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德的肉體發展路線,實際在一開始並非‘屍體’。
其肉體層麵的天賦在錫安的確算是很高,但也沒有達到特彆誇張的程度。
年輕的澤德為尋找開源「遺物」,初次踏上舊世界的土地便被僧院盯上。雖然還有同樣被盯上的阿西莫夫,但他們倆的三觀截然不同。
被僧侶強製帶回僧院進行改造的時間裡,
阿西莫夫作為醫生意識到了非常重要的一點,‘單純的學醫並不能拯救錫安’,想要真正讓人類火種延續下去,依附舊世界的源疫區是非常好的選擇。
在他看來,一旦世界感染完成,錫安這樣的組織將很難保持獨立性,隻有像他這樣提前與源疫區建立關係,提前混出一定的頭銜才可能真正依靠源疫區作為背景,保住錫安,保住組織。
因此,阿西莫夫被強製入院後也是十分配合,展現出驚人的天賦且快速通過僧侶測試。
甚至還主動申請以自己的身體作為鐵鏈培養皿,嘗試培育出最適合自身的特殊鐵鏈,也是不負眾望,一種兼顧外科手術與處決的手術刀鐵鏈被孵化了出來。
這一點為他後續上位,成為劊子手埋下的基石。
而澤德卻異常‘死板’,
他對於這群不征求自主意見,強行掠人的舊世界僧侶嗤之以鼻,就連阿西莫夫的意見也不接納。
在他眼裡的僧院完全類似於一個人口販賣組織,根本不值得信任。
最重要的一點,即便迎合僧院的要求最終成為僧侶,也將完全斷去與錫安、與組織、與人類的關係,這在澤德看來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因此他一點也不服這群僧侶,隻要有機會就會試圖逃脫,當然是不可能逃得出去,最終被抓住後便會遭到相當慘烈的折磨。
澤德日常遭受的折磨量是阿西莫夫的三倍,甚至更多。
這種‘超劑量’的折磨並不能帶來等量的肉體成長回饋,反而會破壞肉體,搗碎意識,甚至可能讓肉體完全崩壞而無法再去感受疼痛,最終淪為一個毫無感官、肉體無法成長的行屍走肉。
但澤德卻撐住了,他依靠想要回歸組織,想要去見朋友的單純執念撐住了。
在超劑量的折磨下,為了不讓意識完全崩塌,他還在意識深處找到了一個絕對安靜的灰色避難所,隻要將意識放在那裡就不會感受任何疼痛,甚至一切都會變得毫無影響。
那便是澤德第一次接觸【無】的概念,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肉體也跟著接納這份概念。
後續無論是怎樣的折磨,一旦到來澤德就會進入這樣的境界而毫無表情。
並非疼痛拋棄了他,而是他拋棄疼痛,視野所及皆為灰色。
澤德的特殊性很快引來僧院高層注意,
上麵對他這位特殊人類的關注度也是進一步提升,即便他不配合進行僧侶的相關考核,上麵也特例讓他通過,安排前往種植園而試著接納鐵鏈。
由於澤德的不配合,想要讓他自己埋進種植園的土壤,以自己的肉身來培育鐵鏈是不可能的。
隻能利用種植好的鐵鏈,或者死去僧侶傳承下來的鐵鏈進行肉體嫁接。
最終根據澤德的體質挑選出了三根特殊的鐵鏈,
1.由常規種植園得到的一根評級優秀,純度達到s的標準鐵鏈。
2.由死囚種植園得到的一根柱狀鐵鏈,沒有常規鐵鏈的環形結構,而是以長柱體相連接,純度a+且蘊含著死囚意誌。
3.數百年前死去的【行刑官】杜桑.索裡亞諾傳承下來的「杜桑之鏈」,一種特異型鎖鏈,有一種‘瑞士軍刀’的感覺。
看上去平平無奇,與常規鎖鏈相同。一旦讓這根鐵鏈接觸目標,它就會自適應變化而,變成最適合處理目標的特定結構。
澤德依舊不配合,沒有做出選擇,
因此僧院將三種鎖鏈全都在他身上進行了嘗試,而一直都沒有人能夠駕馭的杜桑之鏈居然十分安穩地嵌入其中。
原因很簡單,
杜桑之鏈能針對不同肉體進行自適應變化,任何想要接納它的僧侶,一旦觸碰,杜桑之鏈就會衍化出針對當前僧侶的結構,讓它痛不欲生,甚至將其處決殺死,根本無法接納。
然而,澤德所領悟的【無】讓他不表達任何特性,杜桑之鏈在進入體內時也沒有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