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三號,霍格沃茨正式開學的第一天,原本陰鬱的雨天一下子放晴了。
艾伯特剛睜開眼睛,從沉睡中蘇醒過來。他慢吞吞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赤腳走到窗戶邊,拉開窗戶讓清晨的涼風吹進房間。
三名宿友都還在睡覺,他們昨天對著預言家日報聊了一晚上的魁地球比賽,很晚才入睡,所以艾伯特也沒打算現在就把他們給叫醒。
畢竟,九點才開始上課,現在起床對他們這些熬夜的家夥來說實在太殘酷了。
簡單洗漱後,艾伯特瞧了眼課程表,檢查書包裡的書本、羽毛筆、墨水與羊皮紙後,便背起書包來到格蘭芬多的休息室,
休息室裡已經有人了,而且還是同一屆的學生。
“早上好,威爾遜。”艾伯特與同年級的姑娘打了聲招呼,對方正在翻閱米蘭達·戈沙克的《標準咒語,初級》,大概是在為早上的第一節的魔咒課做準備。
“早上好……”珊娜·威爾遜臉上有點尷尬,因為她不知道麵前這位與自己打招呼的男孩叫什麼,儘管她知道對方與自己是同一屆的新生。
“艾伯特·安德森。你可以叫我艾伯特。”艾伯特看出珊娜·威爾遜的困窘,隨口向對方自我介紹,他又道:“一起去禮堂吃飯嗎?”
“哦,好……好的,艾伯特!”珊娜說話有點吞吐,抱起書籍連忙跟在艾伯特身後離開公共休息室。
一路上,珊娜沒說話,隻是緊緊跟在艾伯特的身後,似乎還在東張西望,努力的記憶自己走過的地方。
艾伯特注意到珊娜的這些動作,不由在心理想道“該不會不認識路吧?”
還真有這種可能。
以前,大學的第一堂課,自己就差點走錯地方了。
霍格沃茨無疑更加複雜,有點路癡屬性的人找不到路也算正常。
如艾伯特所料那般,珊娜還真就不知道該怎麼去禮堂,所以便在休息室裡,等其他人一起去禮堂。
老實說,格蘭芬多的學生並不那麼熱衷給人帶路,很大一部分的高年紀學生更是喜歡看著新生們著急的模樣。這種破習慣來源於最初他們也有過類似的經曆,久而久之便留下這種喜歡看彆人倒黴的惡趣味。
昨天,艾伯特從廚房回來,還看到有幾個高年級學生眼睜睜看著新生掉進樓梯陷阱裡,最後還哈哈大笑的走開,完全沒有上前幫忙的打算。
當然,這隻能算是某些特例吧!
絕大部分的學生會原意伸手拉對方一把,至少赫奇帕奇的學生會這樣做。
順利抵達禮堂,珊娜·威爾遜看上去鬆了一大口氣。
艾伯特坐在格蘭芬多的桌子旁,給自己倒了杯牛奶,一口氣仰頭飲儘。他抬頭發現珊娜正盯著自己,嘴巴微張,似乎想說些什麼?
他問“怎麼了?”
“沒什麼,艾伯特喜歡喝牛奶?”珊娜正嘗試與麵前的男孩溝通。
畢竟,沒誰希望自己一個朋友都沒有,艾伯特看起來還是很好說話的類型。
“喜歡?”艾伯特搖頭道,“談不上喜歡,隻是習慣了,從七歲開始喝,每天早上一杯,喝著喝著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