你這個人言行不一呢~之前在通道裡的時候,你可是說要少惹事,現在卻選擇留在這家古怪的旅店內,你到底在想什麼?”
坐在木桌旁思索的易辰給出回答:
“因為通道出口與我預料中的場景差彆很大,我想要看一看這家客棧的本質是什麼,也想看看這種寄生蟲的本性以及它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們倆剛才所展現出來的可是【死者】與【癌者】的形態,
講道理,我們完全有資格在舊世界進行相關活動,背後的勢力也十分明顯。
如果這幫寄生蟲依舊在我們住店期間搞什麼小動作,甚至想要殺死我們,便能推測出兩件事,
1.這群寄生蟲十分特殊,它們完全不在乎源疫區的看法,甚至不擔心被追殺,
2.它們將外麵世界的個體完全視作敵對,無論我們是否有病症表達,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將我們滅除或是寄生占據。
一旦上麵的結論成立,
這種寄生蟲對於我們的世界、對於組織,甚至對於整個人類文明都是巨大威脅。
如果我們就此離去,待到【通道】被他們完全腐化,將通過人海戰術將奧爾曼先生擊潰,寄生在奧爾曼先生體內竊取記憶,對組織造成重大威脅。
所以我決定住一天探探他們的底,
有必要的話,全部殺光。”
“好耶!”
金的雙臂舉過頭頂而比出剪刀手的動作,她可不像易辰想得那麼多,組織的未來也與她完全無關,隻要有得玩就行。
這種對於新奇物種的殺戮正是金比較喜歡的一件事。
由於舊世界已被抹掉時間的概念,
身處客棧裡的‘人’,其睡覺與進食的規律皆不相同,一樓用餐區基本都擠滿著人,後廚的菜肴也基本沒有斷過。
既然想要探一探這家客棧的底,還是前往一樓大廳體驗一下進食過程比較好。
等待了半個小時,位於一樓角落的桌子被騰了出來,
易辰看準時機拉著金立馬下樓,剛準備坐下時,一張肥膩的手掌也同時落在桌麵上。
這隻肥膩的手掌對應著一位麵骨內凹的彪形大漢,雖說類似於人類,但大漢的肚皮卻有著明顯的‘環節紋路’,猶如米其林輪胎,也有些類似於蛆蟲的肉體。
而且在他的肩膀上還坐著一名形態古怪的女童,
女童的眼睛約為正常人的三倍,嘴裡也偶爾吐露尖牙與細長卷曲的舌頭,細長且手腕生有毛發的雙手正在不斷搓動著。
“這是我們的位置。”
大漢的態度極其強硬,更是將他輪胎狀的肚子給挪動上桌。
易辰沒有表態,在沒有探明客棧情況之前不打算動手,而且他之前在觀察一樓時也早早注意到這位攜帶著女童的大漢比他們更早來到客棧,對方的確是等了很久。
就在易辰準備讓位時,
唰!
勾勒著血絲且表麵生有腫瘤的劍刃已經架在大漢的脖頸處,
金的身體也不斷溢出陣陣殺意,
劍拔弩張的氛圍吸引來客棧不少人的關注,不少人甚至露出渴望的目光,希望能看到體液、肢體以及器臟齊飛的美麗場景。
最終,
坐在大漢肩膀上的女童發出一種尖銳而令人生厭的舊世界語言:
“寶寶,我們走吧~
既然已經確定我們沒有資格去往另一邊,留在這裡吃飯也沒有太大意思。如果回去的途中肚子餓了,媽媽再產卵給伱吃。”
“媽媽的卵!太好了,太好了!”
大漢就如同低能兒般,抖動著他那肥大如蛆蟲的身體,快速離開這間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