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刺耳的警報聲回蕩在勝利飛燕exj的駕駛室中,透過駕駛艙的窗戶,能清晰的看到右前方燃燒著的機體,鼻尖縈繞著嗆人的濃煙,戰鬥機更是劇烈的抖動著,歪歪扭扭的朝著地麵墜落,任憑麗娜如何的拉控製杆、蹬方向舵都無濟於事。
“馬上分離!”
“不能全都掉下去啊。”
宗方和堀井焦急的喊著,一個快速的敲擊著鍵盤,讓阿爾法號儘快脫離受損嚴重的貝塔機,以減輕貝塔機的負擔,也避免一起墜落,而另一個則趕緊抓過阿爾法機的控製杆,一旦分離完成,馬上就能控製戰鬥機重新飛起來,攻擊怪獸,以引開怪獸的注意力,防止怪獸繼續對貝塔號發起攻擊,從而掩護大古和麗娜。
戰鬥機中的隊員們都是焦急萬分,司令室裡的居間惠和野瑞隻能乾看著,幫不上什麼忙,隻能趕緊調出剛剛的影像及資料,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貝塔機突然被擊落了呢?
慢放下,一道慘白的光線跨越夜空,擊中了貝塔機右前方的機體,爆起一團洶湧的火焰,炸出無數的碎片,而源頭竟是那隻被認為是全息投影的怪獸那幾乎沒有存在感的鼻尖。
如若僅僅是這樣,也不會讓貝塔機幾乎失控式的墜落,野瑞在傳回的數據中,發現在遭到攻擊後,貝塔機超過九成的電子儀器瞬間失靈,就好像遭到了強烈的電磁脈衝攻擊一樣。
“這怪獸...竟然是真的?”居間惠和野瑞被驚到了,不是他們見識少,實在是這次的怪獸太過於出人意料了。
這兩年來,他們見過太多稀奇古怪的怪獸,全息投影並非沒有,比休梅爾就是這樣,那次戰鬥也是在城市裡打響的,但迪迦和比休梅爾滾了半天,都沒有給現實造成一丁點的破壞。
可這次,這隻無法被擊中的‘虛幻’怪獸,竟然能對勝利飛燕exj發起攻擊,簡直就像是你照鏡子時,鏡子裡的人突然給了你一拳一樣令人感到極其的不可思議。
揚聲器中傳出大古焦急的喊叫聲:“麗娜,快跳傘!”
貝塔機和阿爾法號已完成分離,堀井大力拉動阿爾法號的控製杆,讓阿爾法號大仰角向上飛起,抬頭顯示屏的光環套住遠方那隻怪獸後,就立刻按下了攻擊按鈕,發射了一連串的光彈,以吸引怪獸注意力。
怪獸依舊毫無動靜的站在原地,光彈依舊毫無阻礙的穿了過去,幾乎是擦著城市大樓的頂部掠過,消失在遠方的夜色中,帶給勝利隊難言的震撼,腦海裡隻剩下一句話:‘怎麼可能?’
非常的憋屈,從未有過的憋屈,人家能打你,你卻打不到人家,還有比這更流氓、無恥、敗類的怪獸嗎?
而在阿爾法號發起攻擊的時候,拯救貝塔機失敗的麗娜也不舍的拉動了彈射杆,瞬間飛上了高空,在到達最高點後,降落傘開啟,讓她緩緩的向下落去,而在小心躲避大樓、尋找降落地點時,麗娜的目光也不由得望向了遠方那隻怪獸,也看到了阿爾法號的攻擊又一次失敗了。
這讓麗娜不由得發出了驚歎:“這到底是什麼怪獸啊!”
這個世界總是能給人驚喜,每當你覺得自己什麼場麵沒見過時,就會突然冒出來一個沒見過的東西,讓你知道‘我就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小白’,比如比休梅爾、比如摩誌、比如天使降臨、再比如...
現在!
堀井看著那隻動也不動的怪獸,他身後那棟遭到是勝利隊攻擊的大樓還在熊熊燃燒著,還有撞地墜毀的貝塔號爆發的火光,感覺手心都在往外滲汗,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從未有過的慌張。
這不僅僅是因為迪迦沒有出現,還因為這隻怪獸太過於詭異,已超出他所能理解的範疇,更重要的是沒人知道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攻擊,必須找好角度,否則很大可能會落在城市裡;不攻擊,在這乾飛浪費時間和能量不說,那隻怪獸竟還能發起攻擊,自身也有極大的危險。
“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宗方的眉頭都快皺在一起了,腦海裡出現一個又一個念頭,卻又馬上否定到,始終無法做出決斷。
“為什麼這隻怪獸會是這樣子?”居間惠不安的想著,她一直認為怪獸的出現是有原因的,但始終找不到理由,而千葉誠提出的‘人心的黑暗會引來怪獸’,讓她覺得不無可能,所以這隻好似能在虛與實之間轉換的怪獸,又是怎樣的‘人心’所引來的呢?
居間惠想著想著,突然抬頭問道:“野瑞,新城現在到哪裡了?”
“已經到達預定地點,正在...呃,正在...調查...吧!”野瑞嘗試著呼叫新城,卻沒有獲得回應,pdi‘滴!滴!’的響聲回蕩在夜色中,而新城卻恍若沒有聽到一般,站在橋頭,望著前方。
“哥...”正準備跑去河邊的瑪雅,怔怔的看著站在橋梁另一頭的新城,那張熟悉的臉龐,在今天之前,還讓她倍感親切和喜悅,期待著等待了十六年之久的哥哥,在未來能夠一起在地球生活,渴望著丟失了十六年的親情,能夠在今後的生活中彌補回來。
可這一切的美好,轉眼間就煙消雲散,剩下的隻有比等待還要久遠的悲傷和痛苦。
橋頭的路燈,灑下的光暈,映照出瑪雅潔白的臉頰,還有那未乾的淚痕。
新城想要說些什麼,可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也什麼都想不起來。
在剛醒來時,莫名的感覺自己應該去做些什麼,可來到這裡,見到了瑪雅,卻依舊什麼都沒有想起來,‘他’真的沒有留下任何的記憶,這讓新城十分的不解,想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不是花費了很長時間才找到她的嗎?‘他’不是忍耐著極大的痛苦,拚死也要找到‘她’的嗎?
為何卻在被迫分彆時,沒有留給她一句話,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離去了。