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石室炸爐引發的震顫,導致小丁煉的這爐聖元丹,也隨之炸爐。
幸虧小丁早有預防,他知道煉製這聖元丹極易炸爐,所以,他在煉製這爐丹之前,體內就早已運轉了金剛術。
因此,在炸爐的瞬間,他隻是被巨大的氣浪給衝擊得直接飛出了石屋之外。石屋的門,也已被撞毀。
倒地的小丁正要起身,忽然就聽見聞聲跑出房間的那些人,在熙熙攘攘地嚷著,說什麼大師姐又炸爐了。
小丁正在疑惑著,忽然就看見自己身前不遠處的地上,此時正爬起一個全身上下黑乎乎的人來。
看這身段這體型,那不是大師姐程遙婥,還能是誰!
此時,大師姐程遙婥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晃了晃已被炸成雞窩的頭發,抹了一把臉上的黑灰,正好看見了倒在地上也是一身焦黑的田小丁,於是她衝著小丁咧嘴呲牙一笑,露出口中潔白的牙齒,和臉上黑乎乎的黑灰形成鮮明對比。
“嘿嘿,原來你也炸爐了啊!”程遙婥說道。
小丁也掙紮著爬起來,吐了吐口中的黑灰,說道:“大師姐,你也來煉丹啊!”
這時,從其他房間裡跑出來看熱鬨的那些人,全都聚攏過來,他們口中還在嚷嚷著:
“大師姐,你怎麼又炸爐了啊?”
“大師姐,你可以不炸爐一次嗎?”
“大師姐,你每次都炸爐,為何還總要來煉丹?”
“大師姐,炸爐有危險,煉丹需謹慎啊!”
“大師姐,煉丹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啊!”
“……”
小丁聽了大家的言語,心中也已明白大半,原來這位大師姐,貌似還沒少炸過爐,這次已經不止是第一次炸爐了。
可是大師姐卻是滿臉不在乎地說道:“炸爐怎麼啦?又不是第一次炸爐,有什麼好稀奇的?我要是不多炸幾次爐,如何能夠煉製出築基丹來?若是沒有築基丹,我如何築基?”
台階附近那間房裡的那位負責管理煉丹房的落陽峰內門弟子,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臉上一副苦瓜相,咧著一張嘴說道:“大師姐啊,我那可是剛剛新換的屋門啊!你們炸爐也不要緊。可是,每次炸爐,都要把房間的門給炸壞,我新換的屋門啊!”
大師姐一聽,把眼珠子一瞪,高聲說道:“我說全師弟,你這麼說,難道是想讓我陪你屋門不成?這樣的話,可有點說不過去啊!難道你們落陽峰有規定,煉丹不準炸爐嗎?你倒是告訴我,是誰規定的,煉丹不準炸爐的?”
程遙婥的這一番話,倒是把那位姓全的內門弟子給質問得支吾起來:“這個,這個……,我們落陽峰,倒是,倒是沒有這樣的規定……”
程遙婥卻是得理不饒人,繼續說道:“既然沒有這樣的規定,那你為何還跟我說屋門的事?你以為我是想故意炸爐的嗎?你以為我喜歡把自己炸個滿身焦黑嗎?炸你屋門,那隻是意外,意外你懂嗎?“
那位姓全的內門弟子被大師姐給質問得半天說不上話來,嘴裡隻是支吾著:“這個……,那個……”
小丁一見也上前一步,打圓場說道:“大師姐也不是故意要炸壞你的門的,你沒見大師姐都險些被炸傷嗎,屋門壞了還可以再換,你就多擔待些吧。”
這時,那位姓全的內門弟子才注意到一身焦黑的小丁,他指著小丁,不可置信地說道:“這位師弟,莫非,你也炸爐了?”
小丁微笑著點點頭,說道:“是的,我那間石屋的門,也已經被炸毀了。”
“哎呦,我的屋門呦!”姓全的內門弟子一聽說小丁也炸了爐,忍不住又心疼起他的屋門來。
這時,大師姐程遙婥轉頭看向了小丁,問道:“哈哈,田師弟,原來你的煉丹水平也和我差不多少啊!哈哈!你煉的什麼丹,有傷到你沒?”
小丁不好意思地抓了抓也被炸得跟雞窩似的頭發,說道:“我第一次煉丹,想煉聖元丹的,結果,你那邊一炸,我這邊也就跟著炸了……”
大師姐一聽,卻是又是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無妨無妨,多炸幾次就習慣了。我差不多每次都炸爐。”
小丁心說,這大師姐果然夠強悍,每次都炸爐,居然還活著,居然還敢繼續煉丹,這簡直就是拿小命當作兒戲一般。於是,他便開口問道:“不知大師姐,所煉的是什麼丹藥呢?”
“築基丹啊!用積分去宗門換的話,也太慢了些,我就想著若是自己能夠煉出來,也就省得費那勁了。”大師姐漫不經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