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口。
隨著阿西莫夫以手術刀鐵鏈切開城牆,
眼戴墨鏡而紫色襯衣的第一醫生格雷戈裡.阿勞斯第一個跨入其中,衣袖挽過手肘而露出造型十分浮誇的花臂,左手紋著顏色豔麗的花叢,右手則是噴吐烈焰與極冰的雙龍首。
他已有五百三十一歲的高齡,之所以顯得精神甚至有著年輕人的心態,就在於他感染的其中一種罕見病症“完全性植物寄生”。
植物的介入已經讓他在層麵淩駕於人類,長久而不衰。
隨著阿勞斯踏進城市,鋪滿於街道間的鮮血植物統統凋零,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新生的綠色植物。
同時他還將五指張開貼於地麵,在青草的基礎上開出各種鮮豔的花卉。
一旦血民觸碰這些花朵將立即遭到植物寄生,短時間內將大腦以及五官長出鮮花而死去,化作植物的養料。
威廉走在最後,看著這般鮮花盛開的場景不禁回想起自己最早接觸到的病症,正是擊殺七日墓園間的活屍而得到的植物病症。
可惜植物病症的發展潛力有限,隨著鐵鏈的並入因屬性上的相似性而遭到吞噬……不過,植物所代表的【生】卻一直都留在體內。
“阿勞斯先生的植物與我最早的植物病症有著本質上的區彆,他不僅能用來鞭打、拉拽物體,更能直接對場地環境進行更改。
挺好,這樣的區域性病症正好能吸引注意力。”
然而,威廉剛剛掛上臉龐的笑容卻很快僵住,因為灑落於城市間的強烈月光突然暗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血色光彩。
抬頭一看,月亮居然被染成紅色。
“侯爵的手段嗎?”
就在眾人仰望著血月時,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瞬間襲來。
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被磨得滋滋作響,組織間未達銀圈級彆的紳士甚至被壓得單膝跪地,不斷有著血液從麵部流出。
就連威廉都寒毛豎立,身體緊繃。
“大家躲開!所有非銀圈級彆的紳士全部撤離出城!”
隨著威廉的一聲大喊,還有一圈腦波擴散出去,開源紳士瞬間得到大腦增幅而爆發潛能,抗住這份壓迫感而脫離出城。
五名銀圈紳士也同時退散躲開,
一團人體炸彈從天而降,砸落於街道的十字路口!
落下的瞬間,剛由第一醫生創造的植物地帶瞬間毀滅,
周圍數條街道均因為這樣的撞擊而破碎瓦解,眾人跟著一同墜落,由上層街道直接墜落至錫安的最下層。
臟水、陰溝、老鼠、廢棄老舊的居民樓以及開闊的下層街道區。
僅僅一個跳躍落地就將街道完全擊碎,僅僅散發出來的氣息就讓所有人類毛骨悚然,
不用懷疑,來者正是前源疫區【血色莊園】內,僅次於疫主的‘七侯爵之一’
代表著“暴食”的格拉托尼。
呈蹲身姿態而慢慢起身,目光環視周圍的五名人類。
他跟著吐露出肥大的舌頭器官,以舌苔的脈動來捕獲每個人類的味道,尤其是三個新麵孔。
“僧院的行刑者,癌宮的尊瘤騎士,你們人類還真是人才輩出呢。還有這位……”格拉托尼侯爵的目光落在威廉身上,“你身上的‘食味’非常複雜而且還存在著我族血味的乾擾,能告訴我,你隸屬於什麼組織嗎?如果誠實回答,我會留伱一命的。”
麵對侯爵的問題,威廉卻是單手捂麵,嘴角裂開一種無奈的笑容。
“哈哈!留我一命?然後轉化成和你們一樣的低劣血民嗎?彆開玩笑了,要我成為你們這樣的垃圾,我寧願活埋於原墓好嗎?
不要再說廢話了,由我來對付你吧~我正想看看上古時代苟且偷生下來的難民到底有怎樣的實力,千萬彆拉低我對源疫區的期待啊。
哦~不好意思,我差點忘記你們因為徹底戰敗,已經不屬於源疫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