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正在決鬥!”
門廳邊上,也不知道是誰大喊一聲,原本正在吃晚飯的學生都好奇地朝門廳湧去,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回事?”艾伯特拿著自製的三明治,跟在韋斯萊雙胞胎的身邊,跟著人群一起湧到門廳入口。
“在黑湖附近的草坪上,赫奇帕奇與拉文克勞的學生正在決鬥。”
一下子,艾伯特就搞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了。杜魯門與拉文克勞級長諾奇的決鬥提前了?
等大家朝著草坪跑去的時候,雙方的決鬥已經結束了。
拉文克勞的級長諾奇被擊倒在地,臉上還有被人揍過的痕跡,作為勝利者的杜魯門正站在諾奇的麵前念著什麼。
等艾伯特幾人匆匆趕過去,看到的最後一幕是杜魯門蹲下身,將一張巧克力蛙畫片塞進諾奇的嘴唇裡,然後在幾名赫奇帕奇學生的擁簇下,以勝利者的姿態離開了。
“怎麼回事,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弗雷德向周圍其他人打聽消息,很快就搞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了。
杜魯門在決鬥中,搶先出手,使用全身束縛咒襲擊拉文克勞的級長,在得手後收起魔杖,掄起拳頭上前狠狠的揍了諾奇一頓,都把對方的臉打腫了。
臨走前,杜魯門還拿著一張巧克力蛙畫片,念了一段關於布裡奇特·溫洛克的事跡,並且表示這位十三世紀著名的算術占卜學家來自赫奇帕奇。
大家很快就搞清楚決鬥的原因了,雙方在為布裡奇特·溫洛克究竟畢業於赫奇帕奇還是拉文克勞而爭辯,最後演變成通過決鬥解決問題。
“真解氣,又不是所有著名的專家都來自拉文克勞!”一名高年級的赫奇帕奇姑娘彪悍地揮舞拳頭發表自己的想法,“諾奇肯定知道布裡奇特·溫洛克來自赫奇帕奇,知道自己錯了還死不悔改,活該被人把臉打腫。”
當然,也有人在說杜魯門偷襲的事情。
“諾奇一個級長,也好意思跟一個三年級的學生決鬥。”很多人並不怎麼在意杜魯門偷襲諾奇的事。
畢竟,這場決鬥本身就不對等,不反擊,難不成站著挨打嗎?
特彆是知道事情緣由後,更多人對杜魯門打腫諾奇的臉而興奮叫好。
“那混蛋,卑鄙的家夥!”被人解開全身束縛咒地諾奇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後忍不住破口大罵,這位拉文克勞的級長氣的渾身發抖,拿出嘴裡的巧克力蛙畫片,一下子將它撕成碎片。
是的,並不難看出,諾奇並不在意布裡奇特·溫洛克是否從赫奇帕奇畢業。他與杜魯門的決鬥,也僅僅隻是因為彆人的正確與對方多次的挑釁。
然而,他被對方偷襲了,還被對方打了一頓,臉頰被打得腫漲發疼。
圍觀的學生都知道這家夥為什麼被打,戲謔與幸災樂禍的眼色讓諾奇更加的憤怒了。
錯了還死不承認,還想要以年齡大來欺負彆人,被打純屬活該,至少很多人是這樣認為的。
諾奇還未來得及發泄憤怒,就被匆匆趕來的弗立維教授給帶走了。
“太酷了,這件事可以讓大家討論好幾年。”弗雷德看起來很興奮,看那表情好像在說為什麼上去決鬥的不是我呢!
“不過,我更好奇,他們的決鬥怎麼提前了?”艾伯特吃掉手上的三明治,自言自語道:“杜魯門告訴我,他與拉文克勞級長的決鬥在周末。”
“你怎麼知道。”三人齊齊看向艾伯特,語氣中透著幾分驚愕。
“我上次在圖書館遇到他的時候,杜魯門告訴我的,還邀請我過來看決鬥。”艾伯特解釋道。
“你居然沒有告訴我們。”喬治不滿地抱怨道。
“不是還有幾天嘛!”艾伯特幾人返回餐廳的時候,大家都在談論這件事情,特彆是討論杜魯門最後的行為。
至於,兩人私下通過決鬥來解決問題,是否會受到嚴厲的懲罰,沒有人會去關注這點。
反正,被懲罰的隻要不是自己就好了。
周五晚上,艾伯特在圖書館裡遇到杜魯門,或許,這家夥是特意在這裡等他的。
“諾奇被弗立維教授關了一星期的禁閉。”杜魯門愉快地向艾伯特宣布這個好消息,“我本應被關一個星期的禁閉。不過,斯普勞特教授隻是稍微警告了我一下,並給了我一盒椰子冰糕。”
說著,杜魯門從長袍的口袋裡掏出兩塊包裝好的椰子冰糕放在艾伯特的麵前,顯然打算與艾伯特分享這份來自斯普勞特教授贈送的點心。
杜魯門說起這事的時候,看上去很是興奮,所以……他最終被平斯夫人用雞毛撣子趕出圖書館了。
望著杜魯門逃跑的背影,艾伯特忽然有點想笑。
在平斯夫人的目光下,他立刻把兩塊椰子冰糕塞進口袋裡,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打算繼續做作業。
不過,平斯夫人似乎沒打算放過艾伯特。
最終,在這位圖書館管理員的注視下,艾伯特隻能很無奈地收拾東西從圖書館裡滾蛋。至少,不是被雞毛撣子趕出去的。
“真是的。”艾伯特站在圖書館外的走廊上,從口袋裡掏出椰子冰糕,拆開包裝紙後,咬了一小口,很冰,還有一股很濃的椰子味,感覺有點類似蜂蜜公爵賣的冰老鼠,隻是沒有那麼冰,而且……味道不錯。
“你給他出的主意?”忽然,有個聲音從旁邊傳來,艾伯特轉過頭,看到一個紅發姑娘就站在自己的旁邊。
“晚上好,伊澤貝爾。”艾伯特與紅發姑娘打招呼,因為在同一個俱樂部,兩人其實也算是熟識。
“加布裡埃爾·杜魯門聲稱自己隻是找諾奇理論。”伊澤貝爾挑了挑眉道,“不過,看來是你給他出的主意。”
“給,這東西的味道不錯。”
“你這是打算收買我?”伊澤貝爾看著遞到麵前的一塊椰子冰糕,臉色變得十分古怪。
“如果你堅持認為的話。”艾伯特不太想談論這話題,隻是笑眯眯地說:“我隻是告訴杜魯門,永遠彆試圖去喚醒裝睡的人,除非用拳頭。”
說完,艾伯特轉身離開了。
“除非用拳頭嗎?”伊澤貝爾盯著自己麵前的椰子冰糕,慢慢的拆開包裝紙,把椰子冰糕放進嘴裡,等吃完糕點後,才抬腳走向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