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田小丁已經是天曜派派主一事,盧貞年倒也沒有怎麼懷疑,他還是比較信任大師姐所說。他現在所感受到的,更多的則是驚訝。
這次見麵,讓盧貞年想不到的事情也太多了,他沒有想到大師姐居然已經結丹,沒有想到小丁與大師姐等人組建了新門派,更想不到小丁以練氣期的修為就可以打敗金丹期的修士,而且還是一招,這也太誇張了吧。
其實盧貞年不知道的是,小丁背後所隱藏的殺手鐧,還有好幾種手段呢,就他那八名六階妖獸精怪跟班們,那也都是具備金丹期修士的實力呢。
這當然也是得力於乾坤壺的功勞。八名妖獸精怪整日呆在乾坤壺內,除了修煉就是修煉,它們妖族或者精怪的壽元都很長,壺內世界還有個靈髓池,每日供給這八名跟班使用,修煉速度自然會事半功倍。因此,他們這才快速突破到了六階的境界。
雖然盧貞年沒有懷疑小丁和大師姐的話,可是左中值他們那幾個看小丁不順眼的人,就根本不太相信大師姐的所說了。他們滿臉不屑,斜著眼睛撇著嘴,臉上掛著鄙夷的表情。
他們這副模樣,自然逃不過小丁的雙眼。不過小丁並沒有去搭理他們幾人。隻是幾個築基初期的垃圾貨色而已,小丁又怎能去跟他們較真?
小丁當然可以猜得出,盧貞年之所以能夠成功築基,那是因為他是玉衡真人的頂門大弟子,築基丹的事,自然會有玉衡真人去操心。
而左中值他們幾人能夠築基,那全是因為他們的家族很有錢,都是天陽城中的富商,完全可以通過花費大量靈石,或者通過某些渠道搞到築基丹。此外,他們的天根雖然不是什麼極品,但也不是最差的那種,所以築基還是沒有問題的。
“田師弟,大師姐,我真沒有想到,你們在離開宗門之後,竟然混得這麼好!”盧貞年一臉羨慕地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忽然鹿天爍從飛龍舟前方的操縱倉裡走了出來。盧貞年一眼看到鹿天爍也已經成功結丹,不免又是驚訝一番,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你是落陽峰的鹿師兄?”
鹿天爍拱手說道:“盧師弟彆來無恙啊!”
兩人二十多年未見,如今都已經是年過半百之人,盧貞年不敢肯定是鹿天爍,倒也情有可原。不過,鹿天爍這一開口說話,盧貞年便立即聽出了鹿天爍的聲音,連忙回禮說道:“鹿師兄彆來無恙!沒想到你居然也已經成功結丹了啊!”
鹿天爍謙虛說道:“哪裡哪裡,要不是田師弟送我一枚金櫻丹,我哪裡能有機會結丹啊!”
“田師弟送你金櫻丹?莫非你也在田師弟的天曜派之中?”盧貞年聽到金櫻丹三個字,又是心中一驚。
他當然知道,在風鑾洲上,那金櫻丹可是十分稀缺之物,所以導致風鑾洲上的修士普遍修為偏低。可是這位田師弟卻能夠隨隨便便就把金櫻丹送給他人,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夠做得到的呢。要麼是兩人關係十分親近,能夠達到不分彼此那種;要麼就是十分土豪,手中不缺這種丹藥,所以送人也不在乎。
可是,盧貞年看了看鹿天爍,又看了看田小丁,覺得這兩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十分親近的那一種。畢竟當年在宗門大比之時,鹿天爍在擂台上還曾被小丁給炸成了重傷,險些丟掉了性命,若說兩人親密到不分彼此那種程度,盧貞年說什麼也都不會相信的。
然而,難道是第二種情況嗎?他再次打量了一番小丁,怎麼看也都是練氣大圓滿的修為,他為何能夠搞得到金櫻丹這種珍貴丹藥呢?
鹿天爍見盧貞年一臉迷惑,他微笑說道:“盧師弟,你可不要小看咱們田師弟,他如今可是今非昔比啊!其實,當初他在咱們宗門大比之時,所表現出來的不同凡人之處就已經暫露頭角了。可惜我們當時誰也沒有放在心上。你彆看田師弟還隻是練氣期的修為,他的實際武力值,卻是一點都不輸於金丹期修士的。”
盧貞年之前聽大師姐程遙婥提到小丁能夠打敗金丹期修士,他雖然也比較相信,但也沒有完全相信,心中還是存在著一些疑惑的。如今聽到鹿天爍再次提到這事,他也同樣沒有懷疑鹿天爍的話,隻是他的心中依然不解,為何一名練氣期的修士能夠打敗金丹期的修士呢?
