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滋爾達嗎?”大古想起了根津博士,他研發滋爾達的初衷是尋找傳統化石能源的代替品,以減少環境汙染,可結果卻是製造出的滋爾達這種極度危險的化合物。
不管是當時的防衛軍還是後來的tpc,對滋爾達都進行了多輪的討論和驗證,但誰也不舍得銷毀這種高能源的化合物,最終選擇是花費極大的代價,在山中秘密建造了滋爾達保管室。
準備將滋爾達留給後人,期望著未來能有誰找到合適的辦法,繼續進行深入的研究,解決滋爾達太過於危險和運輸不便等一係列問題,從而將其作為能源使用。
隻是隨著科技的進步,滋爾達的優勢在不斷的被削弱,尤其是地球外太陽能發電計劃的實施,還有閃電人殲滅戰的勝利,讓滋爾達再沒有什麼優勢,有點雞肋的意思了。
可在這時候,茜拉出現了,讓知情者驚訝的發現滋爾達竟不止作為能源一種用途,還能引發生物變異,有一個年輕的生物科學家稱之為進化。
在tpc科研部的內部會議上,來自生物技術研究所的大友研究員以入侵地球的宇宙人,全都能夠巨大化舉例,認為生物進化方向應該是巨大化,擁有強悍的力量,才能在環境極其惡劣的宇宙生存下去。
所以他堅定不移的認為,人類隻有掌握這種巨大化的能力,才能避免毀滅和入侵,保護好自己和地球,還有未來,想從地球邁向宇宙,必然也要有類似的能力,才能和那些會巨大化的宇宙人對抗。
據堀井所知,大友研究員的這一套理論獲得了不少科學家的支持,認為很可能是人類未來其中一條道路。
之前隊員們都在病房裡的時候,最後一個走的堀井悄悄說,生物技術研究所已經派人連夜去了茜拉和迪迦的戰鬥現場,其中就有大友研究員,本來這沒什麼,每次大戰過後,tpc都會對戰場進行詳細的搜集,處理,最後消殺,再觀察一段時間,才會解除封鎖。
可大友的理論卻讓宗方感到不安,tpc是不是有相關的秘密研究?
這絕對是很可能的事情,在過去一年多的時間裡,地球一直遭受各類外來侵略,科技武器對很多怪獸造成的傷害有限不說,在城市裡都要慎用再慎用,就像麥克斯炮,威力足夠大,但誰都不敢下令在城市裡使用。
這也是tpc實施‘古瓦木’計劃的原因,就是想用現在城市裡,去對付怪獸或宇宙人,可古瓦木隻有一個,而艾勃隆、滋爾達一旦研究成功,那將能批量製造巨大生物。
所以,宗方非常擔心,大友是不是隻是拋出來用於探路的棋子,有人想要挑戰禁忌,去觸碰未知而充滿風險的生物領域,讓一個才加入生物技術研究所沒多久的研究員提出來這項很挑戰人類道德和倫理的理論,即便失敗了,也沒什麼損失。
宗方沉聲說道:“還有艾勃隆。”
滋爾達已經被茜拉銷毀,根津博士已經逝去,茜拉也離開了地球,可艾勃隆細胞就不一樣了,不但被人類研究了很長時間,也在全球多個實驗室裡保存著,甚至還有個曾成功在人類和怪獸之間變換的樣品。
所以研究艾勃隆細胞的難度可比滋爾達低多了,雖然居間惠隊長說了,澤井總監決定封存艾勃隆細胞,但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一紙政令就能解決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全世界都通用。
畢竟人是不完美的,由人組成的各個機構和組織,自然也是有著各種各樣的問題,而有些科學家瘋狂起來,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更加不可能在意來自上級的行政令。
比如真田良介,他所在的研究所可是有著嚴格的規定,不允許單獨待在艾勃隆細胞保管室,接觸艾勃隆細胞必須怎樣怎樣,結果又如何呢,他還不是偷摸將艾勃隆細胞移植到自己身上。
大古再一次沉默了,宗方說的那些他都明白,也更加的感覺到無能為力,這些問題,連澤井總監都無法一時解決,隻能慢慢來,勝利隊就更加沒辦法了。
病房再一次陷入到寂靜之中,好一會才聽到宗方的話:“大古,你明天...算了,過幾天吧。”
“指揮,有什麼事嗎?我傷不礙事的。”
“可他也需要正常的生活,過幾天再去吧。”
宗方的話說的很隱秘,但大古聽明白了,很顯然和晚上的迪迦有關,迪迦一直在阻止勝利隊攻擊茜拉,卻又不告訴勝利隊茜拉是想要銷毀滋爾達。
指揮一定是想問下千葉誠,他到底想要告訴勝利隊什麼?為什麼不能直接說出來,反而要勝利隊自己去領悟?
還有茜拉和麻美,大古也想知道她們真的複活了嗎?又去了哪裡?
大古問最後的問題,並不是想做什麼,隻是想知道她們去宇宙後會生活的好,這樣才能讓心中的愧疚淡一些。
“我明白了,指揮。”
“那就睡吧,真的很累啊!”宗方歎息了一聲,就再沒聲音了,大古也閉上眼睛,努力的讓自己睡著,然後期望著,明天會更好。
而與此同時,一個秘密研究所的側門打開來,一輛看起來很普通的貨車從裡麵駛出來,連車燈都沒有開,悄悄離開了研究所,並且一路上都儘可能走小路,以繞開路上的監控探頭,到了一處垃圾填埋場。
貨車沒有走大門,反而到了一處圍擋處,然後圍擋被從裡麵打開一條能夠通過的豁口,貨車進去後馬上將圍擋合攏。
而貨車一路行駛到垃圾填埋場的深處,幾個穿著生化防護服的人從車上跳下來,小心翼翼的從裡麵搬出一個個密封的箱子,扔進了預留出來的深坑,然後再上車,關上後車廂的門,而貨車也駛離了這裡。
到達進來時的豁口時,貼著反光膜的駕駛室玻璃打開一條縫,從裡麵扔出一個信封,等待已久的垃圾填埋場的人,撿起信封數了數,才放行,讓貨車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