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瑪雅駕車帶著兩人離開海濱之路時,tpc的救援直升機則來到了垃圾海的上空,然後開始下降高度,以對下方一艘被困的船舶進行展開救援工作。
嘩啦!
直升機的艙門被拉開來,‘全副武裝’的喜比剛助探出頭來,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下方鋪滿海麵的垃圾,去過火山爆發後的末日村莊、見過怪獸過後的廢墟城市的他自以為見多識廣,覺得什麼場麵沒見過。
可現在他隻想說:這場麵我真沒見過。
垃圾,垃圾,還是垃圾,除了垃圾就再看不到其他了,給人一種來到垃圾世界的錯覺,如此多的垃圾散發出的氣味混雜在一起,哪怕戴上了空氣過濾器,都無法完全隔絕這令人作嘔的氣味。
“天哪,這麼多的垃圾到底是從哪來的?”喜比岡助發出了和所有初次看到這場景的人一樣先震驚,然後再說同樣的話。
這並非人的本質是複讀機,而是人類匱乏的想象力,實在是想不出該怎麼把這麼多的垃圾運到海灣中,就算是有辦法,又有誰會費心費力的把垃圾集中起來,再雇十來艘十萬噸級的貨船,把垃圾運到海灣啊,這已經不是吃飽了撐的了所能形容的了。
可不是人類的話,又該會是誰呢?
喜比岡助最先想到的就是怪獸和宇宙人,但下麵橫看豎看都隻是垃圾,沒有一點像是怪獸,至於宇宙人
除非宇宙人想用垃圾的怪味道,把人類熏死好占據地球,否則往海裡下毒都比運垃圾消滅人類靠譜。
腦海裡浮現出諸多的念頭,而直升機也下降到距離海麵十五米的高度,如此低的距離,螺旋槳攪起的颶風,刮的海麵上的垃圾四散紛飛,遠遠看上去好像刮起了垃圾風暴,蔚為壯觀,但卻讓飛行員感到心驚肉跳,生怕紛飛的垃圾,卷進來,那彆說救人了,他們自己都要搭進去。
多待一秒就多一秒的風險,飛行員剛完成懸停,都來不及檢查,就立刻喊道:“喜比隊長,已經固定好高度。”
“很好,”喜比岡助對著機艙裡的隊員們喊道:“我下去,你們做好接應的準備。”
說完,已經將繩索扔了下去,然後順著繩索用最快的速度降落下去,船上的幾人東倒西歪、口吐白沫,顯然是被垃圾散發的氣味給熏倒了,情況十分的危急,再這麼下去,肯定會有生命危險的。汜減bxx汜
喜比岡助馬上將身上攜帶的應急呼吸器給這幾個人戴上,將他們和外界惡劣的空氣隔絕開來,然後用安全帶梱縛好,再用繩索吊裝上去,然後由機艙裡的醫護人員進行簡單的診斷和治療。
在最後一個人被吊裝上去後,喜比岡助才鬆了一口氣,才有閒情逸致去觀望是在,近距離的看這些垃圾,然後不由得皺起眉頭來,因為他發現靠近船舶的垃圾竟比其他地方高出好大一截,形成了一個緩坡,看上去就好像船台一般。
這怎麼看怎麼詭異。
這艘船又不是磁鐵,垃圾也不是鐵屑,怎麼會出現這樣強吸力才會形成的情形呢?
喜比岡助心中湧向出濃濃的疑惑,不由得伸出手來,去抓離他最近的一塊塑料袋,抓住邊緣隨意一拽?用力一拽??
“這是粘上去的嗎?”喜比岡助另一隻手也放了上去,傾儘全力的去拽這塊明明看上去隻有一角和其他垃圾相碰的塑料袋,卻怎麼都拽不掉,連薄薄的塑料袋都變得堅韌無比,根本扯不斷,甚至於連腳下的船都不晃動。
嗯?
剛剛全身心都投入到救人之中,加上空氣的極度惡劣,讓他無從分心,到現在才突然意識到,這艘船從他落下來開始到現在,都沒有感覺到晃動,就好像被架在船台上一般穩當。
喜比岡助用力晃了晃身體,長不到三米、寬不到一米五的船竟依舊紋絲不動,再看看雙手拽不掉更拽不斷的塑料袋,喜比岡助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來:“這些垃圾不會粘連在一起的吧?”
除此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出其他被垃圾包圍的船會如此穩當的原因了,可垃圾怎麼會粘連的如此牢固,就好像一個整體一樣。
喜比岡助百思不得其解,然後耳機裡就傳出上方隊員的聲音:“隊長,隊長,快點接住繩索,要離開了。”
喜比岡助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回了句:“好的。”
他的任務是救援,現在人已經救出來了,要趕快送去醫院才行,至於這些詭異的垃圾,交給勝利隊來調查吧,所以他趕緊丟下手中的塑料袋,使其自然的向下飄落,輕柔的搭在了腿上,然後好似被風吹動一樣,伸展開來,將喜比岡助的大腿包裹起來。
“好了!”喜比岡助將身上的安全帶和繩索連接好後,就仰起頭來,對著上方豎起大拇指做出了‘ok’的手勢,隊員們看到聽到,立刻啟動了卷繩機,讓喜比岡助跟著上升。
這樣的上升,在日常訓練和救援中,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可這次才上升了不到半米,喜比岡助突然感覺右腿傳來一股強大的拉力,安全帶瞬間縮緊,讓正緩步上升的他一下子停住了,直升機也猛地朝著一側傾斜了十多度,晃得機艙裡的人跟著甩動。
“怎麼了?”喜比岡助趕忙低頭去看右腿,然後就看到一個薄薄的白色塑料袋貼在他的大腿上,因為拉扯而繃的緊緊的,讓喜比岡助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這這”
不僅僅他震驚,機艙裡的隊員們也疑惑不已,有的重啟停止工作的卷繩機,有的向下看,有的在喊:“隊長,下麵怎麼了?”
連飛行員都趕忙握緊控製杆,努力的維持平衡,同時喊道:“你們到底在拉什麼?太重了,趕快丟掉。”
喜比岡助來不及回答,雙手撕扯著緊緊‘抓’他的塑料袋,可往常一根手指就能戳破的塑料袋,此刻卻堅韌的好像鋼板一樣,任憑喜比岡助如何撕扯,都沒有一點破裂的跡象,急得喜比岡助額頭都在冒汗。羋何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