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晴兒此刻被穿了琵琶骨,經脈早就受損,即便是運功抵禦,其威力卻也是弱了很多,她依然是可以感覺到肩膀處,穿在骨頭裡麵的鐵鏈,宛如燒炭一般灼熱,燙得她豆大的汗珠濕透了全身。
好在用的時間不長,小丁便已燒斷了一根。接下來,另外一隻肩膀上的鎖鏈,和兩腿上的鎖鏈,都被小丁熔斷後,從肉體裡麵扯了出來。
看著晴兒兩肩和兩腿上的血洞,小丁心裡一陣心疼。他連忙把帶血的鐵鏈丟到一邊,抓起晴兒的手臂,運轉功法,幫她療起傷來。
熔心訣的療傷效果極佳,兩人修煉的是同一種功法,同宗同源,並且以前兩人也沒少雙修,心意相通。故此,此刻他幫助晴兒修複肩膀和兩腿上的傷,十分迅速。
幾處血洞,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著。
隨著晴兒體內經脈的慢慢被修複,她自身的功法運行起來,也更加流暢。
之前晴兒是苦於無法弄斷鐵鏈,所以才受了如此多的苦。此時身上沒有了鐵鏈,她修複起傷處來,就相對容易了很多。
若是對於普通人來說,被穿了琵琶骨和腿骨之後,那人基本上也就殘廢了,以後是連手足活動都會成問題的。
可是對於修真者來說,這也隻是相對嚴重一點的外傷而已。
大約用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歐陽晴身上的四處血洞,就在小丁的輔助下,和她自身的治療下,恢複如初了。
身體上的傷全部恢複,這讓晴兒的心情也變好了不少。
看到晴兒身上那一條一條、難以蔽體的衣服,小丁隻好再次貢獻出了一身自己的袍子。
其實小丁的空間裡麵也是存有布匹的,隻是他不太懂如何縫紉衣服而已。
把袍子遞給晴兒,並輕聲說道:“晴兒,你先把身上的破爛衣服換下來,等晚上得空了,我幫你煉製一件法衣穿。”
歐陽晴接過袍子,在心裡驚喜地向小丁問道:“老公,你難道懂得煉器?”
小丁的煉丹術和煉器術,雖然以前他在地球上時,就曾偷偷研究過,但那時他從未真正實踐過,故此,晴兒並不知道小丁懂得煉丹和煉器的事情。
小丁通過神識,得知了晴兒的疑問,便點頭答道:“我不僅學會了煉器,也還學會了煉丹呢。並且,我身上還有一個大秘密,等晚上我再告訴你。”
晴兒通過神識得知了小丁又會煉丹又會煉器,心中也是替小丁高興,她再次在心中說道:“老公,我的天羅刀,在被蜚煉捉住後,也被他給搜去了,現在不知道那把刀落在了何處。你若是懂得煉器,就用那些鎖鏈,幫我煉製一把刀吧。”說著,晴兒指了指被丟在地上的那一堆鎖鏈。
小丁看向那堆鎖鏈,心說這鎖鏈據說是深海寒鐵製成,倒是極好的煉器材料。於是他立即答應下來,道:“好的,沒問題,等晚上再說。”
晴兒見小丁答應了,心裡自是十分高興,她再次有些扭捏地說道:“老公,你轉過身子唄,我把衣服換上。”
小丁卻是不懷好意地看著晴兒說道:“我們都是老夫老妻了,你還怕我看呀。”
“那也不行。”晴兒羞怯地扭過兔頭去。等了片刻,見小丁還沒有背轉身,她便站身起來,推著小丁轉過身去,然後通過神識警告小丁,說道:“老公,你不可以偷看我哈。”
然後,小丁就聽見了身後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他當然沒有轉身偷看。畢竟晴兒是自己的老婆,想要看她身子的話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此刻,他若是回頭偷看,就隻會讓晴兒比較難堪。晴兒剛剛受傷初愈,小丁總是得照顧一下晴兒的情緒才行。
晴兒換上了小丁的袍子之後,小丁這才通過神識來詢問她:“你服用了蜚煉的化獸丹,你可知道,這種化獸丹,是否有解藥?”
晴兒搖了搖兔頭,兔眼看著小丁,神識對小丁說道:“我不知道有沒有解藥。蜚煉當時隻是讓手下逼迫我吞下丹藥,它們也沒有提過有關解藥的事情。”
小丁皺了皺眉,覺得這事似乎有些難辦了。蜚煉已經死了,就算它身上有解藥,但此刻也是無處尋找了。當時小丁和阿狸在蜚煉的院子裡麵尋找大狐王的肢體之時,並未發現有納戒之類的儲物空間。小丁那時以為,它們妖獸類,或許也和靈狐一族一樣,難以搞到這種空間類法器或者法寶呢。
既然無法再從蜚煉那裡搞到解藥,那就隻能另想辦法。
可是,去哪裡能夠搞到化獸丹的解藥,令晴兒恢複如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