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宇宙虛空,色彩各異的光線和光團瘋狂的對撞著,爆發出一團團耀眼的火球,照亮了原本漆黑的宇宙虛空,還有自手中飛出的亮紫色光彈
破碎的宇宙虛空、扭曲的七彩光芒,還有在耳畔響起的艾克斯驚恐的大喊聲::“迪迦前輩!”
身體急速的旋轉著,好似刀割一般疼痛,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昏昏沉沉間,眼前浮現出很多的畫卷:搖晃著巨大身軀的法伊布王發射出六色的光線、聖潔的天使揮舞著金色的利劍、半浸在海水中的大海螺噴吐出一道暗紫色的光束。
還有一個巧笑嫣然的女孩,對著他伸出了右手
“瑪雅!”千葉誠不由得喊出聲來,卻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的走來,而後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姐姐,他剛剛好像說話了。”
另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叫我隊長!”
“是誰?”千葉誠腦海裡閃過這個問題,這兩個陌生的聲音讓他睜開眼睛來,首先映入眼中的就是一扇隻有不過十厘米長,寬不到三十厘米的小窗戶,一縷縷陽光透過茂盛的草叢間隙,透進來,映照出飄在空氣裡的塵埃。
剛睜開眼看到這,右手邊就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醒了啊!”
千葉誠當即扭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一高一低兩個女孩站在鏽跡斑斑的鐵門旁,兩側的牆壁斑斑駁駁,牆皮都快掉光了,除了身下躺著的這張床外,就再沒什麼了。
那個穿著白大褂的女孩怯生生的看著千葉誠,而站在她前方的那個英氣十足的女孩則開口道:“既然醒了,那就趕緊起來,要出發去狩獵了。”
‘狩獵’千葉誠不由得一愣,無比迷茫的看著這兩姐妹,開口道:“你們是”
“地球防衛軍edf,這個避難所歸我們管,你想在這裡待著,就起來跟我們去狩獵,否則就馬上離開。”對方說完不給千葉誠一點反應時間,轉身離開,而柔軟的跟小白兔似的妹妹也趕緊跟上,低聲說道:“這不好吧,他的傷還沒完全好呢。”
“要不是我們把他救回來,早就死在外麵了,而且已經白養他很麼長時間了,還耗費那麼多寶貴的藥品,隻是跟著搬搬東西,大男人要是連這都做不了,那活著也是浪費。”
“可是”
兩個人說著話走遠,隻留下滿臉迷茫的千葉誠,半趟在床上,將後半句話說了出來:“什麼人啊?這裡又是什麼地方?喂,就不能回答下我的問題嗎?”
可惜人已經走遠了,根本聽不到千葉誠的話,讓他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開始查看自身的情況。
她們說沒錯,自己的確受傷了,赤裸的上半身貼有不少的紗布,手臂、肩膀乃至胸膛和後背,至少十一二處在隱隱作痛,雖然還沒好利索,但已不怎麼影響活動。
顯然那個自稱地球防衛軍edf的女子,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知道自己已經能正常活動了,才讓他去搬東西。
千葉誠一邊穿放在床邊的一件不怎麼合身的襯衣,一邊思索著:“地球防衛軍edf!”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哪個防衛軍是叫這個名字的,還有既然是地球防衛軍的人,為啥還要狩獵呢?難不成這個地球防衛軍已經窮到欠隊員薪水?
千葉誠看了看斑駁的牆壁和簡陋到不能再簡陋的房間,點了點頭,這倒是極有可能的。
可就算欠薪,也沒地方打獵吧,難不成這個地球防衛軍建在深山老林裡?
思索間,千葉誠已經走出了這間簡陋的房子,來到了長長的走廊裡,但他覺得這應該叫下水道,狹窄、陰暗、潮濕,還有著一根根粗細不一的管線,再回頭看房間裡的‘窗戶’,才恍然大悟,這根本就是路邊的排水格柵。
“這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千葉誠徹底糊塗了,哪個地球防衛軍是在下水道裡啊?不會是個非法組織吧?那狩獵難不成是千葉誠腦海裡閃過一係列記錄在法律裡的罪名。
正想著呢,右手邊傳來一個豪邁的喊聲:“喂,傻站著那裡乾什麼,來這邊,要出發了。”
千葉誠聞聲扭過頭去,隻見拐角處站著一個短發女孩,穿著一件紅色的外套,手裡還拎著個頭盔,讓千葉誠抬起手來,指了指自己:“你是叫我嗎?”
“快點啊,”女孩不耐煩的喊著:“要走了。”
“啊,哦!”千葉誠很想說句‘我不叫喂’,但看在對方救了自己的份上,就沒多說什麼,趕緊跟了上去。
‘走廊’蜿蜒如蛇形,途中,千葉誠看到了好幾處坍塌點,堵塞了原本的下水道,在這裡就拐了個彎,聯通了旁邊大樓的地下樓層,而向上的樓梯竟被磚石瓦礫給塞住。
這讓千葉誠想到了不止一次見過的怪獸肆虐過後的城市廢墟,和眼前何其相似
,沿途一個個房間,有的是連通大樓的地下室,有的則像是擴建而成,一間比一間狹小,裡麵也沒什麼家具,看上去是那麼的簡陋,貧民窟也不過如此了吧。
一路走下來,千葉誠的眉頭是越皺越緊,心中愈發的不安,有了個不太妙的猜測,正常的世界絕不會這樣。
縱然怪獸頻出,遭到破壞的城市也會迅速開始清理廢墟和重建,失去家園的市民也會獲得妥善安置,再怎麼不濟也不會扔進下水道裡,再聯係剛剛那對姐妹稱自己為地球防衛軍,那麼這個世界可能真的出現大問題了,以致於政權都崩潰了。
在千葉誠思索間,路已經到了儘頭,前方是豁然開朗,已然到了主渠道,的確大到可供汽車通行,因為昏暗的燈光下,映照出一輛輛皮卡,還有人正從一個個乾渠中走出來,登上皮卡。
隻是掃了一眼,千葉誠就愣住了,呆呆的看著不遠處的幾個橘色塗裝、高不過三米的機器人,那熟悉的姿態,一下子勾出了他腦海裡的塵封記憶,無比驚愕的說道:“teau?海帕傑頓,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