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丁沒想到,在他去往南方前線城市鳳吾城的途中,他居然遇上了當年花玄洲七美之一的夏暖暖。
夏暖暖是被師門派到風鑾洲,前來支援風鑾洲人類修真界抵抗妖族的。她之所以能夠在碧落城遇上小丁,是因為她與其他一些修士,正要趕往風鑾洲的北方,去抵禦北方的魔族入侵。
當初在靈台島秘境之時,這位夏暖暖和她的幾位師妹,對小丁曾有過多次幫助,小丁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正想要與夏暖暖多敘敘舊時,那位跟在夏暖暖身後的,名叫婁世雄的修士,卻是對小丁吹胡子瞪眼,一臉的敵意。
之所以會這樣,隻因為那夏暖暖在迎頭碰上小丁之時,隨口說了一句:我心有所屬的那個人,就是他。
於是,這位婁世雄,便把小丁當成了情敵。對小丁口出不遜,一點都不客氣。
小丁卻是白了那婁世雄一眼,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瞅著婁世雄,說道:“你是誰啊?你若是沒有二十年的腦血栓,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家客棧是你家開的嗎?難道隻準你住,就不準我來住了?”
“腦血栓?”婁世雄愣住,他根本就沒有聽過這個詞彙。
夏暖暖見小丁回懟婁世雄,擔心他被婁世雄欺負,於是便勸道:“田師兄,他叫婁世雄,是縹緲閣我師伯的弟子。他腦子有問題,每次見到我都會糾纏我,所以,你不要搭理他就好。”
婁世雄琢磨了半天什麼是腦血栓,也沒有琢磨明白,又聽到夏暖暖幫著小丁說話,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指著小丁的鼻子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區區一個練氣期的小修士,還敢在我麵前囂張跋扈?我看你是土地老上吊,活得不耐煩了吧!”
小丁卻是斜著眼睛瞅著婁世雄,嘿嘿冷笑,說道:“我囂張跋扈又如何?你來咬我啊!我現在都很納悶,你這樣的人,居然能夠活到現在?你在外麵這樣丟人現眼,你爹你娘,你師父你師母,他們都知道嗎?”
“我沒有師母。”婁世雄脫口而出,說完他才發覺,小丁其實是在諷刺他,於是他氣得咬牙切齒地說道:“來來來,你小子牙尖嘴利是吧,我們出去打一場,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居然敢在我麵前如此猖狂!”
夏暖暖見到婁世雄與小丁就要打起來,她連忙勸阻說道:“婁師兄,你還有完沒完了?你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去欺負一個練氣期的修士,你丟不丟人?”
婁世雄此時已經氣急,哪裡還管夏暖暖在說些什麼,他不管不顧地說道:“夏師妹,這事你彆管,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爭鬥,你彆插手。他到底是什麼修為,我才不管呢,他既然敢過來觸我的黴頭,那我就要讓他嘗嘗我的厲害,要不然的話,彆人還以為我怕了他呢。”
小丁卻是冷冷地看著婁世雄,不屑地說道:“我為什麼要跟你打?我才懶得跟腦子有問題的人打鬥呢。你以為你是金丹期就很了不起嗎?實話告訴你,就你那點本事,在我麵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藐視,赤裸裸的藐視!
婁世雄哪裡能夠受得了這個?他忽然“啊”地大吼一聲,氣急敗壞地瞪著小丁說道:“你小子今天死定了,我今天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這時小丁身後的阿狸忽然站出來,冷冰冰地說道:“你不會放過誰?”
婁世雄因為一開始聽到夏暖暖說心有所屬之人是小丁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就一直放在了小丁的身上。對於小丁身後站著的歐陽晴和阿狸,他根本就沒有在意。
此刻,阿狸忽然站出來,他這才看清,原來小丁身後的這位美女,修為居然一點都不比自己差。
可是,當他看出阿狸不是人類之時,又看到歐陽晴的兔子頭後,他立即大聲驚呼地指著小丁,喊道:“你——,你——,居然公開勾結妖族!”
夏暖暖聽見婁世雄的呼喊,她也才發現,小丁後麵跟著的兩個女人,確實有些不同。
她用驚疑的口氣問道:“田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小丁瞪了婁世雄一眼,然後又看向夏暖暖,解釋說道:“忘了和你介紹一下了,這位是我的妻子歐陽晴,她因為中了妖族的毒藥,所以變成了現在的模樣;那位是我的朋友阿狸,她不是妖族,而是靈狐一族。”
對於小丁的解釋,夏暖暖自是深信不疑,可是那婁世雄卻是不信地說道:“靈族?我們天昆星上怎麼會有靈族?你肯定是在胡說八道!對了,你該不會就是風鑾洲修真聯盟所要通緝的那個勾結魔族和妖族的奸細吧?”
小丁一聽就是一皺眉毛。看來,這雪山宗所放出去的消息,修真聯盟早已經就收到了,他們甚至又發出了什麼通緝令。想當初,自己在青古秘境中無意中釋放了魔族的攝日魔王,並且被淩雲門的人知曉,因此那時淩雲門就倚仗修真聯盟的盟主出自他們門派,便對自己下達過通緝令。沒想到二十多年過去了,自己居然又一次被修真聯盟通緝。
對此,小丁十分無語。這種事,自己解釋了對方也不相信,就如眼前的這位婁世雄一樣,那自己還跟他們解釋個什麼啊?
清者自清,小丁自認為自己行得端走得正。也懶得繼續跟那婁世雄辯解,而是冷漠地瞥了婁世雄一眼,淡淡說道:“你說吧,你到底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