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杜加爾逐漸放大視野,試圖看清楚那團讓他本能感覺不安的黑色小球時。
嗡~黑色球體猛然扭頭。
球體表麵居然有一張嘴,而嘴裡含著一隻布滿餘燼瘢痕的獨立眼球,逆向注視著杜加爾!一股無法抵抗的灼熱感傳遞而來。
仿佛那隕落的邪陽再次升起,高掛於舊日天空。
杜加爾的本體直接被燒了出來,整顆老鼠頭還持續著點燃狀態,這份能直接灼燒靈魂的痛楚讓他直接慘叫出聲。
近乎發瘋般地衝回溫泉室,將整顆腦袋浸泡於瘟疫原液。
滋滋滋!綠煙升騰……消耗大量的原液才好不容易將火焰撲滅,所幸的是「瘟疫眼」及時閉合,並未受到太大傷害。
待到杜加爾將腦袋從溫泉間抬起時,轟!身後的密室門被一股巨力摧毀,
威廉雙手插兜,收回蹬踹於空中的右腿,毫無顧忌甚至十分優雅地踏進這間漆黑的瘟床密室。
“杜加爾先生,原來伱在這裡泡澡呢~我就說怎麼到處都找不到你。”
感受到威脅。
杜加爾立即將全身拆散成瘟疫氣態,於溫泉的另一頭凝聚成型,以一種疑惑不解的眼神直視著眼前青年。
被燒焦的老鼠頭顱間發出陣陣陰邪的聲音:
“為什麼,你一個死者居然能動用邪陽的力量?”
“誰告訴你,我是死者了?
話說你這裡真臭啊!上麵的整個實驗室就像是一個消化係統,最終的排泄物似乎都蓄積在了這裡。
你居然還拿來泡澡,真是惡心呢。”
說著,威廉特意戴上他的針刺口罩,向對方展示另一種源疫區屬性。
當針刺鐵鏈顯露出來,杜加爾是真的慌了,甚至還用出了敬語:
“你難道是僧院派來抓我的……我隻是在自己管轄的城市進行疾病研究,或許有一些過分的地方,但並未影響到舊世界的秩序吧?”
威廉連忙擺手,“彆怕~我可不是僧院的,我隻是在證明自己不是死者而已。”
聽著青年否定僧侶身份,杜加爾也跟著鬆了一口氣,情緒也慢慢變得憤怒起來,“那為什麼要趕儘殺絕?”
威廉瞪大眼睛,顯得十分疑惑,“我要趕儘殺絕?不是你們先動的手嗎?
住個酒店就想要吃掉我,然後酒店被毀又抓我過來審問,全程無時無刻不向我體內灌注病菌與寄生蟲。
最後是不是還想讓我作為研究材料?
我隻是單純意義上的正當防衛,
而且我從來沒有想過主動殺鼠,甚至都沒有主動出手,全都是他們自己非要撲過來迫使我進行還擊。
而且我也沒有想要殺掉你,隻要杜加爾先生願意配合,我甚至願意幫忙修複瘟床。”
“需要我怎麼配合?”
“這個嘛……”威廉用手指輕輕敲著下嘴唇,裝作一副思考的模樣,“我一個一個說吧。
1.我需要讓你作為向導,帶我親自逛一逛所謂的【暗巢礦山】,帶我了解一下隱藏在裡麵的深淵。
2.我需要你幫忙引薦一下,讓我與真正的城主,也就是暗月高塔裡的那位老鼠見一麵。
3.一切完事後將你額頭上的三顆眼睛送給我。”
在威廉給出這樣的要求時,站在溫泉對麵的杜加爾氣場瞬間變化,
他的瘟疫長袍完全撐開,顯露出那無可名狀的下半身結構,憤怒達到極致的聲音從嘴與下半身同時傳出:
“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聖,我也不知道你身上為何包含多個源疫區的病症……但並不是隻有你能夠同時表達多種病症。
我隻是不想在途徑的最後階段被人打攪,
既然你步步相逼,那就直接來吧~即便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我也要將你這個狂妄自大的家夥徹底殺死。
不,我不會殺死你!我會將你作為材料一直研究下去,直到將你身上的病症全部被提取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