心中疑團重重,不過盧貞年倒也沒有多問,而是繼續說道:“沒想到田師弟居然是深藏不露呢,佩服佩服!”其實,盧貞年當初在與小丁一起進入到青古秘境之時,就已經感覺到了小丁的與眾不同之處,隻不過那時候,小丁才僅僅剛剛練氣中期的修為,誰都沒有把小丁放在眼裡而已。
鹿天爍也看了小丁一眼,說道:“我和你程師姐之所以甘心情願地願意跟隨田師弟一起混,一方麵是念及舊情,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佩服田師弟的本領……”
幾人這樣一誇讚小丁,反倒讓小丁感覺有些臉麵發燒了。他連忙解釋說道:“哪裡是我有什麼大本事啊,分明都是我運氣要比彆人好一些而已。”
未等盧貞年接話,站在他身後的左中值忽然開口說道:“我看也是,不過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走了狗屎運而已,一個練氣期的小修士,就算再有本事,還能有多大?打敗金丹期修士?我看你們就是在幫著他吹牛而已。”
左中值這一開口,他身旁的午龍也忍不住說道:“誰說不是呢,我還說我能夠打敗元嬰期修士呢,吹牛誰不會吹啊……”
午龍身旁的南贏也陰陽怪氣地說道:“他有沒有本事我是看不出來,不過他這厚臉皮的本事,我倒是親眼見識過。無非就是喜歡投機取巧,搞一些歪門邪道,出其不意攻打彆人個措手不及而已,他當初在宗門大比打擂台時,不也是這樣嗎?我估計大師姐和鹿師兄都是被這小子的表麵給欺騙了。”
小丁翻著眼睛白了這幾人一眼,剛想要開口回懟他們幾句,忽然就發現,從後方又飛過來了一艘飛行法寶。
這是一艘錐形的飛錐法寶,通體瓦藍,不知道使用什麼材質煉製的,看其速度,貌似能與小丁的飛雲梭有一拚。
能夠擁有如此飛行法寶的修士,那一定不是一般的修士。
隻是眨眼之間,那飛錐法寶便已來到近前。乘坐飛錐法寶的修士,很顯然,也已看到了正停在半空中的飛龍舟和盧貞年等人乘坐的飛鷹法寶。
他們見到飛龍舟後,也是十分震驚,畢竟這個飛行器的塊頭也太大了一些。
“喂——,不知前方道友來自何門何派?在下雷劍宗天侖道人見過各位道友!”飛錐法寶上的一位須發潔白的瘦削道人大老遠的就拱手朝著這邊喊道。隨著他的話音一落,他們所乘坐的飛錐法寶便已來到了近前,停在了飛龍舟和飛鷹法寶的後方位置。
小丁定睛看了看剛剛過來的這艘飛錐法寶,見上麵一共乘坐大約二十幾人的樣子。其實飛錐法寶並不算大,與小丁的飛雲梭也是相差無幾,正常來講的話,乘坐個七八人是正當正好的。乘坐二十幾人,那就顯得有些擠了。
剛剛說話之人,此刻正站在飛錐法寶的前端甲板之上,打量著飛龍舟上的人和飛鷹法寶上的人。當他看到小丁之時,立即一愣,忽然大喊一聲:“原來你小子果然沒死!”
小丁自己看了看這個人,見這位道人的麵容看起來大約也就六十歲的樣子,不過,他的頭發胡子卻是全都白了。如果這人剛才不自報身份的話,小丁還真未必能夠認出這人是誰來。
可是剛剛這位老道已經自報了家門,他說他是雷劍宗的天侖道人。這讓小丁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當初在天陽宗之時,被雷劍宗之人打落山崖的事。
當時,小丁剛從青古秘境裡出來,便遇到了這位天侖道人。然後這位天侖道人通過他們家族的一項秘術,發現小丁之前曾經殺死了他們雷劍宗的兩名弟子。並且,被殺的這兩名弟子其中之一,乃是他們宗門的一位元嬰期修士的孫子。
於是,這位天侖道人沒過多久,就帶著那位名叫午陽真人的元嬰修士找上了天陽宗。然後就發生了小丁和蘇蘭蘭一起被打落山崖之事,蘇蘭蘭也因為此事香消玉殞。
小丁當初在蘇蘭蘭的墳前曾立誓,定要滅掉雷劍宗來為蘇蘭蘭報仇。隻不過,他的修為一直無法突破到築基期,實力不允許,也一直沒能實現這個誓言。
可是今天,小丁也沒有想到,會在去往望海城的途中,遇到了雷劍宗的天侖道人。
當初在天陽宗時,天侖道人還是一名大約四十幾歲的中年道士,如今天昆星上過去了二十多年的時間,天侖道人的容貌發生了巨大變化,他自己若是不報名的話,小丁可能一時半會都看不出來,這個老道就是自己當初的仇人。
然而,天侖道人雖然已經變得須發皆白,可是小丁的容貌卻是絲毫未變。因此,當天倫道人看到小丁之時,他一眼就認出了小丁。
其實,小丁落崖之後沒有死亡的消息,早在二十年前的時候,天侖道人就曾聽說過,當時他還有些不太相信謠言。後來小丁離開了風鑾洲,去了彆處,也就再也沒有了小丁的消息,因此,天侖道人也就沒再把這事當作一回事。
可他卻是萬萬也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會在這裡,遇見小丁。
對於二十幾年前的舊仇,其實天侖道人早已經不怎麼放在心上了。當初小丁殺死的那兩人,正是他的弟子。同時那兩人中的一人還是午陽真人的孫子。人家元嬰大佬把孫子托付給他做徒弟,卻是無緣無故被人殺死,他這個做師傅的,怎麼也要做做樣子不是?要不然的話,應該如何向午陽真人交代呢?
所以,當年他發現小丁是凶手後,便極力主張要殺死小丁,替兩位徒弟報仇。後來午陽真人親自出馬,果然一掌就把小丁和蘇蘭蘭一起打落了山崖。因此,對於天侖道人來說,這個仇也就算是報了。
其實在天侖道人心中,他與小丁之間,並沒有多深的仇恨。他極力主張找小丁報仇,無非就是在做給午陽真人看,以此來證明他並沒有放棄為午陽真人孫子報仇之事。
可是對於小丁來說,那就大大不同。當初蘇蘭蘭雖然是被午陽真人一掌打死,但是與眼前這個老道也並非一點關係沒有。
因此,在小丁心中,早已把這個老道拉進了必死名單。也就是說,日後不管自己能否滅掉整個雷劍宗,但是這個天侖道人和那個午陽真人,那一定是必須殺死的。
我的酒壺能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