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愣住了,他當然知道莫格·麥克道格是誰。那是巴德·布洛德的好友,當代有名的魔法大師,據說與《魔法理論》的作者阿德貝·沃夫林齊名。
隻是……
麵前這位莫格·麥克道格,怎麼與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應該說……
“怎麼了?”莫格·麥克道格注意到艾伯特臉上片刻的錯愕,疑惑地問道,“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我還以為……你會更年輕一些。”艾伯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把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
“抱歉。是我失言了。”
“年輕……哈哈,不用道歉,我確實不再年輕了。”麥克道格一點都不介意艾伯特的失言,笑著指了指裡麵的沙發,“先進來,巴德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艾伯特有點拘謹的坐在麥克道格的對麵,視線卻被桌上的羊皮紙吸引了注意力,上麵全部都是使用如尼文字。
“看來,巴德說的沒錯,你在這方麵確實有很高的造詣。”麥克道格端起紅茶抿了一口,看著艾伯特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艾伯特也注意到麥克道格溫和的笑容,怎麼說呢?
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很特彆……也很熟悉。
“我本來以為伊澤貝爾的天賦已經夠好了。”麥克道格輕聲道,“她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孩子之一。”
“伊澤貝爾?”艾伯特朝著麵前的中年男子投去探尋的目光。
“我的遠房侄女。”麥克道格朝著寫滿古代魔文的羊皮紙點了點頭,笑著詢問艾伯特,“我和巴德準備編寫一本古代魔文的書籍,你有興趣參加嗎?”
“我?”艾伯特覺得自己聽到一件荒唐的事,對方居然會邀請一個孩子一起編寫一本書。
“是你要編寫,不是我們。”布洛德教授推門走了進來,朝著艾伯特點頭道:“你比我想象中來得更早一點,要喝點什麼呢?”
“奶茶。”艾伯特愣了片刻,本能地回答道。
布洛德教授輕輕揮了一下魔杖,一杯冒著香味的奶茶憑空出現在艾伯特的麵前。
“我看得出來,你在古代魔文上有很高的造詣,所以我把你推薦給莫格。當然,編寫書籍的主要工作是莫格要做的,我們就是幫忙給他做打手而已。”
“很不可思議。”艾伯特老實說道。
“我也可以?”艾伯特試探性地問道,“如果說出去,恐怕會成為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了。”
“彆那樣說,你很特彆的,比伊澤貝爾更耀眼。”麥克道格解釋道,“我認為你可能會排得上用場,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當然,我認為你在這一過程中,肯定能夠學到不少的東西?”麥克道格笑著說:“重新認識一下,莫格·麥克道格。”
“艾伯特·安德森,很高興認識你,莫格·麥克道格先生。”艾伯特伸手與對方握了一下,雖然感覺很沒有真實感,但似乎認識了一個不得了的家夥呢。
“你打算編寫一本教材,還是……”
“不,是更高級的書籍,它並不是給學生作為素材看的,而是涉及到古代如尼文研究中更深沉次的東西。”麥克道格解釋道,“或許,你還沒有接觸到那個領域,但古代魔文確實蘊含著特彆的力量,一些古老的咒語會用到它。如果鄧布利多願意幫忙的話,我們的進度會快很多。”
“現在,真正懂地運用古代魔文的人很少了。”布洛德教授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莫格是這方麵的專家。”
“不,不,巴德,至少我的眼前就有一個。”麥克道格笑著朝著艾伯特的木手環,輕輕點了一下頭,“做工有點粗糙,但不可否認,這就是原型……你不介意借我看一下你的成果吧?”
“嗯?”艾伯特意識到對方說的成果是什麼,脫下木手環,將它遞給麥克道格。
“如果是我的話,會建議你使用紫杉木來做,雖然護法樹也有特彆的效果,但它並不能完美地激發如尼符文的力量。”麥克道格的手指拂過木手環上的如尼符文,饒有興趣地打量起艾伯特問道:“很可惜,你還沒有真正掌握運用它的辦法。”
艾伯特的雙眼一亮,盯著莫格·麥克道格,他覺得自己在如尼符文上的疑惑,很可能從對方的身上得到解惑。
“不要著急,你已經在這方麵領先很多人了,至少巴德就不懂得這些東西。”麥克道格側過頭看著自己的好友,輕聲說道。
“我可不是你,沒有在這方麵有過研究。”布洛德教授對好友的打趣完全不放在心上,“你在實踐方麵,可遠不及我。”
“各有所長。”麥克道格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尷尬,看向桌上的羊皮紙,“好吧,我想我們該將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
“我能問一下嗎?”艾伯特拿起一張羊皮紙問道:“你們從哪兒弄到這些東西,我事說,上麵這些符文。”
“這是拉文克勞留下來的遺產之一。”布洛德教授完全不在意這有多驚世駭俗,便直接說了出來。
“遺產?”艾伯特很是驚詫,但也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是的,遺產,拉文克勞的智慧。”麥克道格道:“很驚人的東西,我準備將它總結出來,然後把它寫成一本書,好讓其他人能夠解讀這些知識,總有一天,人們會意識到古代魔文蘊含的神奇力量。”
“我可從來沒有見過這些文字有什麼神奇的力量。”布洛德教授出聲提醒道。
“因為你對如尼文字不夠了解。”麥克道格毫不客氣地指出問題所在,“好了,開始吧!”
他揮了一下魔杖,羊皮紙與羽毛筆憑空出現,開始準備進行記錄。
這是件繁瑣的工作,艾伯特很難相信自己居然參與其中,等他從布洛德教授的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精神恍惚,腦袋裡還是一陣嗡鳴,不斷回響著這段時間聽到,經曆過得……雖然聽懂了,但大腦卻一時半刻無法很好地處理這些混亂的知識。
艾伯特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何時返回格蘭芬多休息室,何時閉眼休息,整個大腦裡不斷回憶那一串串的符文與麥克道格說的那些話,直到他不知不覺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