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一聲又一聲的爆炸,一陣又一陣的轟鳴。
如鞭炮般不絕於耳,如驚雷般響徹天際。
隨之而來的還有滾滾烈焰,洶湧如海、巍峨如山,翻湧著直衝雲霄而去,刹那間就把迪迦給淹沒了,連帶這三架神鷹戰鬥機也被波及到,駕駛艙裡警報聲響個不停,平視顯示器上代表戰機的3d模型,多處變成了故障的紅色。
莫說繼續戰鬥了,連維持飛行平衡都做不到。
勝利神鷹係列戰鬥機隻花費了數年時間就完成了設計、生產、製造、試飛、列裝等一係列流程,能夠做到如此之快,自然不是從零開始,而是以勝利飛燕號積累的基層數據上發展起來的,並且使用了勝利飛燕係列戰鬥機上很多成熟、可靠的技術。
雖然奈奧麥克斯發動機,淘汰了超效率噴射發動機,但矢量噴射係統得到了保留,用於垂直起降和緊急機動。
而越是精密的機械係統,就越怕高溫高壓,可現在不僅有高溫高壓,還有強衝擊波,以及揚起的濃鬱沙塵,都給矢量噴射孔造成了極大的影響,讓負荷幾乎是直線上升,很大一部分當場就罷了工,其他雖還在努力運轉,但也是處於崩潰的邊緣。
如此一來,戰鬥機的靈活性大打折扣,加上一係列的係統和機械故障,讓保持平衡都做不到,以致於在空中都搖搖晃晃,一副隨時要墜落的模樣。
這讓地上的喜比剛助感到無比的震驚,僅是一輪火球齊射,就讓場上的形勢逆轉。
眼前到處是火焰,隨處是亮光,以致於喜比剛助都無法用肉眼去直視,隻覺明晃晃的,亮的刺眼、灼的眼疼,不由得抬起手來,擋在眼前。
即便如此,也還沒有閉上眼睛轉過身,依舊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去觀察場上的情況,好及時給與情報上的支援。
可是滿眼的火光中,隻有樹人一樣的怨靈傲然屹立,再看不到其他。
勝利神鷹、迪迦,全都不見了蹤影。
這
難不成他們
不可能的吧!
喜比剛助不願意相信,可事實就在眼前。
他都睜的眼睛酸痛,以致流淚不止,可依舊沒有閉眼或者避開,竭力的尋找著其他的身影。
直至
一抹冰藍色的光束,如利劍一般劈開了翻湧的火海,來到了化身為樹人的怨靈頭頂,隨即炸裂開來。
無聲無息,也可能爆炸聲被回蕩的巨響給遮蓋了,但卻掩蓋不住從中傳出的畫麵。
爆裂的冰藍色光束,竟變成了漫天的白色氣體,如雪花一樣紛紛灑灑的落下,所落之處,溫度急劇降低。
而落在地上,隻是一片,就瞬間化作一大片的冰層,如此多的冷凍氣一起落下,給大地蓋上了厚厚的冰被。
正在熊熊燃燒的火焰竟瞬間凍結,停止了跳動,也停止了燃燒,隻剩下這一刹那的冰焰永存。
等離子態的火焰尚且如此,樹人模式的怨靈自然也被凍了個結結實實,整個變成了一坨巨大的冰雕,再無法動彈一點。
“這”
如此怪異的一幕,讓喜比剛助看在眼裡,喜在心裡。
作為地球人類的一員,他對迪迦的各種技能,不說如數家珍,也是熟記在心。
這樣的情況,顯然是迪迦的冷凍技能,也就是說
迪迦沒事。
喜比剛助當即扭頭看向了這道冰凍射線射來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傲立於群山之間的紫藍色巨人,還維持著右臂前伸的姿態。
自迪迦的指尖源源不斷的釋放著冷凍光線,在樹人幽靈的頭頂,化作冷凍氣,持續的飄落而下,讓這洶湧的火海,迅速的變為冰洋。
成千上萬度的高溫以雪崩的姿態,持續滑落,不過數秒的功夫,就降到了零下,並且還在繼續的降溫中,大有降到絕對零度,把細胞活性什麼的,全都徹底的凍結,使其再無法運動。
“太好了!贏了!”
喜比剛助可謂喜上眉梢,都凍成這樣了,絕對跑不了了,接下來的動作,就是他都知道怎麼辦,那就是發射光線,將凍結的怨靈炸成碎片,連帶樹人一起徹底解決掉。
果不其然,迪迦已抬起手來,交疊放在腰間,擺出的動作正是注冊代號為蘭帕爾特光彈的起手式。
這也是‘舊’奧特曼的弊端,常用技能已是耳熟能詳,往往才做出動作,就已能讓人知曉要放什麼技能。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可現在卻是被知,屬於一抬手,人家就知道你要乾什麼了。
果不其然,迪迦的右手才放在腰間,掌心間能量剛開始光芒閃爍,被凍結的樹人就開始晃動起來,顯然是想要掙脫束縛。
隻是這厚重的冰層,又豈是這麼容易就能掙開的,任憑樹人滿身的堅韌藤蔓,也撼不動這將近十米厚的堅冰。
眼見迪迦雙掌之間的能量,散發出的光芒愈發的明亮,短短數息的功夫,就增長為耀眼,兩側的手背部位,還從有到無、從細到粗的出現了一道道銀色的閃電,並向著上下延長。
在蓄積的能量多到耀眼的時候,這些電光也相互纏連在一起,打在空氣裡,發出‘刺啦!嗤啦!’的爆響,電流之強,讓空氣都出現了電離態。
無論從哪方麵看,這都是一副在下一秒就可能發射出去的樣子,讓樹人的晃動幅度更大,搖的堅冰都發出了‘哢!哢!’的響動,裂開了一道道細微的縫隙。
可是迪迦沒有給對方更多的時間,大腦下達了命令,右臂的肌肉當即微鼓,拉動手臂向前甩動,同時奧特念力也開始做功,將蓄積在掌心的能量壓縮和凝聚形態,已然是一副要發射蘭帕爾特光彈的樣子。
作為迪迦使用次數最多的技能,蘭帕爾特光彈的數據早已被詳細的記錄在案。
射速極快、命中率極高,一旦射出,極難躲避。
因此,在迪迦的手臂動起來後,樹人反而停止了晃動,縫隙間卻閃過一抹暗紫色的光暈,樹人像是被抽走衣撐的衣服一樣,當即向下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